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晟臉上依然掛着萬年不變的笑容,蘇奕的表情卻不是那麼好看了,“你這個小孩怎麼這麼沒禮貌,晏先生是你媽媽的朋友,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我以爲,晏先生常年僑居海外,受的是國外的教育,沒想到也是這副樣子,道理講不過,就要用輩分來壓人嗎?”顧以安涼颼颼的說道,語氣和表情直氣的蘇奕面色鐵青。

    方知意在不遠處聽着安安的話,忍不住捂住了額頭,他一直以爲,安安這個孩子,長相十成十的隨了顧允南,性子也像了七八分,沒想到,連行事作風都這麼的有顧允南的風格,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然然小聲的對方知意說:“媽媽,蘇叔叔好像氣的不輕,晏叔叔是不是也有點生氣了?”

    方知意沒有說話,腦中飛速的想着要怎麼解決眼前的困境。

    晏晟閉上眼睛,伸出右手,在眉心處捏了捏。半晌,才慢悠悠的開口:“安安,你還小,當年的很多事情你都不清楚,這個人不能落到你父親的手裏,我今天必須要帶走他。既然你說我拿輩分壓人,那好,我們就用實力說話吧。”

    晏晟的話很輕,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清楚的聽清了他說的每一個字,晏晟身後的人,彷彿聽到了什麼指令一般,直了直身體,場面一下子變得有些緊張。

    安安不爲所動,低頭拍了拍剛纔褲子上不知什麼時候蹭到的灰塵,“晏先生真的要這樣嗎?”

    “怎麼,想明白了,要把人交給我了嗎?”晏晟微笑着問道。

    安安擡起頭,清冷的目光直直對上晏晟滿是笑意的眼,嘴脣微啓,輕輕的吐出兩個字,“絕不。”

    晏晟毫不意外的點了點頭,由衷的說道:“你真的很像你的父親!”

    他側過頭,看着地面,對一旁的蘇奕說道:“注意點,別傷到小顧先生。”

    蘇奕點頭,冷冷的瞥了一眼項展,他已經不爽很久了。

    項展眼神冰冷的看了蘇奕一眼,將安安護在身後,“晏先生,三思。”

    晏晟正要開口,一個人匆匆忙忙的從後門跑過來,在項展身邊停下,小聲道:“不好了,人被劫走了。”

    項展眉頭蹙的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什麼時候的事,誰幹的?”

    “不知道是誰啊!就剛剛,一個女的,帶個小孩。”來人越說聲音越小,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小孩,把一個睡的像死豬一樣的人從他們幾個大男人的手中劫走,說出去簡直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女人?小孩?項展側身看向二樓,果然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了!項展忍不住咬牙,在心底偷偷的罵了一句,這要是被總裁知道了,不死也要脫層皮。

    項展的餘光看到一直盯着這邊的晏晟,得了,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再說吧!“晏先生,您也不用如此動氣了,人呢,已經被劫走了,接下來誰能找到這個人,就各憑本事吧!”

    “劫走了?這麼巧?”蘇奕冷冷的開口,擺明了不信。

    項展向後門揚了揚下巴,“蘇先生不信的話,自己去看看不就都明白了。”

    蘇奕冷哼一聲,向後門走去,片刻之後,他又折了回來,低聲對晏晟說道:“總裁,真的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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