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到那件事那般隱蔽,不可能有人發現,於是她很快便穩住心神,“你這個野丫頭,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麼?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說完,她揚起手,一巴掌狠狠的扇過去。
李榮華早已經有所準備,一把捉住她的手腕,“二嬸,這紅口白牙,並不是說什麼就是什麼。但凡有什麼事情,咋們得講究證據不是?”
“榮華,村長來了。”
聽着外面報信的聲音,李榮華一把甩開張王氏,然後看着那王麻子道,“給我這個男人抓起來。”
那王麻子一開始還打着看笑話,心道這個小娃娃好生兇狠,將自己那吝嗇的堂姐堵得說不出一句話。卻不料轉眼,那毒辣的小女娃便將目光轉向自己。
他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惡狠狠道,“你……你們敢。”
可惜,沒有聽他的話,張大栓跟張三叔合力將他制服。
此時,村長跟村子裏面德高望重的人都已經來了,見此情景滿臉詫異。
“榮華呀,你讓我來這裏做什麼?”
“喲,張老二家的,你家好端端的怎麼有野男人,該不會是在做什麼好事被人捉住了吧?”此時,村子裏面一個長舌婦說道。
“羅二孃,放你的狗打屁,這是我孃家的堂弟,什麼野男人,你給我閉嘴。”張王氏氣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撕爛那張嘴,可是礙於這麼多人在面前,只能惡狠狠的盯着對方。
“好啦,都不要吵了。”村長見兩人罵得厲害,趕緊阻攔,“有什麼話,大家好好說。榮華,你讓我們來究竟有什麼事情?”
“想必大家都知道前段時間這個男人帶頭說我們家的紅薯涼粉有問題。”李榮華頓了頓,“可是如今我卻發現並不是那麼回事。”
“原本來這個男人勾結我二嬸,在我們紅薯涼粉裏面下藥,害人我們的客人拉肚子,這纔有上次他帶着人來我們李家村的事情。”
“真的假的?這張二嬸的心思是不是太毒了一些?”
“就是,大家都是鄰里鄉親的,還是親戚,這樣做簡直豬狗不如。”
“……”
聽着周圍人的竊竊私語,張王氏面色一白,目露怨氣,“胡說,你胡說……”
“我胡說,那張二嬸可願意跟我對峙?”
張王氏揚起脖子不服氣,“對峙就對峙,誰怕你?”
“那你說這王麻子來你家可是爲何事?”
“這親戚來我家關你什麼事情?”張王氏冷笑道,“你有空關心我家的事情,是不是因爲生意都被我搶去了,所以在這裏心懷怨恨?”
“二嬸說得倒也合情合理,可是我怎麼剛剛進門的時候聽見了王麻子正在問你要錢?還說前幾日幫你了什麼忙……”
“你這個醜女,你根本是在這裏無中生有,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巴。”說着,張王氏便要撲上去,李榮華很快閃開。
張仲曦直接站在她前面,擋着張王氏,“二嬸,你這是要做什麼?榮華年紀還小,膽子也小,你這樣要是嚇着她該怎麼辦?”
你沒有看見剛剛那個囂張跋扈到了極點的女人嗎?張仲曦,你眼瞎嗎?
村長摸了摸白鬚,“好了,你們都不要吵了,說來說去,你們都只是嘴巴說得利索,這還是沒有拿出實質性的證據,這件事我看還有端倪。”
李榮華點頭,“村長說得對,那就問問這王麻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家的人鬆開王麻子,李榮華問道,“王麻子,你且說實話,說不定我還可以網開你一面。”
“呸,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就是來我堂姐這裏串門,什麼事情都沒有。”那王麻子一臉傲氣的說道,眼底滿是不屑,“你們來這裏做什麼?難不成也是來問我堂姐要錢的?”
王麻子這話說下去,在場的人臉色都有些不好。
李榮華眼眸一閃,笑道,“借錢倒是不存在,我今日倒是來送錢的。”
送錢?王麻子掏了掏耳朵,“我沒有聽錯吧?你來給誰送錢?”
“當然是給你。”李榮華繼續道,“當然,這錢也不是白給你的,只要你說出真相,這些就是你的。”
說完,張月兒掏出二兩銀子放在他面前。
王麻子貪婪的看着那銀子,兩眼都在冒金光,剛剛要伸手去拿,李榮華卻一把打住他的手。
王麻子捂住手訕訕然,隨即看着張王氏,“對不住了。”
張王氏眼角一抽搐,那王麻子接着便娓娓道來,“我堂姐說,那個紅薯涼粉有問題,讓我去找有喫過那涼粉而出現症狀的人來李家村,她到時候會給我一些銀錢。”
“一開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後來我堂姐在鎮上賣紅薯涼粉我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王麻子說完之後看着李榮華,“這樣我說完了,這些錢是我的了吧?”
“無妨,事情解決完之後我自然會給你。”
張王氏面色蒼白如紙,激動道,“你榮華,你賄賂我堂弟,這是誣陷。”
“自然,只憑借這王麻子的話,確實是不足以證明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李榮華冷笑,這個時候秋菊在她耳旁說了什麼,她眼眸一閃。
“我還有別的證人。”
此時,張仲曦正引着一個人看上去十分激靈的少年朝着這邊走來。
也許沒有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村長還是不解,“榮華呀,這是誰呀?”
“村長,這是集市藥材鋪的店小二。”
張王氏面色一驚,接着一白,看上去就像是受了驚嚇一般。
李榮華嘴角劃過一抹嘲諷,走上去問道,“你可認識這人?”
那店小二仔細打量了一番笑道,“認得,自然是認得。前些日子她來我家藥材鋪買了番瀉葉。”
番瀉葉,顧名思義便是一種瀉藥。
衆人臉上表情古怪,隨即好像是明白了什麼。
“那一日的紅薯粉,雖然都被賣光了,但是我特意找了幾個換着去鎮上的大夫那裏詢問,那老大夫說就是服用了番瀉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