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進來的時候,她還特意把樹洞口的雜草,恢復成了沒有人經過的樣子。
皮鞋在方知意的面前停頓了一會兒,又踩着小路上的雜草,向深處走去了。
方知意原本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他們發現自己的話,那麼她就和他們拼了。
畢竟一般人也打不過她。
可是既然他們沒有發現,那麼方知意打算暫時繼續躲在這裏,等他們走到更深處的時候,再重新返回車上。
窸窸窣窣的聲音漸漸遠去,方知意側耳傾聽了一會。
確定他們走遠了之後,慢慢的露出了頭。
左右張望一下,附近確實沒有人。
方知意小心翼翼的從樹洞裏面爬了出來,貓着腰,向來時那樣,貢着身子向回跑去。
那輛黑色的BMW就停在方知意車子的後面,方知意原本想對他們的車子做點手腳,讓他們不能很快的追上自己。
但是動手前的一顆,他想起了在自己面前停頓過的那雙皮鞋。
不對,這個皮鞋,她一定在哪裏見過。
方知意心中莫名的覺得這個線索很重要,她不想丟掉這個線索。
眼珠一轉,方知意試探性的開了一下他們的車門。
門沒鎖!
不知道他們是急於追人,還是爲了一會能快速的發動車子。
是以將車子的鑰匙留在了車上。
真是天助我也!
方知意微微一笑,輕手輕腳的打開了後備箱的蓋子,自己鑽了進去。
方知意知道她這麼做很危險,但是爲了查清真相,在危險她也不怕。?
她總覺得,這輛車會帶她找到一些她從來都沒有了解到的,或者是被人忽略掉的信息。
方知意知道自己的位置方以然一定了如指掌,爲了不讓孩子們擔心,方知意拿出手機給孩子們編輯了一條短信,把目前的情況簡單的告訴了他們。
顧以安的短信很快回了過來,內容很簡單,態度很堅決。
回信只有八個大字:我不同意,馬上回來。
方知意輕輕的嘆了口氣,她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
正想着要如何安撫兒子,車子外面傳來的腳步聲。
“彪哥,怎麼辦?讓那個小娘們兒跑了!”那個聲音憨憨的人再一次提出了問題。
‘啪’的一聲脆響,聽起來似乎是那個叫彪哥的人狠狠的打了下屬的頭:“亮子,你他孃的是十萬個爲什麼啊?”
如果不是現在處境尷尬,方知意真的很想笑。
亮子委屈巴巴的揉了揉腦袋:“彪哥,不是說好了以後都不打頭嗎?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輕啐了一口,那個叫彪哥的男人再一次開口:“老大讓我們把人跟緊了,我們原本還嫌這個任務太簡單,結果呢,打臉了吧?還能怎麼辦?在這守着唄,這山路這麼遠,她一個女人,我就不信她能獨步下山?”
方知意撇了撇嘴,徒步下山是不可能的,她這麼懶,怎麼會選擇徒步下山呢?
如果真要走投無路的話,她會把他們幹掉再下山。
車門開啓的聲音響起,緊接着車身一沉,方知意知道是他們二人上了車。
後備箱雖然不是完全封閉的,但是空氣也並不是十分良好。
待了一會兒之後,方知意不由得有些心煩,他們到底打算什麼時候走啊?難道還真要和她耗上了?
就在她思考要不要破門而出的時候,似乎坐在前排的兩個人不知道誰的電話響了。
方知意豎起了耳朵,想看看能不能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雖然聽那兩個人說話覺得他們不太聰明的亞子,但是經提議時倒是還挺高。
儘管車上只有他們另個人,他們也沒有選擇使用carplay來接聽電話。
電話似乎是打給那個叫彪哥的,他接起電話之後,態度變得十分恭敬。
方知意聽他的語氣,對方極有可能就是他口中的那個老大。
“彪哥,老大怎麼說?”那個叫彪哥的一掛斷電話,小跟班亮子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沉默了一會兒,那個彪哥纔開口:“老大說了,讓我們稍安勿躁,他會想辦法。”
“老大沒有生氣吧?”亮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彪哥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怕老大生氣你下次就機靈點,你剛纔開的什麼車?早知道還不如我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