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林之嚴就被顧允南狠狠的剜了一眼。

    林之嚴不是傻子,看見顧允南表情不善,默默的閉上嘴不在開口了。

    “林醫生,這傷口......”方知意湊上來,想問問林之嚴傷口的情況。

    結果一看到顧允南的傷口,她不忍心的閉上了眼睛。

    接收到了顧允南威脅的眼神,林之嚴在心底默默的嘆了口氣:“沒有大礙,你放心吧,麻煩先出去一下。”

    方知意此刻怎麼可能離開?

    顧允南當然知道她的想法,有氣無力的開口:“你聽阿嚴的話,先出去吧。”

    看着顧允南蒼白的面龐和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儘管再不情願,方知意還是嘟着嘴答應了:“那好吧。”

    方知意一出去,顧允南臉上硬撐的笑容立時不見。

    “怎麼樣?”顧允南閉着眼睛,問林之嚴道。

    其實,受了多種的傷,他心裏大致有數。

    但是在方知意麪前,顧允南怎麼也不願意表現出來。

    她承受的太多了,他不允許任何人給她增添一絲一毫的負擔。

    哪怕,這是人是他自己,也不行。

    林之嚴嘆了口氣:“傷口很深,沒個十天八個月,怕是儘量不要活動。”

    顧允南微微頷首,表示瞭解。

    轉頭看向一旁一臉自責的項展,顧允南輕聲開口:“爲什麼會讓人跑了。”

    按理說,他讓人早早的就守在樓下,不可能有人漏網纔對啊。

    項展此時心裏懊惱急了,如果給他一把刀,他很可能當場切腹謝罪了。

    “到底怎麼回事?”等了半晌,項展都沒有開口,顧允南的耐性漸漸的沒了。

    項展嘆了口氣:“總裁,不是我爲兄弟們辯解,實在是......”

    “實在是什麼?”顧允南嘴脣蒼白,強忍着疼痛問道。

    “實在是,這些人,不好辨認。”項展說道。

    不好辨認?

    怎麼會?

    這些人金髮碧眼,好辨認的很,怎麼會不好辨認?

    但是,項展畢竟跟隨了顧允南多年,他的脾氣秉性,顧允南比誰都瞭解。

    項展不是那種,會爲了推卸責任而胡說八道的人。

    “怎麼說?”

    項展上前一步:“我們的人都守在下面,可是剛纔,接到信號的時候,一下子涌出來了好多人,我們是在是無法辨認,所以才讓對方跑了。”

    一下子涌出去好多人?

    這一聽就不對勁。

    靜海臨安屬於這一片的高檔住宅,基本上都是一梯一戶,怎麼會存在一下子涌出一羣人的現象?

    項展也知道不對:“我們當時就反應出了不對,所以大家也都仔細辨認了,但是我們沒想到......”

    “沒想到他們之間,還夾雜這外國人。”顧允南輕聲替項展把沒說完的話說完了。

    確實,對方是個外國人,是他也沒有想到的。

    項展無辜的點了點頭,正中了顧允南的猜想。

    顧允南還想開口,卻被林之嚴給攔下了。

    “總裁,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有話一會兒再說吧。”林之嚴沉着臉說道。

    他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不把他這個醫生放在眼裏嗎?

    受了這麼重的上不但不知道着急,還拖拖拉拉的不好好處理。

    現在已經躺在病牀上了,還在商量事情。

    是怎樣?

    命不想要了嗎?

    顧允南瞥了一眼面色不虞的林之嚴,沒有多說什麼。

    放在平常,誰敢這麼和顧霸總說話,那簡直是不想活了。

    可是現在,顧允南明白林之嚴的一番苦心,便沒再說什麼。

    他不說話了,但是項展卻沒有閉嘴。

    “可是,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怎麼會有歐洲人?”

    項展這麼一開口,房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起來。

    尤其是林之嚴,怎麼都覺着彆扭。

    說真的,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母親搞的鬼。

    可是如果真的是她們,她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跑到方知意家,想要對她不利?

    項展看着林之嚴一臉心事重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阿嚴,你別多想,我沒有別的意思。”

    “他們來這裏,想要做什麼,總裁爲什麼會受傷?”林之嚴一連拋出幾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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