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天生就有吸人注目的特質,在拒絕了第N個前來邀舞的男士之後,方知意嘆了口氣,打算還是出去等顧允南算了。
她剛要起身,發現她面前的地上,投上了一片陰影。緊接着,她頭頂上的燈熄滅了,整個角落霎時被一片黑暗籠罩,如果不是有新人仔細看,根本看不見這邊發生了什麼。
方知意喃喃自語:“想找個清淨的地方怎麼這麼難?”
擡起頭來,果然是何曼婷,帶着兩個高大的男人。
方知意挑眉,“怎麼,找幫手了?這裏可是宴廳,這麼多人在場,何小姐覺得這樣合適嗎?”
何曼婷的眼中閃着怨毒的光芒,嘴上卻說着相反的話。“怎麼會呢,不過是想請這位小姐去家裏坐一坐。”
“可是我們兩個並不是很熟誒,坐一坐還是不必了吧?”方知意談談的回絕着。
何曼婷顯然不想和她在虛與委蛇下去,衝着身後的兩個男人揮了揮手,“帶她走!”
兩個男人正欲上前,方知意出聲攔住了他們。
“等等!”
“害怕啦?”何曼婷笑嘻嘻的問,下一秒鐘卻變了臉色,“晚了!帶走!”
“慢着!”方知意漫不經心的玩弄着衣服上的鑽石,“誰說我害怕了,只是我是和顧少一起來的,他一會要是找不到我,何小姐你說,那可怎麼辦呀?”
“你少拿顧少壓我!”
何曼婷不以爲然,滿臉嘲諷的說道:“你看剛纔他爲你出頭了嗎?你以爲自己對他來說算什麼,會跳兩支舞,會賣弄風騷,就能爬上他的牀了?”
“你說的很對!”方知意贊同的點了點頭。
“什麼?”似乎是沒想到對方會認同自己的說法,何曼婷的反應慢了半拍。
方知意對她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微笑,“我說啊,你說的很對!也許顧少他老人家只是圖一時新鮮,過兩天就把我拋諸腦後了。這誰能知道呢?”
頓了一下,她繼續笑着說道:“但是呢,無論我是山珍海味也好,清粥小菜也好,也輪不到你這個連桌都上不了的貨色來點評吧?”
何曼婷原本還算清麗的面容,變得扭曲起來,她滿臉猙獰的向方知意走來,“你這個賤人!”
方知意看着何曼婷大有要撕爛自己臉皮的架勢,冷冷的勸了一句,“何小姐,如果你現在帶着你的人走,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勸你不要鬧的太難看。”
何曼婷淬毒的眼看向方知意,“什麼都沒有發生?剛纔我被方知齊當衆潑酒,成了整個海城的笑話,你要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方知意無語,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方知齊,看他乾的好事,還大言不慚的說她欠了他一次。
看了看眼前這個接近瘋狂的女人,方知意耐着性子,試圖和她講講道理。
“你看你也說了是方知齊潑的酒,不如你去找他?或者我幫你潑他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