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隨即想想,若是聖上知道潘如安是潘如玉受到別人的指使殺了,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聖上還能輕饒她?
一旁的僕人看着潘如玉跪了下來,立馬也跟着跪下來。
“聖上,臣妾就這麼一個親大哥,就算是他千錯萬錯,也不能直接就這樣死於非命,還請聖上爲臣妾做主呀。潘如玉見對方一動不動,牟足勁的在哭。
果不其然,皇帝的臉色並不太好看,看着潘如安慘死的模樣,臉色不由得沉了幾分。
“玉妃娘娘起來吧,這件事朕會查清楚。皇帝看着跪在地面的玉妃娘娘,哭得像是一個淚人,再看着她凸起來的肚子,心中越發的不忍心,“玉妃娘娘身子重,若是真的想要看潘將軍,大可直接來跟朕說便好。
玉妃停止了哭泣聲,可是還是不斷的在抽泣着。
她肝腸寸斷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憫,皇帝看得有些心疼。
玉妃娘娘擦乾淨了眼淚,小心翼翼道,“謝聖上不責怪臣妾魯莽。
“潘將軍是如何死的,這件事朕會查清楚,你身子重,還是先回去吧。
玉妃看着已經有人在清理屍體,看着皇帝一臉繃緊的樣子,她稍微有些不安心。
畢竟,若是聖上知道自己殺了自己的親哥哥,她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可自己若是留在這裏,定然會引起聖上的懷疑。
思忖之間,潘如玉已經有些定論,行了個禮,隨即出去。
跟在一旁的楊盛瑞在玉妃走了之後,看着慘死的潘如安,心中越發的疑惑。
“聖上,玉妃娘娘一個婦道人家,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裏……
楊盛瑞是個極其聰明的人,跟在聖上身邊很久,已經將他的心思給猜了個七七八八。
他的話語只說了一半,後面的並未說出來,是因爲他知道,有些話留有遐想的空間,聖上會自己去想,甚至是自己去證實。
果然,皇帝在聽完她的話之後,臉色不是多麼好,“你的意思是潘將軍的死跟玉妃娘娘有關係?
楊盛瑞卻道,“聖上,這件事並沒有實際的證據,微臣只是覺得可疑罷了。
皇帝面色好了很多,看着楊盛瑞的臉色也不由得冷了幾分,“玉妃娘娘如今身子重,怎麼可能跑到天牢裏面來殺人,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她的親哥哥,玉妃娘娘平日雖然囂張跋扈了一些,可卻斷然是不會做出這種狠毒無情的事情來。
楊盛瑞垂着眸子,他知道如今聖上很是相信潘如玉,所以這件事若是自己拿不出證據的話,無疑是觸摸到皇帝的逆鱗。
他連忙鞠躬行禮,“聖上英明。
在清理完潘如安的屍體之後,聖上便將這件事直接交給刑部尚書處理這件事。
而此時,潘如玉的宮中。
她回到自己寢宮之後,灌了一杯濃茶進去。
心中隱隱不安,她在屋子裏面來回的走了好幾次。
一旁的宮女見她如此着急,連忙道,“娘娘,你如今身子重,還是坐下好好休息。
潘如玉一巴掌直接扇了過去,“本宮做什麼,輪得到你插嘴?
那侍女捂住自己的臉,委屈巴巴的站在原地。
這一巴掌下去,她心中的怒火倒是熄滅了不少。
不一會,一個黑影進來,將潘如安的處置情況說了一遍,“聖上並沒有懷疑你。
潘如玉坐在,頓時鬆了一口氣。
她又喝了一杯茶,順了一口氣,這纔想起事情有些不對勁,她道,“不是說聖上今晚上有事情嗎?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想到去天牢?
黑影已經消失,可潘如玉思考之後,卻看着屋子裏面的奴才。
“是不是你們……中間有奸細?
她話一落音,屋子裏面的兩個婢女頓時就跪了下來,還不斷的磕頭,“娘娘……冤枉啊,奴婢真的是冤枉啊。
可惜,任憑那兩個奴才將自己的額頭磕破了,潘如玉的臉上也絲毫沒有憐憫,反而是深深的厭惡,“來人,我給拖下去砍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決定了兩人的生死。
不一會,兩個侍衛進來,將兩個丫頭拖了下去。
接着,就是一陣慘叫聲音。
潘如玉坐在太師椅上面,揉了揉自己疲憊的眉心。
今晚上這麼巧合,難不成是春娥那個賤人?
倒是小覷了那個丫頭!!!
與此同時,春娥的皇宮裏面,一個宮女正跪在地面給她講述今晚的事情。
春娥聽完之後,冷笑道,“聖上如今連心都是偏的,潘將軍死的時候,明明就是她一個人在那裏,兇手若不是她還能有誰?
“娘娘,如今玉妃娘娘有了身子,聖上自然是相信她的。
春娥的嘴角泛起一抹冷意,“她本事大得很,這樣都能逃過去,若是等她再生下皇子,本宮豈不是要處處低她一等?
那宮女默默的垂着腦袋不說話,心中卻道玉妃娘娘論出身論長相跟你比起來那就是天囊之別。
加上人家之前還是四妃之首。
你如今不過是一個嬪妃,還妄想跟人家相提並論?
“如今少了潘如安,我倒是要看看玉妃娘娘還能猖狂到什麼時候?春娥拔了拔自己的指甲,“你先下去吧。
宮女走後,春娥臉上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滿是疲憊之色。
上次送去給張仲曦的信件,她到如今還未收到回信,難不成張仲曦不願意幫自己?
春娥想到這裏,臉上爬上一抹恨意。
若是張仲曦不幫自己的話……她若是想要扳倒玉妃娘娘豈不是難上加難?
不行,雖然潘如玉少了潘如安,可是她同樣失去了三皇子這個依靠。
論實力,她跟潘如玉好差上好大一截,硬碰硬對自己根本就沒有好處。
春娥的眸色沉了幾分,她微眯着眼睛,桌面搖曳的燭火打在她明媚的臉上,她眸子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若是張仲曦不肯幫自己的忙的話,那麼就只能想法設防將他拉下水。
可至於怎麼將他拉下水,春娥不由得皺眉,這件事需要好好謀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