“不好了!
ICU重症病人莊銘,心率在驟速下降,必須立刻治療!”
這話一出,打破了可怕的寂靜場面。
所有人聞言,臉色只是微微變化,而林霄卻是眼眸一震。
他很清楚,他雖爲戰神,江南域之王。
可現在的局面,對自己老婆洛詩萱很不利,難道要用權利去鎮壓一切謠言蜚語?
顯然不現實。
所以想要擺脫這些子無須有的謠言,需確鑿的證據,才能還自己老婆清白。
而關鍵點,就是莊銘!
此人不能死!!
林霄深呼吸一口氣,極力壓下心中暴躁的情緒,將洛詩萱輕輕遞給一個醫院女領導,重重吩咐道:“照顧好我妻子!如若她少一根頭髮,我必拆了你們醫院!”
說完,林霄轉身向莊銘ICU病房而去。
“瑜哥,我已親手斷了莊銘的氧氣管,現在哪怕是大羅金仙降臨,也休想救活莊銘。”
之前那個趁所有人討伐林霄洛詩萱時,偷偷溜進去的男子,切斷了莊銘的氧氣管後,就快速走了出來,立即給玉豪酒店的何瑜打了一個電話,通報此事。
“恩。那就好。”何瑜聽到這話,心中的一絲不安徹底消散,他問道:“現場什麼情況?”
“瑜哥,如我們所料,林霄和洛詩萱惹了衆怒,可以說成爲了千夫所指的地步,洛詩萱當場被氣暈了過去,呵呵。”這個男子一臉不屑的說道。
“那就好,你們繼續留在醫院,有什麼事情,隨時彙報。”何瑜吩咐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當何俊傑聽完這一切後,哈哈大笑不止。
就連馬家人也知道了,剛纔發生的一幕,皆是露出了冷笑。
......
林霄走進病房後,將房門反鎖住。
甚至還將病房內的攝像頭也堵住了,因爲接下施展的醫術,爲了不產生不必要的麻煩,他不想讓人知道。
林霄走到病牀前,此刻躺在病牀上的莊銘毫無動靜,彷彿已是個死人。
而旁邊儀器上數據在驟速下降着,再過三四秒後,心率就會變成零,那莊銘算是真正的掛了。
然而,對於現在的林霄來說,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以他的醫術手段,哪怕半隻腳邁入死神之門,也足以讓其煥發新生。
沒有人知道,林霄現在的醫術是何等地步。
也唯有林霄自己心裏清楚,大夏國所謂的三大泰斗神醫在他林霄面前,也只不過是個弟弟。
也許,在這個世界上,醫術能夠壓他一頭的,唯有他的師尊,雲懿!!
林霄手指猛然點落在莊銘心臟上,而這一指點落的剎那。
莊銘那僅存一次微弱跳動的心臟,驟然停住,旁邊儀器上的數據也猛地停止不動。
這一刻莊銘,沒有了任何心跳,好像是死了?
林霄神色平靜,他從房間內一個醫物架上拿出了一套嶄新的銀針,在牀頭一字排開。
莊銘雖然僥倖從車禍中活了下來,但已身受重傷,內臟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害,尤其是顱內出血,這是非常嚴重的致命點。
稍有不慎,病人就會當場休克至死。
退一步說,如果手術成功率不高,貿然給病人做手術,哪怕救下來一條命,恐怕也不是個正常人了。
提針,入針!
就彷彿施展了億萬次,手法無比嫺熟。
只是片刻,莊銘腦袋上就扎滿了長短各異的銀針,組成了一種奇特的規律。
銀針落畢,林霄眼眸精光一閃。
驀然,他手掌伸於銀針上方位置,旋即往下一壓。
轟!
宛如水神之掌拍落,竟然出現了一個若隱若現的波紋,這些波紋震顫一下,旋即擴散融入了銀針之中。
大約過了三秒,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紮在莊銘腦袋上的銀針,開始微微顫鳴,一絲絲泛着黑紅色的霧氣從銀針上散發而出。
隨着時間流逝,這些黑紅色霧氣越來越濃郁,隱隱之間,一股血腥味傳至林霄鼻腔,刺鼻難聞。
這些黑紅色的霧氣,正是殘留在莊銘腦袋中的淤血。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黑紅色的霧氣緩緩變成了正常的的血色,最後直至消失不見。
而莊銘那慘白有些僵硬的皮膚,也恢復了不少紅潤。
這一幕,也就代表着莊銘顱內淤血,徹底被清除乾淨了。
林霄叢然的拔掉莊銘腦袋上的所有銀針。
隨後,他將銀針清理乾淨後,又行雲流水一般,在莊銘脖頸、胸部等位上扎滿銀針。
接下里的針法,就是治療莊銘受損的內臟。
時間緩緩流逝,又是十分鐘後。
當林霄拔完所有銀針,在點落一指的剎那。
莊銘那驟然停止的心臟,竟奇蹟般的又恢復了跳動,浮動很大。
就連莊銘的呼吸聲都變得大聲起來。
這一刻,莊銘算是徹底脫離了生命威脅。
林霄再次一指,點落在莊銘的眉心處,約莫兩秒,莊銘緊閉已久的雙眸微微顫動,緩緩開闔。
他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就是地獄嗎?”
他聲音顯得沙啞,很是虛弱。
“這不是地獄。”一道淡淡的聲音傳至莊銘耳中,讓他心臟一顫,尋聲望去,就看到了一個無比陌生的青年,正看着他。
莊銘眼中迷茫,看着青年問道:“你是?”
“洛詩萱的老公,林霄。”林霄平靜說道。
聽到這話,莊銘腦袋翁的一下,猛然間傳來一陣刺痛,那是因爲大腦神經驟然急速運轉,受到的刺激反應。
良久,莊銘嘴角露出苦笑,說道:“看來我還活着。”
“對,你還活着,是我救的你。”林霄說道。
“爲什麼救我?”莊銘滿臉的痛苦。
“爲了還我妻子清白。”林霄直視莊銘的雙眸,緩緩說道。
“清白?”莊銘聞言一怔,旋即苦澀道:“看來你都知道了。”
既然林霄能夠說出這些話,並且把他這個將死之人救活,這讓他不想承認都不可能的了。
“對不起。”死過一次的莊銘,對生命充滿了無盡的渴望,他很感激林霄,突然他雙眸中流出了眼淚,哭噎道:
“對不起,我知道我的行爲很畜生,可他們拿我母親的性命威脅我,用我女兒的性命威脅我,我不得不這麼做,對不起。”
他語氣充滿了無力和絕望,以及深深的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