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忍不住問道“我昏迷的這半個月裏,有沒有發生什麼重要的事情?盛時墨…最近在幹什麼?”
其實後面一句纔是她真正想問的。
盛之潯正專心致志的削蘋果,脫口便道“四哥啊…四哥最近忙着找大哥呢!”
糟了!剛說完他就發現自己竟然說漏嘴了!
“盛元翰?!這狗日的跑了?!”
好在溫初染的注意力並不在盛時墨找盛元翰這上面,怒氣衝衝的她更關心盛元翰竟然跑了!
盛之潯暗自鬆了一口氣“跑了…這都快一個月了還找不到大哥的人,真不知道大哥是怎麼藏的。”
按照四哥如今的勢力,想找一個人並非難事,人海茫茫,卻偏偏找不到大哥。
之前四哥說過,大哥的背後好像隱藏着一股更強大的勢力。
至於是什麼勢力,還不得而知。
溫初染也想盡快找到盛元翰,不止是爲了報仇,還爲了寶藏一事。
溫家的傳世之寶?給了她母親?
到底怎麼回事,她要弄清楚!
無聊的時候,溫初染打開電視,突然看到了一條有關關爾雅的報道。
“什麼?瘋了?!”溫初染指着電視,朝盛之潯問道“什麼情況?關爾雅瘋了?!”
一提到關爾雅,盛之潯就恨得咬牙切齒“好像是瘋了!整日整夜都躲在浴室的馬桶後面,哭着喊着說有人要殺自己,只要一看見人,就覺得那人拿了槍,立即跪下磕頭,求別人不要殺她,你說這不是瘋了是什麼?關家找了心理醫生,連心理醫生都束手無策,就差送到瘋人院去了!”
溫初染對於關爾雅瘋的真假表示懷疑,她覺得關爾雅極有可能是怕她的報復,所以纔來裝瘋賣傻!
盛之潯使勁搖了搖頭。
這個原因他可不能再說了,四哥說過,這些事不能讓四嫂知道。
白天盛子淵要工作,一到晚上就來陪溫初染。
溫初染感激歸感激,但也不好總麻煩他,於是提議道“三哥,你要是真不放心,就幫我請一個護工吧,省的你天天醫院公司兩頭跑,也怪累的…”
盛子淵正在幫她削蘋果,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護工?”
他冷着臉拒絕了“護工工資太高,我付不起這個錢,還是我親自來比較好。”
溫初染嘴角一抽,他連請護工的錢都付不起?誰信吶!
這男人說起胡話來還真是一本正經。
溫初染干笑了兩聲“三哥,你總不至於連這點錢都…”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盛子淵給直接打斷了。
“如果你真想請護工,可以把護工工資打到我卡上。”
工資?打給他?!他又不是護工!
溫初染還想說話,一個蘋果直接塞進了她的嘴裏。
男人起身,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多喫東西,少說話。”
雖然身體上的創傷是癒合了,可溫初染心裏的創傷卻沒有結束。
白天的樂觀是裝的,一到晚上就會做噩夢。
她夢見自己又回到了那間工廠,一根根尖銳的針刺穿了她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