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識的擺弄着他的鈕釦,方知意嘆氣:“是我們的錯,如果當時我們能夠更加相信彼此,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希希也不用遭這麼多罪。”
顧允南吻了吻方知意的頭頂,用臉頰在她柔軟的髮絲上門輕蹭:“放心,她會好起來的。”
“嗯。”方知意的聲音很輕,彷彿小貓一般。
她當然希望顧允希早日好起來,畢竟她還那麼年輕,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方知意覺得,自己不應該在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她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道:“剛纔我進來之前,你跟項展在聊什麼?”
她這麼一提,顧允南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件重要的是很輕沒有告訴她。
“晏晟的父親,已經到海城了。”
方知意挑眉:“晏晟的父親?”
“對。”
“他回來幹什麼?”方知意有些不解。
晏晟的父親,雖然這幾年一直和他們在同一國家,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晏晟有意爲之,方知意沒有和他見過面。
之前她還一直不知道爲什麼,後來聽了何清音說清楚來龍去脈。
她猜知道,晏晟之所以一直不讓他們見面,是因爲何清音的存在。
顧允南輕聲問道:“你有見過他父親嗎?”
“沒有。”
“不用這麼擔心,我倒是不覺得,他回來是件壞事。”顧允南的手在方知意的後背上輕撫,安慰她緊張的情緒。
方知意懶洋洋的趴着,沒有吱聲。
但是腦子裏,卻在琢磨着顧允南的話。
驀然,她擡起頭來:“你的意思,他父親,會站在我媽這邊?”
她說的沒什麼底氣,畢竟人家父子親情,血濃於水,憑什麼要幫助他們。
“你不要想太多了,過幾天再說吧,我總覺得,沒有一個父親,會願意讓自己的孩子,一直活在仇恨之中。”
方知意知道,就算是安慰她,顧允南也不會隨便說這些話。
他既然這麼說,應該是已經聽到了什麼風聲。
她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無論晏晟的父親到底是幹什麼的,都改變不了他們的生活,又何必過於在意。
兩個人正說着話,項展突然衝了進來,連門都忘記了敲。
方知意十分淡定的坐在顧允南懷裏,看着冒冒失失的項展。
她淡定,顧霸總自然比她更淡定。
可憐項展,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看,嘴還不能閒着:“總,總裁,方少來了。”
“方知齊?”方知意有些奇怪的看向抱着自己的人。
她想不明白,堂哥爲什麼突然來找顧允南。
顧允南沉聲:“方少來了就來了,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還沒等項展回答,方知齊就自顧自的走了進來。
看到方知意和顧允南抱在一起,下意識的皺起了好看的眉:“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們兩個人在這裏做什麼?”
“我們有關門,是你們自己闖進來的。”方知意絲毫沒有要下來的意思,躺在顧允南胸口說道。
顧允南失笑,拍了兩下她的臉蛋,看向了方知齊:“你怎麼突然來了。”
方知意從顧允南的身上跳了下來,見堂哥的表情居然難得的嚴肅,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路上說。”
見他這麼着急,顧允南和方知意對視一眼,便和他一起出了門。
項展早他們一步,來到了電梯口,爲他們打開了電梯。
“到底是什麼事?”電梯開始下降,方知意忍不住問道。
方知齊:“林玉婉的下落找到了。”
“她沒有離開海城?”這一回,方知意是真的有點喫驚了。
要說這林玉婉的膽子可真夠大的,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敢留在海城。
“難不成她還想救自己的女兒?”項展忍不住問道。
顧允南冷笑一聲,沒有說什麼。
方知意白了項展一眼:“她要是這麼惦記自己的女兒,當時也不會把所有的罪責都推給她了。”
“也是。”
“只怕是有人不讓她走吧!”方知意挑眉,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電梯門再一次打開,他們已經到了地下停車場。
方知齊一馬當先,帶着他們想自己的車子走去:“你說的很對,應該她是被晏晟困住了,所以走不了。”
“晏晟留着她,怕是爲了關鍵時刻推出來當擋箭牌使的吧?”項展終於學聰明瞭。
他們坐上車,顧允南和方知意坐在後面,方知齊開車,項展原想坐在副駕,但是發現副駕已經有了一個人了。
“嗨!”Eros搖下車窗,和項展打招呼。
項展有些懵b,所以現在他要坐在哪裏?
難不成,讓他跟總裁一起擠在後座,他不敢啊,臣妾做不到啊!
方知齊好像這才反應過來,他對項展說到,你帶幾個人,再開一輛車,我們一會發位置給你,儘快跟上來。
說完,他發動了車子,將項展無情的留在了地庫。
項展怔忡當場,吸足了尾氣。
他雙手握拳,罵罵咧咧的上了樓,帶了幾個人也出發了。
他實在有理由懷疑,方知齊是故意整他的,並且掌握了證據。
方知齊的車速很快,與方知意想的不同,他並沒有向郊區的方向駛去,而是向繁華的市中心前進。
“她在市中心?”方知意問道。
方知齊頷首:“就在一個高檔小區。”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Eros聯繫了之前的朋友,打探到的。”方知齊對他們解釋道。
“哦~~”方知意別有深意的拉長了音。
Eros假裝沒聽見,對顧允南說道:“顧少,定位已經發給項展了嗎,我們可能需要一些幫手。”
“發了。”
“好。”
顧允南沉吟片刻,還是問道:“信息可靠嗎,你們有確認過嗎,如果哪裏的人不是林玉婉,我們就打草驚蛇了。”
“絕對可靠,顧少放心。”
見他們這麼篤定,顧允南也沒再說什麼。
方知意安靜的坐在後座,直到方知齊將車再一次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