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嚴肅而認真的模樣,讓張仲系在他的身上,彷彿……看見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不知道爲何,他總覺得眼前的人是文苑,可是卻又不是他。
“那是因爲,趙家其實無時無刻不想取代北國皇室,可是他不能啊。文苑越說,臉上的嘲諷越大,“一羣自身有缺陷的人,還想着去取代別人,你說……這是不是有些可笑?
自身有缺陷?張仲曦的腦海裏快速翻過幾個畫面,他猛然間想起李榮華當初臉上的那道胎記,然後又回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點點滴滴。
他像是捕捉到什麼信息,可卻又像是什麼都沒有捕捉到。
看着文苑臉上那塊黑色的斑點越來越大,他的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有缺陷?究竟是什麼意思?張仲曦問道。
“張仲曦,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文苑反問道,“誰都知道趙家的人一直都是凌駕在皇權之上,按理說趙家的地位在北國應該是至高無上,可是偏偏……你來了這麼久,你可是見過趙家的人?
張仲曦微微蹙眉,不要說見過趙家的人,趙家在朝廷中連一個當官的人都沒有。
趙家對外界的傳達……其實就只有一個北國的國師而已。
說到這裏,張仲繫好像是明白了什麼,趙家……不是不想見人,難道是不能見人?
張仲曦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覺得自己的想法十分的荒謬。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那樣的人?
如果真的有,那還是人嗎?那分明就是怪物。
文苑並未說話,而是在觀察張仲曦的每一個表情,沒有錯過他臉上的每一個細節。
他們之間太過於熟悉,以至於張仲曦只是動了動嘴脣跟眉毛,文苑便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麼。
“是的,張仲曦……就是你想的那樣,趙家……其實……就是一羣見不了光的鬼怪。文苑說到這裏,臉上一股噁心的表情,彷彿……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張仲曦震驚,見不得光?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顧,張仲曦差異的表情,文苑又道,“是不是很喫驚?一羣見不得光的人,竟然凌駕於皇權之上,多麼可笑?
也不知道文苑說的何其可笑究竟是在笑趙家的人可笑,還是在笑他自己可笑。
張仲曦並沒有理解,這個見不得光是什麼意思,所以腦袋裏面還有些茫然,只覺得文苑的反應有些過於激烈。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張仲曦繼續問道。
文苑嘴角露出一絲苦澀,“趙家的先祖跟北國的開國皇帝其實是夫妻。
張仲曦的三觀感覺受到了衝擊,張開了半日卻……卻不知道說什麼,“……
“是不是覺得很喫驚?文苑只是掃了一眼張仲曦,便能夠明白讀懂他臉上的情緒。
張仲曦張了張嘴,“……
這些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原本,趙家家主爲了幫助北國的皇帝奪取江山,可謂是費盡苦心。文苑道,“兩人金戈鐵馬打下江山之後,原本……北國皇帝登山皇位的時候,趙家的家主應該坐上皇后的寶座纔對,可是那裏想到,在登記的前一晚上,北國的的皇帝竟然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祕密。
驚天祕密?張仲曦吞了一口唾沫,仔細聆聽。
“哈哈哈……文苑卻冷笑出來,“因爲,趙家的家主雖然是女扮男裝,在世人的眼中他們是兄弟,可是那一晚北國的開國皇帝才發現,他的枕邊人,竟然是一個雌雄同體的人。
雌雄同體?饒是張仲曦活了大半輩子,也沒有想到世界上竟然有如此荒謬的事情。
他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北國的開國皇帝,怎麼可能允許一個雌雄同體,不倫不類的怪物當自己的皇后?所以,那晚上,他便將趙家的第一代家主給灌醉……然後殺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即便是一起攜手打下江山,可是……在利益跟尊嚴面前,北國的皇帝顯然會做出最理智的選擇。
“可是,他不知道的,趙家的家主其實在他的身上早就下了一種毒藥。
毒藥?
張仲曦的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好像已經猜到什麼。
“你知道你家夫人爲何……會相貌醜陋嗎?
不等張仲曦回答,文苑又道,“就是因爲那種毒藥,北國皇帝爲了保住性命,雖然找了很多人名醫來治療自己,可是這種毒藥卻留下了一個致命的問題,那就是北國皇帝的子女,只要是生下來是女子,便會是醜八怪。
難怪啊,張仲曦想了一下,關於北國皇室的狀況,好像還真的沒有一個女子。
看來,不是因爲北國皇室生不出女子,而是……因爲那些女子生出來便被祕密處死了。
這樣的手段真是何其的殘忍啊?
張仲曦張了張口,“那……那爲何阿籬……的容貌都是正常的?
“因爲,李榮華的娘其實就是北國皇室的研製出來的解藥呀。
“不,你說得不對。張仲曦微微蹙眉,“我記得榮華的臉上之前還有胎記的。
“你以爲,若不是榮華的娘,她的那些胎記會治好?文苑冷笑道,“其實,北國皇室一開始的時候,也不是那麼狠心將北國皇室所有的女子都殺了,不過是長得醜點罷了,憑藉着皇室子女的身份,將來找個如意郎君並不是什麼問題。
“可偏偏,女子身上的胎記會慢慢變大,然後會慢慢潰爛,到最後就徹頭徹尾的成了一個怪物。
“所以,爲了阻止這樣的悲劇發生,北國皇室纔不準皇室誕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