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朔知道自己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麼忙,索性出去安撫賓客一番。
......
晏晟坐在車子的後座,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女人,眼中柔情萬分。
開車的人是蘇奕,他們顯然是有備而來,他問都沒問自家總裁,就向他們早就商量好的目的地駛去。
到了郊區的一棟別墅,晏晟拒絕了蘇奕的幫忙,親手將方知意抱了下來。
這個別墅他買了有一段時間了,不是用他的名字,而是用方知意的名字。
所以他不擔心,別人會找到這裏。
蘇奕很有眼色的沒有跟進去,坐回了車裏,拿起電腦,開始處理工作。
晏晟沒有絲毫停頓,一路抱着方知意,將她帶上了二樓,自己早已爲她準備好的房間。
這個房間,跟她在國外的那間一模一樣,所有佈置,皆是一比一的還原。
他相信,在這裏,方知意一定會想起他們在國外時候那段快樂的時光。
輕輕的將懷中的女人放置在牀上,晏晟在牀沿坐定,安靜的看着她。
此刻的她,十分安靜,由於今天參加婚禮,所以和平時清雅的淡妝不一樣。
她今天的妝容,雖然不至於烈焰紅脣那般,但是相對之前,已經是比較濃的裝了。
有些人化妝好看,有些人不化妝好看。
而方知意卻是與衆不同的,她化妝與不化妝,是兩種不同風格的美。
不化妝的時候,是清純的美。
晏晟和方知意認識十多年了,歲月似乎格外憐惜她,直到現在,身爲兩個孩子的母親,她已然清純美麗如昔。
但是她化妝了之後,就和之前判若兩人了,是那種豔麗的美。
美的璀璨奪目,讓人移不開眼。
她很少化妝,是以晏晟很少看到她這般模樣。
他就這樣,安靜的看着,彷彿只要這麼看着她,彷彿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漸漸的,晏晟不滿足於就這麼看着她了。
他伸出手,曲起食指,輕柔的描繪方知意的臉部輪廓。
滑膩的皮膚觸感,讓他欲罷不能,呼吸也變得有些渾濁。
晏晟俯下身,想要品嚐一下方知意的甜美。
這一刻,他已經期盼了太久太久了。
就在他的嘴脣即將觸碰到期盼已久的嘴脣的時候,方知意嚶嚀一聲,竟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方知意就看到了懸在自己上空,那張放大的臉。
這張臉英俊如昔,此刻卻讓她避之唯恐不及。
她眉頭一蹙,向一旁躲了躲:“你要幹什麼?”
她的語氣不是很好,帶着防備,厭惡。
晏晟似乎被她的態度傷到了,緩緩的直起身來,沒有逼迫她。
“這是哪裏?”方知意環顧四周,警惕的問道。
“這是你這段時間,要住的地方。”晏晟不動聲色的回道。
方知意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你要把我關在這裏?”
“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吧!”晏晟承認的十分痛快,“不過,我更希望你說,我是請你來做客的。”
晏晟點頭:“你不願意來,我只好這樣。”
懶得和他繼續辯論,再怎麼論,也改變不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方知意索性不白費力氣了。
她挪到離晏晟最遠的角落,不想再跟晏晟說話,甚至不想再看她一眼。
晏晟看着心愛的女人冷若冰霜的面孔,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同時,他也確認了一件事:“我早該想到,她不會那麼聽話。”
他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卻讓方知意瞬間心驚肉跳。
雖然心中烽火狼煙,但是她表面上卻是不顯:“誰不會那麼聽話?”
“阿意,你不用裝了,我都猜到了。”晏晟明顯沒有相信她真的不知情,直接戳破了方知意的謊言。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睥睨着方知意:“何清音一定什麼都對你說了,不然的話,你不會對我這麼排斥。”
或許那天在辦公室撞見的那一幕,會讓她對自己的印象改觀,不似從前信任。
但是,晏晟不相信,只因爲那件事,就會讓她對自己如此牴觸。
方知意蹙眉,一臉不解:“你到底在說什麼,這和我母親有什麼關係?”
“有沒有關係,有什麼關係,不用我說,你應該知道。”晏晟的聲音很輕,卻讓人聽了心驚肉跳。
他冷笑一聲:“既然她這麼不聽話,那麼我也沒有必要客氣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一句話也聽不懂!”方知意堅持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她冷冷的看着晏晟:“不管你在說什麼,如果你對我的母親不利的話,我和你沒完。”
她對晏晟放了狠話,但是,被放狠話人,卻笑了,並且笑的十分開心。
他笑眯眯的看着方知意:“看來,咱倆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打算和你沒完呢!”
說完,他默然收起了笑容:“這輩子,都註定和你沒完。”
“你是不是瘋了?”方知意咬牙切齒的問道。
晏晟點頭:“沒錯,我是瘋了,從你知道一切開始,我就瘋了。”
“你出去,我想靜靜。”現在的方知意,覺得和他待在同一個房間,都是一種折磨。
晏晟挑眉:“怎麼,不爲你母親求情了?”
“求什麼情?”方知意莫名其妙的看着晏晟,“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瘋話,我有什麼好求情的?”
“隨便你怎麼說,我是不會相信的。”晏晟十分篤定的說道,“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對她做什麼,既然她是你的母親,我自然是要敬重她的。”
方知意把頭扭到一邊,卻被晏晟強行掰了回來:“你們是母女,自然是要在一處的,我會讓人把她帶來,這樣你就不會這麼寂寞了!”
“你覺得,你關的住我嗎?”方知意冷冷的說道。
她十分挑釁的看着晏晟,似乎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裏。
晏晟倒是也不意外:“你會老實的待着,我反倒奇怪了,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如果你跑了的話,我會怎麼對待你母親,我也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