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允南剝蝦的動作極其優雅,彷彿他手中的不是煮熟的蝦子,而是一件藝術品。

    方知意看着他嫺熟的手法,眉頭輕輕的蹙了起來。

    曾經,她以爲顧允南可以像現在這樣,爲她剝一輩子的蝦。

    可是,在國外的這幾年,她已經不再喫蝦了。

    漸漸的,她明白了。

    其實,有個願意爲她剝一輩子蝦的老公並不是她的終極夢想。

    只有當這個人是顧允南的時候,這個命題才能成立。

    所以,她寧願再也不喫蝦,也不願意其他人給自己剝蝦。

    無論是誰,不是他就不行。

    你可以像他,但是,你不能取代他。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顧允南的聲音隔着氤氳的火鍋蒸汽傳來,讓方知意瞬間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沒什麼!”方知意低下頭,拿起筷子準備開喫。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碗裏,多了一隻剝好的九節蝦。

    方知意夾起了那枚蝦子:“這,是給我的?”

    顧允南沒有開口,眼神定定的看着方知意,臉上似乎寫着三個大字。

    不然呢?

    無辜的努了努嘴,方知意緩緩的將那枚剝好的蝦子放入了口中。

    “怎麼樣?”顧允南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一隻蝦,當然就是蝦的味道咯,還能怎麼樣?

    方知意看在他爲自己剝蝦的份上,強行忍住要翻上天的白眼:“不錯,很鮮甜。”

    顧允南臉上沒什麼變化,手上動作卻明顯勤快了下來,左一隻右一隻的爲方知意剝蝦。

    有人幫忙剝蝦,方知意當然很樂意。

    但是......

    “你這也剝的太多了啊,你也喫啊!”方知意邊說邊夾了幾隻蝦給顧允南。

    顧允南搖了搖頭:“我不餓,你愛喫就多喫點。”

    方知意無語,她是愛喫蝦,但是她也想喫別的啊!

    不好意思駁了顧允南的面子,方知意轉向一旁眼珠一直在她和顧允南之間來回跳轉的項展。

    “項特助,一起喫啊!”方知意意有所指的說道。

    項展舉着碗:“我在喫啊!”

    方知意對着項展瘋狂暗示,眼珠子差點沒掉進碗裏。

    項展視而不見的夾了一塊澳牛:“啊,真好喫!”

    好喫你個大頭鬼!

    方知意恨不得一整鍋都扣在項展的頭上,讓他裝傻。

    項展也很委屈,方知意的意思他不是不知道,他也很想並且十分樂意幫忙。

    可是,那是他家總裁親手剝的蝦誒,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喫啊!

    方知意默默的嘆了口氣,認命的開始喫蝦。

    這段火鍋足足吃了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之後,方知意抱着圓滾滾的肚子,癱在了客廳破舊的沙發上。

    顧允南看了一下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方知意點了點頭:“哎,不行,我的手機丟了,可能落在彪哥的車上了。”

    “彪哥是誰?”項展一聽來了勁頭,難不成是他家總裁的情敵?

    方知意一看他那副嘴臉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翻了個白眼,方知意一臉嫌棄:“彪哥,就是那個暈倒在副駕的大塊頭!”

    “哦,他啊!”項展的聲音不知道爲什麼,聽起來有些失望。

    顧允南挑眉:“怎麼,你對他有興趣?”

    項展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不敢,不敢。”

    沒再理會項展,顧允南自西裝口袋中拿出了方知意的手機:“吶,你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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