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熱水,顧允南細心的測試了一下水溫之後,才轉身走出浴室,想帶方知意進來洗個澡。

    一出浴室,顧允南的眼睛瞬間瞠大:“人呢?”

    顧允南一向鎮定自若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

    這丫頭,都醉成這樣了,跑出去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

    顧允南急急下樓,想看看方知意有沒有跑到樓下去。

    大廳,沒有!

    廚房,沒有!

    衛生間,沒有!

    到處都沒有!

    酒吧就這麼巴掌大點地方,她會跑到哪裏去呢?

    顧允南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走到酒吧的大門前,看着完好無損的鎖頭,心裏懸在半空的大石終於落地了。

    門鎖完好,說明方知意根本沒有出去。

    只要她還在酒吧沒有離開,那麼一切就好辦了。

    巡視一圈,顧允南的腦子裏忽然出現了一個想法,他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於是,他重新步上了二樓。

    回到剛纔的臥室,顧允南繞道大牀的另一側。

    果然!

    那個讓他揪心半天的小女人,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顧允南哭笑不得的看着一臉滿足的方知意,失而復得的喜悅在他的胸膛裏發酵。

    半晌,他輕手輕腳的上前,將這個總是將他的心攪的一塌糊塗然後跑的不見蹤影的小女人抱了起來。

    顧允南抱着方知意,緩緩的向浴室走去,似乎怕稍微走快一些,就會驚醒她的好夢。

    一腳踢開臥室的門,顧允南半抱着方知意坐在了浴缸的邊緣,耐心的一顆一顆的爲她解開襯衫上的鈕釦。

    睡着的方知意和醒着的方知意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她乖巧的不可思議,柔順的依靠在顧允南懷中。

    襯衫很快就脫了下來,然後是褲子,內衣.......

    顧允南將宛如出生的嬰兒一般的方知意置於浴缸之中,心中半點綺念也無,柔軟的一塌糊塗。

    也許是溫水緩解了酒醉的痛苦,方知意舒服的嚶嚀出生。

    顧允南很快替她洗好了身體,開始着手處理方知意一頭如同黑色瀑布一般的長髮。

    “不要......”半夢半醒間,方知意愛嬌的咕噥着,像小孩子一樣。

    顧允南輕笑:“乖一點,就快好了。”

    方知意的腦袋轉了一個方向,很快又沒了聲音,似乎再一次進入了夢鄉。

    她的髮絲柔軟的不可思議,顧允南以手代梳,一遍一遍的替她沖洗着頭上的泡沫。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允南終於滿意了。

    他用浴袍包裹住如出水芙蓉的方知意,將她一口氣從浴缸抱到了牀上。

    安頓好方知意,顧允南迴過頭去浴室尋找吹風機,他擔心這一頭秀髮如果不能及時吹乾,方知意會因此而感冒。

    當他好不容易找到吹風機重新回到臥室的時候,顧允南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轟的一聲,彷彿山洪爆發一般,振聾發聵。?

    也許是剛纔的水溫太高了,也許是晚上的美酒太烈了。

    方知意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燥熱難耐,彷彿是一隻正在煎鍋上烹飪的鹹魚。

    “熱......”方知意一臉委屈的扯開腰間的浴袍帶子,浴袍瞬間散落,而這一幕完完整整的落在了顧允南的眼中。

    喉結滾動,顧允南艱難的轉過身去,想將剛纔那一幕從自己腦海中驅逐出去。

    商場上爾虞我詐,他從不認爲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

    他想要方知意,這一點他承認。

    從她回來的第一天起他就想把她壓在牀上爲所欲爲了。

    但是,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這麼做。

    因爲如果他這麼做了,方知意醒來一定會恨死他的。

    萬一她一生氣跑的更遠怎麼辦?顧允南搖了搖頭,他不能冒這個險!

    顧允南背對着方知意倒退着走到牀邊,想幫她把浴袍拉好。

    然而他的後腦勺沒有長眼睛,記錯了位置,觸手一片溫潤滑膩,顧允南宛如觸電般的縮回了手。

    “......”顧允南忽然有一種想要罵人的衝動。

    如果他有罪,請讓老天來懲罰他,而不是派一個對他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女人來誘惑他。

    顧允南嘆了口氣,真是,要命!

    好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設,顧允南轉過身來,想速戰速決爲方知意穿好衣服,擦乾頭髮。

    卻冷不防撞進了一雙清澈的不可思議的眸子。

    “你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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