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展看着總裁有些疲憊的樣子，想到這五年來，總裁爲了找到方知意所做的努力，以及五年前的種種，項展忍不住了。
他不想顧允南陷在感情的泥淖裏苦苦掙扎，項展不知道從哪裏生出一股勇氣，說出了剛纔沒有說出的話，“總裁，會不會是……”
“不會！”顧允南原本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眼神兇狠的彷彿來自地獄的修羅。
項展從未見過顧允南如此可怖的一面，嚇得車子差點打滑，他連忙穩住心神，牢牢抓住手中的方向盤，“總，總裁，我話還沒說完。”
“不會是晏晟。”顧允南快速收斂了氣息，語帶警告的對項展重複了一遍，暗示他自己不想再聽到類似的話。
不知道爲什麼，顧允南可以肯定，然然的爸爸，絕對不是晏晟。
其實早在方知意還在耶魯求學的時候，他趁着放假去探望方知意的時候，遠遠的見過晏晟，也從方知意那裏知道了晏晟對方知意的感情。但是方知意對他說過，她把晏晟當做自己的哥哥，他們永遠都不會在一起。
眼看總裁殺氣騰騰，項展聰明的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不是晏晟，又沒有別人親近的男人，那然然的爸爸到底是誰呢？項展有些困惑。
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項展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十分之合理。項展忍不住偷偷的從後視鏡裏看了顧允南兩眼，過了一會，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他偷看的動作這麼明顯，顧允南就算是想裝作沒看見也很難，“有話就說。”
“總裁，您說然然會不會是您的女兒？”
車內落針可聞。
項展的話如平地驚雷，炸的顧允南有些恍惚。
半晌，顧允南艱難開口了，語氣與平時截然不同，帶着隱隱的激動，“你再說一遍。”
項展的勇氣似乎都在剛纔用光了，他期期艾艾的說道：“總，總裁，我，您，您就當我胡說八道，您，別生氣，消消氣，消消氣！”
顧允南一瞪眼，項展嚇得一哆嗦，連氣都不敢再喘一下連忙重複道：“我，我說，然然會不會是您和知，知意小姐的女兒？”
顧允南雙脣緊抿，臉色鐵青，不知怎麼就回想起了安安早些時候對自己說的話。安安讓他對然然好一點，不然他會後悔的！難道安安知道些什麼？
“停車！”顧允南低聲喝到。
車子應聲而止，項展不解的問道：“總裁？”
“掉頭，回去，靜海臨安。”
項展會意，立刻調轉車頭，原路返回。
沒一會兒，顧允南就站在了方知意家的門前，盯着面前的防盜門，不知道在想什麼。
項展忍不住低聲催促，“總裁，敲門啊！”
顧允南深吸一口氣，按下了門鈴。
“誰呀？”然然清脆甜美的聲音在一門之隔的屋內響起，顧允南的聲音帶着微不可察的緊張，“然然開門，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