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一道尖銳的女聲響起,顯然是受到了驚嚇。父子倆不約而同的向聲源處望去,一個小護士拿着吊瓶,呆若木雞的站在門口。

    方知齊鬆開了手,痞痞的躺回了牀上,“沒什麼,運動一下,總這麼躺着,人都躺廢了。”

    方競淵自然不好意思承認自己被親生兒子扯着衣領威脅,“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方知齊冷眼旁觀小護士爲自己換好新的吊瓶,輕挑的拋了一個飛吻過去,小姑娘臉皮薄,紅着臉跑開了。

    含笑看着小姑娘跑遠的背影,方知齊脣邊的笑意逐漸冷了下來,擡手輕觸後腦受傷的地方,隨後逐漸下移到脖頸處。

    沒有絲毫痛感,只不過才過了兩天,連微小的針孔幾乎都看不到了。

    方知齊眼神冰冷,表情更冷,他彷彿沒有痛覺一般扯下了固定住吊瓶的膠帶,隨意處理了一下,穿上衣服,搖搖晃晃的離開了醫院。

    方知意帶着晏晟來到震南國際醫院的檢驗科,接待她的還是上次那位何醫生。

    “何醫生,又來麻煩您了。”方知意客氣的說道。

    方知意的客氣讓何醫生有些許的不自在,他更加客氣的回道:“晏小姐,您說哪裏的話,您使我們總裁的客人,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這位是?”他指的是晏晟。

    “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從事這方面研究的,所以我帶他一起來探討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所突破。”方知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其實她也不算說謊,就字面上的意思來說,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的。

    何醫生點頭,“難怪!”

    “難怪什麼?”方知意莫名的對何醫生的話有些在意。

    “難怪總裁對我說,讓我把需要使用到的器材和物料都儘可能的準備兩份,原來是晏小姐您要帶朋友來。”何醫生意有所指的說道,看向方知意的眼神帶着些許曖昧。

    方知意第一次知道,除了項展意外,還有這麼八卦的男人,虧她之前還以爲何醫生是一個醉心學術,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業界標杆。方知意一臉痛心疾首的搖了搖頭,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不過顧允南竟然會爲她提前準備好這一切,着實讓方知意有些喫驚。

    何醫生沒看見她的一番動作,轉頭對晏晟客氣的打招呼,“這位老先生您好,怎麼稱呼?”

    “叫我老晏就好。”晏晟老態龍鍾的說道,方知意見他這般,憋笑憋得厲害,偷偷在何醫生看不到的地方給他比了一個大拇指。

    還是那句話,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嘴上不不不,身體要要要。

    剛剛在車上也不知道是誰拒絕的義正言辭,結果明明就是戲精一個,演戲演的比她這個半專業的還要敬業。

    何醫生背對着方知意,但是晏晟可是正對着她的,是以她要笑不笑的樣子,完完整整的落在了晏晟的眼裏。

    待何醫生離去,晏晟雙手朝上,一步步逼近了方知意,用最溫柔的聲音放狠話道:“再笑?再笑我就讓你笑到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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