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沒，完全沒問題！”項展大驚失色，矢口否認。
“行了，去辦吧。”
項展點頭應承，轉身離去。
“等等！”顧允南出聲叫住了他
“去查查她這幾年在哪裏，還有，那個孩子的父親……”顧允南的眼睛閃過一絲狠厲，“我要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看着顧允南陰鷙的樣子，項展毫不猶豫的相信，如果此時那個男人出現在自家老闆的面前，老大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做了他。
項展忍不住吞了下口水，“是！”
*
方知意牽着然然肉乎乎的小手，慢慢的走在林蔭小路上。
顧宅所在的海溪源墅是海城出了名的富人區，這裏鮮少有出租車出現。此時方知意的手機不在身上，沒有辦法叫網約車，母女倆只能依靠雙腿，希望運氣好的話趕快碰上一輛出租車。
時值黃昏，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斑斑駁駁的投射在母女二人的臉上，肩上，照的人懶洋洋的。
默默的走了好一會兒，方知意轉頭看了眼蔫巴巴的女兒，忍不住莞爾一笑。
“寶貝，累了吧，媽媽揹你好不好？”
然然無精打采的搖了搖頭，“不要，媽媽會累。”
方知意快走兩步，背對着女兒蹲在她面前，扭過頭對她溫柔的說道：“媽媽不累，媽媽揹着你好不好？”
然然看着媽媽鼓勵的眼神，軟軟的趴在了方知意的背上，咕噥道：“好吧，只能背一小會兒哦！”
方知意背起然然，慢慢的向前走着。
半晌，她狀似不經意的問道：“然然，爲什麼那麼討厭顧叔叔？”
“他是壞人！他欺負媽媽！”然然提到顧允南就有氣，媽媽那麼好，怎麼會有人壞到去欺負媽媽！
女兒的話讓方知意再度陷入了沉默。
然然還小，不管她多麼聰明，但孩子的世界就是那麼好惡分明，非黑即白。
顧允南是很可惡，可無論他怎麼對不起自己，他終究是然然的親生父親。
自己已經剝奪了他們的父女親情，難道還要讓他們相互憎惡嗎？
方知意幽幽的嘆了口氣，“然然，你已經知道安安是你哥哥了對不對？”
方以然沒有回答，伏在母親的背上，默默的點了點頭。
“那，你也知道顧叔叔是哥哥的爸爸對不對？”方知意循循善誘。
“嗯，我知道他是媽媽的老相好。”然然不情不願的回答道。
方知意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然然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媽媽，說真的，你年輕的時候，眼光真的太差了！像他這種男人有什麼好的，除了長了一張招搖撞騙的臉，簡直一無是處！”
方知意忍不住抗議：“也沒有那麼差啦，客觀的說，他還是優秀的，他不到二十歲就拿到了哈佛的MBA，還……”
然然忍不住撇了撇嘴，“你看看，他都那麼欺負你了，你還替他說話。媽媽，你真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