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放開那個騎士 >第一百一十章 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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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奪權...

    不僅僅是巨木臉色一變,就連他身邊的陸斯恩等人都蹙起了眉頭,用有些懷疑的目光看向身前的巨木。

    現在這拾荒者族羣的內部現象,他們也都已經隱隱能夠看出來了。

    很顯然,這個巨木和梁是親兄弟,因爲最近族羣的族長病重,所以急需要挑選出一個新的領袖,來帶領拾荒者族羣渡過這個難熬的冬季。

    原本,這個巨木在族羣中應當算是比較有聲望的,也就是族長的有力競爭者。

    可是,後來可能因爲一些事情,巨木在這個拾荒者族羣之中的地位直線下滑,導致他的兄弟梁後來者居上,成功的掌握了族羣之中一部分的勢力。

    這一點,從他身邊帶着的一羣守衛也能夠看出來。

    讓陸斯恩不解的是,這個巨木居然在面對梁的質問與潑髒水之際,居然沒有一個族羣之人出來爲他辯解、反駁。

    看起來,巨木在這個拾荒者族羣之中,已經失去了支持者。

    “情況有些麻煩。”

    陸斯恩心中一沉,原本以爲這個巨木在拾荒者族羣之中,算得上是說話有分量的人,可是如今看來,他的兄弟梁對他懷有很深的惡意。

    看看這四周的守衛,他們臉龐上流露出來的明顯敵意,陸斯恩身後的學生們都有些緊張,手情不自禁的放在了劍盾之上,準備情況一有不對,就馬上出手反擊。

    陸斯恩默默的估算了一下,從這裏到拾荒者城門處的距離,他們已經在拾荒者族羣的內部走了一段時間,如果全力向着城門奔跑的話,大概得花上幾分鐘的時間。

    而這個時間,還拋去了這些拾荒者們不會對他們出手的情況。

    但是,看看身邊這些目光之中明顯不懷好意的拾荒者,會就這樣讓他們安然離開嗎?

    看了一下這些守衛的模樣,他們並沒有因爲場面在荒凍冰原上謀生而變得瘦弱,可能是因爲身爲整個族羣守衛的原因,他們平日裏喫的都挺不錯,身材個個都魁梧不已,這與其他有些瘦骨嶙峋的拾荒者們,截然不同。

    他們的手上都持着非常鋒利的刀具、劍具,以拾荒者族羣的冶煉能力推測,這些守衛們手中的刀劍應當不會是自己族羣內部所煉製的,估摸着應該是從城裏來的冒險者手中搶來的。

    或許,他們手中每一把武器的背後,都有着血淋淋的故事。

    一路走過來,陸斯恩倒是的確有看到拾荒者族羣裏有專門用來冶煉武器的房屋,只不過裏面的景象並不算熱鬧,大概只有寥寥數人在裏面打瞌睡,顯然沒有什麼生意。

    在缺錢了城市裏的技術支持的情況之下,他們很難通過初級的手段從堅硬的礦石之中提煉出可以用來生死搏殺的武器出來,而如果通過不那麼堅硬的礦石提煉的話,那麼在與城裏來的擁有鋒利武器的人戰鬥之時,很有可能會因爲武器上強度的差別而生死。

    所以,這個拾荒者族羣內部的獨立冶煉房所冶煉出來的武器,基本都是提供給自己族羣內部,不需要外出居民們防身所用。

    “這些守衛的平均實力大概在侍從中階到侍從巔峯之間,除了那個梁以外,他身邊那個光頭的紋身巨漢,應該也同樣擁有見習騎士的實力。”

    陸斯恩默默看了一眼,拾荒者這邊守衛的數量大約在八十至一百人之間,實力整體都相當的均勻,而且經常性的會與其他拾荒者族羣的人戰鬥,又或者抵抗過某些失散了軍隊的攻城,所以相互之間配合的默契應當是相當之高的,僅僅從這一點來分析的話,如果真的打起來,恐怕他們會全部都死在這裏。

    之所以陸斯恩敢確定曾經有人攻打過他們的族羣,是因爲在進入族羣之時,他清楚的看到了那沉重木門之上的斑駁刀劍痕跡,而且這些痕跡錯落得非常之深,僅僅從這些痕跡上來看,這個拾荒者族羣在曾經的歲月之中,沒少被敵人攻打過。

    所以,這些能夠存活下來的守衛,一個個肯定是相當有戰鬥經驗的,僅僅從這一點上來看,他們就與他們這些來自騎士學院的學生們截然不同。

    他們第一次遭遇的生死戰,還就是發生在昨天,與那些鼠蝠們的戰鬥。

    僅僅一場戰鬥,雖然能夠讓這些學生們的心理產生一點變化,可是這還不足以將它們改造成與這些拾荒者族羣的守衛一樣的,刀口舔血之徒。

    身邊的學生們在愈發沉悶與壓抑的氛圍之中,顯得非常的緊張,一些學生握着劍柄的手指骨甚至都開始隱隱泛白。

    這是用力過猛而導致的。

    “咳咳...讓他們進來吧...”

    正當局面劍拔弩張,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之際,在臺階之上的長屋之中,突然傳出了一道蒼老且沙啞的聲音。

    “族長!”

    巨木聽到了這道聲音,臉色一喜,他開心的是族長似乎比他剛剛出門之時的狀態還要更好了一些,如今居然能夠開口說話了。

    也正是族長的這一句話,讓四周包圍着陸斯恩等人的守衛有所猶豫,用遲疑的目光看向爲首的梁。

    梁自然是想奪權的,可是拾荒者族羣的族長在拾荒者內部擁有非常高的聲望,以往三十多年的時間裏,都是族長帶領着他們這個拾荒者族羣,一次又一次的抵禦了敵對拾荒者族羣的進攻,抵禦了一些小型軍隊的突襲。

    可以說,正是因爲有了族長,他們拾荒者族羣才能夠在這幾乎沒有生機的荒凍冰原之上,得以繼續的存活下去。

    族長的聲音一響起,四周的拾荒者民衆們便收斂了敵視的表情,默默的讓開了一個位置。

    大部分的守衛也將手中持着的刀劍收起,雖然還是將陸斯恩等人包圍在內,可是卻沒有了方纔那種,一言不合就要出手殺人的感覺。

    顯然,拾荒者族羣的族長雖然已經老了、病了,行將就木了,可是隻要他還活着一天,只要他還能夠開口說話,那麼他的一舉一動,都對這個拾荒者虛弱有些深刻的影響。

    梁也沒有辦法。

    哪怕他再如何的想要殺死陸斯恩等人,最好是包括自己的這個弟弟一同殺死,以絕後患。

    可是,病入膏盲的族長居然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了,他也沒有膽子當着所有人的面違抗族長大人的命令。

    這樣做的話,自己恐怕在拾荒者族羣之中的地位,也會下降。

    恐怕會引來相當一部分的守衛們的敵視。

    畢竟,這其中許多的守衛,當初都是在族長大人的帶領之下,成功抵禦了衆多敵人們的進攻的,族長的話在他們心中,那就是神旨神意,不可違抗。

    “算你們命好。”

    在經過樑的時候,這位強壯的見習騎士還壓低了聲音,冷冷對着巨木還有陸斯恩等人說道。

    陸斯恩挑了挑眉,微笑着看了他一眼,也不回答他,而是跟隨着巨木朝臺階上走去,朝那長屋走去。

    然而,此時此刻在他的心中,已經爲這個梁,下發了必殺的命令。

    “這個梁是你的弟弟,還是哥哥?”陸斯恩看了一眼巨木的臉,顯然方纔的不愉快讓他的心中也非常不爽。

    “哥哥。”巨木沉聲開口:“同父異母的哥哥,從小我們二人就互相看對方不順眼,我的母親是被父親從城市的邊緣虜來的,從母親進入拾荒者族羣的那一刻起,梁的母親也就失去了我父親的恩寵,後來鬱鬱寡歡的死去。”

    “所以他對你懷有非常大的惡意?”

    陸斯恩有些恍然,眯着眼睛朝臺階之下看去,只見梁還是帶領着一衆守衛,將走向城門的道路全部封鎖,似乎是不打算讓陸斯恩等人活着出去了。

    “你就沒有想過,要殺死他?”

    陸斯恩的聲音略顯冰寒,這倒是讓前方的巨木有些詫異的看向了陸斯恩,仔細打量了一下陸斯恩的臉,似乎是第一次認識這個來自城市,比他足足小上了三十來歲的年輕人。

    “我以爲你們城裏的人都很注重倫理道德,不會往弒兄這種違背了天地自然的行爲上去想。”

    “什麼是天地自然?”陸斯恩微微一笑:“你似乎對我們城裏的人有偏見,對於這種時刻想要自己弟弟死的哥哥,無非就是一個字,殺。”

    說完殺這個字,陸斯恩的臉色變得肅殺了起來,就連巨木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縷猙獰。

    “我以前有機會的,有機會的...”突然,他的臉色又跨了下來,嘆息道:“那是最好的一次機會,可是我終究還是顧念着兄弟之情,沒能對他狠下殺手,後來...”

    “你失去了權力,而他掌握了權力,你們二人的位置換了一下。”陸斯恩瞭然的點了點頭,這兩兄弟的矛盾已經無法調和了,而這個梁又因爲巨木的原因,對他們這些人也懷有深深的敵意...

    思索對策的過程之中,他們已經來到了長屋的門外,門口守衛着兩個年齡較長的中老年守衛,他們的氣息很是渾厚,似乎都是見習騎士階的實力。

    “族長在裏面等你們。”

    守衛輕輕點了點頭,讓開了身位,示意他們一行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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