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展委屈,但是項展不說!
緩緩的爬了起來,深吸一口氣,項展儘量讓自己無視額頭一跳一跳的疼痛,重新握住了方向盤。
見他這麼痛苦,方知意不由得有些擔心:“項展,你是真沒事還是假沒事,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看你很有事。”
擺了擺手,項展虛弱的道:“我,能,行......”
“真的?”方知意有些不信。
“真的!”項展答,“如果總裁能給我漲點工資的話,就更沒事了。”
這一回,方知意可以肯定,項展是真的沒事了。
翹起二郎腿,方知意重新靠在後座上:“出發。”
“???”項展一臉委屈。
這麼無情的嗎?
顧允南靜靜的看着他們兩個互動,未發一言。
項展摸了摸鼻子,好吧,不給漲就不給漲吧,他就是那麼一說。
重新發動了車子,項展化悲憤爲動力,將車子開得飛快。
原本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被他縮短了一半,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
方知意一下車,正好看見林之寒從旁邊的車上下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林之寒一見方知意,原本就黑如鍋底的臉色變得更黑了。
擔心林之寒會對方知意做些什麼,顧允南不由分說的將方知意一把拉回了車上,項展也不由分說的捂着頭從車上跳了下來,一副老母雞架勢。
“用不着這樣,我還不屑於對她動手。”林之寒撇嘴,冷冷的掃了方知意一眼。
還沒等方知意開口,項展先炸毛了:“說的好像你能打得過她似的。”
論吵架,項展從來沒怕過,他震南第一嘴炮,可不是浪得虛名。
“你!”林之寒怒了,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怎麼了?我說的是事實!”項展雙手環胸,一副不服你試試的模樣。
林之寒撇嘴:“我打不過她,你能打過是嗎?”
如果項展說是的話,林之寒會毫不猶豫的給他一拳。
不過,他顯然是高估了項展的不要臉程度。
項展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上前兩步,一臉挑釁,十分認真的說道:“打不過。”
“???”林之寒都準備出拳了,沒想到項展卻用最牛X的表情,說出了最慫蛋的話。
“項展。”顧允南沉聲喚道,示意項展先不要去激怒林之寒了。
他的話,項展自然照辦。
爲林之寒讓出一條路,項展翻了個白眼:“請吧!”
林之寒冷哼一聲,路過項展的時候,腳步一頓:“一條狗而已,得意什麼?”
這句話,他很早就想說了,但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
今天正好趁這個時候,林之寒終於把這句話甩在了項展的臉上。
原以爲項展會變臉,但是令林之寒意外的是,項展不但沒有任何不悅,反而笑出聲了。
“你笑什麼?”林之寒冷聲道。
項展搖了搖頭:“沒笑什麼,覺得你有點可憐而已,沒事,你走吧!”
他們兩人身高相當,但是相對於林之寒,項展顯得更爲單薄一些。
方知意見狀,怕項展喫虧,想下去幫忙,卻被顧允南一把拉住了手腕:“等等看。”
項展雖然看着比林之寒瘦,但是他經過專門的訓練,身手不凡,顧允南相信林之寒不是他的對手。
聽顧允南這麼說,方知意只好又坐了回來,靜靜的觀察着外面的動向。
他們瞭解項展,他雖然嘴賤,但是不會無緣無故的惹事,他做事一向還算比較有分寸。
項展緩緩低頭,看了看林之寒抓着自己領口的手:“真的想知道?”
“你今天不說,就別想走!”林之寒說着,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出來。
項展冷笑:“你說我是狗,我真的就是狗嗎?”
冷哼一聲,項展繼續道:“我不是,但是你自己的身份你清楚嗎,你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嗎?”
顧允南方知意對視一眼,對於項展接下來要說什麼,彼此皆心中有數。
項展緩緩背過左手,在林之寒看不見的方向,對車裏的顧允南和方知意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快走,自己拖住林之寒。
“走,項展可以對付他。”顧允南不由分說的拉住了方知意的手,帶着她從車門的另一側下車。
聽見關閉車門的聲音,林之寒如夢初醒,下意識的想要去攔住顧允南和方知意二人。
然而,這一回他想放手,項展卻不讓了。
項展趕在林之寒有所動作之間,用雙手果斷的扣住了林之寒的手腕,讓他維持住之前揪着自己領口的姿勢。
林之寒蹙眉,努力的向抽回自己的雙手,卻無論如何都敵不過項展的力氣。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怎麼就想走了?”項展有些挑釁的問道。
剛纔林之寒的注意力都被顧允南和方知意吸引過去了,是以並沒有聽清項展具體說了什麼。
他這麼一提醒,林之寒想到,自己剛纔好像隱約聽見,項展提及了自己的父親。
父親向來是林之寒的逆鱗,他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想說什麼?”
項展有些憐憫的看着林之寒:“你知道你哥爲什麼會消失嗎?”
林之嚴已經帶着顧允希離開了,這幾天,項展知道林玉婉一直在派人尋找林之嚴,但是一直都沒有進展。
“爲什麼?你還問我爲什麼?你們到底跟我哥說了什麼?”林之寒咬牙切齒,看樣子似乎想要將項展生吞活剝一般。
項展對他的凶神惡煞不爲所動,因爲他的目的就快要達到了。
他冷哼一聲,嘴脣微動:“沒什麼,他只是,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世而已。”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林之寒一怔,隨即恢復了之前的陰狠,“不要試圖跟我胡說八道,我不是我哥,不會相信你們,一個字都不會信的。”
項展頷首:“你可以不相信我們,那你要不要試試,去和方競淵做一個親子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