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張仲曦從地理回來的時候,李榮華把秀娥來的事情說給了他聽。張仲曦也是一臉惋惜,“我表姐是個好的,這是姑姑這件事,祖母怕是一時半會兒容忍不了!”
“對了,我用你給我說的辦法,今日把那些豆子都整理好了。”
李榮華把用井水冰好的習慣遞給張仲曦。他看了一眼,隨後拿着吃了一小口,“沒有想到你還能種出西瓜,就放在水井裏喫清涼解暑。”
李榮華笑着說,“我去年都快入秋了,喫完以後就隨手撒在那裏,也沒有想到今年會長出來。今年我去地裏面的時候,瞧着那發芽了,這纔將它好好護理。”
“看來我把那些雞糞放在地裏面,這土壤肥沃了,好像什麼東西都能種。改天我再種一些蔬菜蘿蔔之類的,夏天過了,馬上就是秋天,這裏有蔬菜喫,但是冬天就沒有了,我打算再醃一些菜,這樣子冬天也不愁沒有菜喫。”
張仲曦自然是非常非常贊同,看着那西瓜,“對了,你給祖母拿去了嗎?”
“放心吧,那邊我已經切好了一盤子,只是這西瓜是涼性的,他老人年紀大了喫多了可能會拉肚子,我特意囑咐月兒看着,讓她少喫一些。”
“倒是你想得周到。”張仲曦瞧着她如今將家裏面安排的妥妥當當,十分滿意,“對了,我這兩天可能要去一趟城裏面,我不在這段時間你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就找三叔幫忙。”
李榮華有些詫異,“好端端的,怎麼想着去縣城裏面?”
“怎麼?捨不得?”張仲曦低低笑出了聲音。
李榮華小臉一紅,隨即揚起脖子,“誰捨不得了?”
張仲曦見她惱了,也不開玩笑,隨即說道,“也不能老是你們掙錢,這個家到底是我當家作主。雖然說你們掙的錢平時能補貼家用,但是我是個男人,這些掙錢的活當然還是要我出手。”
李榮華腦袋裏突然想起唐伯虎的畫,一幅價值千金,她笑着調侃道,“難道你又是去賣字畫嗎?”
“我的字畫又不怎麼值錢,只是這城裏面有時候有詩詞歌賦大賽。我這一次過去,不僅是拿獎金,順便跟那些才子交流切磋一下。這鄉下粗野的地方,人的見識總是有限的,俗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不出去看看,怎麼能知道自己的真實水平?”
原來是這樣子,榮華勾了勾脣,“你這倒是好,不僅自己賺了錢還能提高自己的技藝,看來這讀書都說讀書人窮書生,看來也不能全信。”
隔日,張仲曦便去了城,李榮華跟張月兒也拿着雞蛋去了鎮上。
張三嬸這個人也是個爽快麻利的,昨日說約,那說媒的就安排了。
李榮華跟風月樓有些交情,所以說這看人自然是在風月樓的雅間。
李榮華雖然說年紀小,但是她到底是張仲曦的童養媳,所以對這種事情他倒也沒有什麼避諱,張玉兒就更不用說了,嫁過人也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更加沒有什麼避諱。
都說這媒婆的嘴騙人的鬼,女榮華是深刻懷疑到這古代說媒行業的可信度。
這就跟賣自己瓜一樣,不誇上兩句好像這瓜都賣不了似的。
張三嬸笑得花枝招展,“那我倒是要見識見識,看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媒婆拍着胸脯保證,“我說的是真的,等我見了你就能知道了。”
李榮華跟張月兒進去以後,看見凳子上坐着兩個人,一個是中年婦女,面相老實,她旁邊正坐着一個樸實無華的姑娘,瞧着也就是十六七的樣子。”
見人進來倒也沒有顯得嬌羞,大大方方的坐在那裏,雖然沒有媒婆說的那樣長得是一表人才,但看上去倒也清秀。
李榮華只是見了這氣度,心裏就畫了一個勾,他同時看了一下張月兒,只見對方眼裏也透露出滿意。
再瞧瞧張三嬸,看了一下那姑娘眼睛都落在人家身上,好像怕是飛走一般。
“見過嬸嬸”那姑娘打了一個招呼。
張嬸見他主動招呼人,笑着說,“青梅姑娘客氣。”
李榮華見平時大大咧咧的三嬸,此時像一個孩子一樣縮在一旁,不由得有些好笑,敢情這不像是給張大栓找對象,倒像是給張三嬸自己找對象。
她抿了抿脣揶揄道,“青梅姐姐,我三嬸,人心地可好了,只是見了你這美貌估計我三嬸也不知道是從哪裏跑出來的仙女現在正愣着呢。”
那青梅被她的話給逗樂了,鬆了一口氣,隨之露出一個笑容。
李榮華跟張月兒一呆,這媒婆倒是沒有騙人,這青梅雖然看上去端莊,但是這笑起來感覺周圍的星星都亮了。
李榮華笑道,“看來我大栓哥是個有福氣的。”
青梅到底是個女孩子,臉皮比較薄,聽張李榮華的話,頓時嬌羞的低着頭。
雙方見了人以後,張三嬸隨之就出去,那媒婆拉着張嬸問道,“張老三家的,我可沒有騙你,你看見嗎?那姑娘行不行?”
“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但是這娶媳婦我沒有意見不成啊,這件事還在看大栓的意見。”
“你不要着急,等會兒我跟月兒把那姑娘引着去鎮上去轉一轉,這大栓哥不就能看見了嗎?”
那姑娘在裏面等着,她娘些着急,“青梅呀,你看這是能成嗎?”
青梅的娘是個老實巴交的村裏人,當有媒人上門說親,他們聽說對方的條件以後,總覺得配不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