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舉在半空的造謠者,已經臉色發青,同時雙眼也漸漸失神。
見此一幕,壽伯忍不住擔憂的問道。
“老爺,這樣下去會不會鬧出什麼人命啊?”
這畢竟是在白家舉辦的慶功宴,而林漠更是白老的弟子。
若是因爲一時衝動,大庭廣衆之下鬧出人命。
那影響可就大了呀。
與壽伯情緒完全相反的白老則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沒事,沒事。我相信林漠的。
這小子做事,不會那麼沒有分寸的?”
“可.....”
雖然壽伯還想再勸說一番。
但見老爺態度堅決,索性的他也收住的了話語,帶着滿臉擔憂神態靜待事態發展。
作爲事態中心人物。
林漠自然也不存在殺心。
以自己的聲譽與白家的名聲換這人一條性命,顯然不值得。
就在造謠者生命彌留之際。
只見林漠單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品。
大拇指頂飛瓶塞之後,一個小巧的褐色丹藥直接滾入此人口中。
這個時候,林漠才鬆開手臂。
當造謠者落地之後。
強烈的求生慾望之下。
他猛烈的大口喘氣了粗氣。
至於口中的丹藥自然也在這一過程中,被他自己嚥下了下去。
“你個混蛋,你給我吃了什麼?”
平息下來之後,造謠者眼含憤怒的說到。
同時,手指也慌忙伸進了嘴巴,似乎是想將剛剛嚥下去的丹藥嘔出來。
只是這一切只是徒勞之舉罷了。
看着對方這副模樣。
林漠也後退了一步,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帶着平靜的語氣說到。
“吃了什麼?額,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天滿宮這個地方。
這種丹藥,和他們的獨門祕技,存在異曲同工之妙。
怎麼樣,驚不驚喜,開不開心?”
從這些人開口之時。
林漠便發現了之中的異常。
在這京都範圍內,對白家有怨言的必定是存在的。
畢竟白家雖然低調,但名下產業並不小。
自然有與其利益競爭者。
但敢當面嘲諷白家的,必定是背後有人指使。
果不其然,當此人聽到天滿宮後,他頓時慌張了起來。
見自己手掏丹藥,只是徒勞之舉後。
此人臉色便突然的瘋狂了起來。
目光斜視之下,他便猛然站起身子,毫不猶豫的伸頭,向着那柱子衝去。
“想撞暈自己?已經來不及了。”
說完,林漠不屑一笑。
電光火石之間,他二指一探。
此時,後者只感到側頸一陣刺痛。
隨後他的整個身軀便軟了下來。
同時的意識也見見的模糊了起來。
暗呼一聲糟糕。
造謠者直接雙額一緊,分明就是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
“你還真是忠心與執着啊。”
察覺到對方的舉動。
林漠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被自己點中了手足三陽穴,還想有氣力咬舌自盡?
下一刻,這造謠者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他癱軟的不僅僅是四肢,而是全身的肌肉。
無可奈何之下,他也只能憤怒的盯着林漠,眼珠之內充斥着滿滿的血絲。
只是這樣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
他的的目光便漸漸開始渙散。
看到這裏,造謠者的同夥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妙。
然而正當他們打算強行動手之時。
林漠突然轉身,依舊是那波瀾不驚的微笑。
“今日,誰敢動手阻攔我的。
日後,便是不死不休的敵人!”
當其目光掃視全場,衆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似乎那他那平靜的目光下,掩藏着一隻恐怖的惡魔一般。
就算你是白家弟子,就算你是新一代醫聖又如何。
京都之地,可由不得你胡作非爲。”
隨着一聲怒喝。
人羣之內,多處地方應聲而起。
“小輩,你太過於猖狂了。”
“我們謝家雖然不強。
但若是被你你這麼個一個毛頭小子嚇的不敢出聲。
日後,我謝王百河還怎麼在這京都混。
我謝家還怎麼在京都立足。”
此時這名謝家的代表,也慢慢地走出了人羣。
而他話語間,則充斥着挑撥之嫌。
果然。
當其話音落下之時,原本還打算觀望的一些人,慢慢的也有了絲絲意動。
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的,涉及到面子之事,那就是大事了。
林漠也只能暗自汗顏。
看來這世上還是真的不缺愚蠢之人。
僅僅幾句話,就能挑撥起他們心中的衝動。
太年輕了。
不過,此時林漠也沒有這麼閒心理會這些人。
“師尊,剛剛那幾人記下來了嗎?”
此時白老似乎也有些明白自己這關門弟子的意思了。
擺了擺手後,他便慢悠悠的回覆到。
“放心,師尊還沒老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如此,林漠便不再關注賓客羣這邊。
既然大部分的老鼠已經找出來了。
接下啦,只需要撬開這造謠者的嘴。
此事也就算解決了。
“報上姓名!”
當林漠開口之時,對方的雙目無神的回答道。
“下山春菜。”
當其自報姓名之後。
衆人無不驚訝,此人竟然是倭國人。
這種人是怎麼混進宴會的?
要知道,白老爺子最痛恨的可就是倭國人了。
當然震驚這人的身份的同時。
許多人自然也對這種丹藥起了心思。
如此神奇的丹藥,潛在市場可是很大的。
至於林漠則繼續問道:“究竟是誰指使你來現場鬧事的?將前後事情交代清楚。”
“我們金刀門副門說是你,殺了我們的金刀使。
這是不死不休之仇。
所以讓我們和.....”
此時衆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這下山春菜的身上。
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突然而起的寒芒。
“小心!”
隨着白老的一聲提醒。
林漠下意識的便閃開了身子。
然而那暗器的目標並不是針對他的。
等林漠定住身形之時。
只見下山春菜眉心以及心臟部位,那兩道細小的傷口,正緩緩流淌着鮮血。
至於其本人,已經死的不能在死了。
“姓謝的,你什麼意思?”
如此近距離下。
想要看清是誰出手的已然是一目瞭然。
隨着林漠的質問。
至於謝百河,則裝作無所謂的拍了拍手。
“林醫聖,這種倭國間諜,死不足惜。
你何須與其廢話。
遲則生變,還不如殺了一了百了。”
林漠不屑一笑。
“怎麼,謝家的,你這是怕此人把你供出來嗎?”
“林聖醫,飯可以亂喫,話不能亂說啊。
我們謝家,可是愛國守法的好人呢。
而且我們對白家更是敬重有佳。
你可不能空口污衊我啊!”
此時的謝百河這麼說,自然有他的底氣。
既然唯一的知情人,上山下春菜已死。
其他那麼小嘍囉純粹的炮灰而已。
想要從他們口,問出什麼有用的消息,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姓謝的,你是不是忘記了,我這真言丹還不止一顆呢。”
說完,林漠便帶着一臉邪笑,朝着對方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