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意頓了一下,接着說道:“況且,剛剛是您說了,我在顧宅的身份是晏辭,也請您自己注意一下吧,您這樣言行不一,讓我很難做!”

    方知意的本意是想提醒顧允南注意自己的身份,離她遠一點,誰知卻激怒了顧允南。

    “晏辭?”顧允南說的咬牙切齒,他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瀕臨爆發的怒火,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手,以防它不受控制的掐住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的脖子。

    “晏晟?你爲什麼要用他的姓?他到底是誰?”

    她難道不知道,隨便使用一個男人的姓,意味着什麼嗎?

    方知意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她爲什麼要陪這個男人在這裏發神經?

    “不好意思顧少,無可奉告!”方知意說完轉身就走。

    “站住!”

    方知意置若罔聞,繼續向前走去,再和這個男人待在同一個空間她簡直要窒息了。

    然而下一秒,方知意只覺天旋地轉,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顧允南牢牢地禁錮在自己的胸膛和身後的鳳凰樹之間。

    方知意有些錯愕,“你……”

    不待她有所反應,顧允南迅速俯下身,深深的吻住了她。

    方知意像受驚的小鹿一般,瞪大了無辜的雙眼。

    這不是一個甜蜜的吻。

    這一個帶着懲罰意味的吻。

    顧允南性感的薄脣狠狠的覆蓋住了方知意柔軟的脣瓣,他霸道的向她索取着,不許她拒絕。

    後知後覺的方知意拼命的捶打着他的胸膛,顧允南的大手將她不聽話的小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迫使她更加貼近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方知意覺得自己真的要窒息了的時候,顧允南終於放開了她。

    方知意雙頰緋紅,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全身上下都軟軟的彷彿沒了骨頭。

    一陣涼風吹過,方知意剛剛不知飛到哪裏去的理智逐漸迴歸。

    他在做什麼?

    她又在做什麼?

    她居然讓這個男人吻了自己!

    方知意羞憤難當,既氣他,更氣自己。

    她用盡全身僅存的力氣,狠狠地地給了顧允南一記響亮的耳光,“顧允南,你混蛋!”

    顧允南沒有躲,硬生生的受了這一巴掌,雙眸迅速覆上一層寒冰。

    他高大的身軀再一次逼近方知意,在她耳邊輕柔的說道:“怎麼?惱羞成怒了?你剛剛不是很享受嗎?還是說,我的技術,沒有那個叫晏晟的好?”

    方知意強迫自己無視他帶來的強烈的壓迫感,慢慢地退後了一步。

    “顧少,你都是這樣騷擾女性員工的嗎?”

    顧允南的目光如晦,“你覺得呢?”

    方知意的嘴角微微牽動了一下,澀然道:“我怎麼覺得不重要,但是如果顧少覺得自己平時大魚大肉喫慣了,想來點清粥小菜解解膩,也請不要把我當作您的目標,我無福消受!”

    *

    然然託着腮,若有所思的看着方知意,“媽媽,你真的沒事嗎?你看起來像被卡車碾過誒。”

    這是她今天晚上第N+1次問媽媽這個問題了,儘管媽媽每次都回答說沒事,但是她一點也不相信。

    “別擔心,寶貝兒,媽媽沒事!”方知意第N+1次回答女兒,答案和之前的N次如出一轍。

    然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明明就是有事,卻怎麼也不肯說,大人真是一點都不坦率!

    方知意兀自沉浸在下午的那個吻裏,她情不自禁的伸手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嘴脣。

    他爲什麼要吻她,他究竟想幹什麼?

    該死的顧允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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