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叫囂的年輕人,也走出了人羣。
“武道之爭,達者爲尊。
你既然任堂主,自然武藝非凡。
若不能力壓在場衆人,你這堂主職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不是嗎?”
而他這話,正和林漠之意。
武盟換屆活動在即。
他林漠也自知沒有那麼多時間,與他們這般耗着。
既然能動手解決,那自然是最好的。
“也好,這樣也省的麻煩。
那咱就劃下道來吧!
我接着便是。”
說着,林漠便轉過了目光望向袁副堂主。
後者只是微微一笑。
“林醫聖請自便。”
袁衫既然已經決定不插手,此時他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即便當在場其他薛五爺的勢力,望向袁衫,目露詢問。
他也只是不留痕跡的搖了搖頭,示意衆人不要插手此事。
只是讓工作人員,將場地清理出來,供他們比鬥。
另一邊,謝百河見林漠進了圈套,頓時得意的笑了起來。
雖然武盟的任命,他們不能變更。
當然林漠在這個位子上永無出頭之日。
他還是有這個信心的。
畢竟他這次可是帶來了高手過來的,爲的就是把林漠徹底打趴。
上位者失威,基本上也就廢了。
當然若是計劃成功,斬了這林漠那也是極好的。
隨着謝百河眼神一挑。
不遠處,光頭壯漢,緩緩站起了身子。
“廣省堂口,胡六,請指教!”
“請!”
隨着林漠單手相邀,
光頭男也不客氣,雙臂一供,碩大的肌肉突然爆起。
幾個踏步之間,便來到了林漠的身前。
“喝!”
伴隨一陣輕喝,他右腳一擡,瞬間掀起一陣微風。
而面對此人的鞭腿。
林漠甚至都沒有後退半步。
五指化抓,一把捏住了對手的腳腕,絲絲扣住。
而這光頭男子顯然也沒有想到,林漠看似瘦弱的體格竟然如此輕鬆的便接下了他蓄力一擊。
正當他打算變招之時,突然感覺腳腕喫痛。
下一秒,他便感覺身子一輕,隨後整個人便騰飛了起來。
原地。
將對手甩出大門之後。
林漠拍了拍手掌了。
“好了,下一位。”
“王龍,請賜教。”
.......
“張思瑞,請賜教。”
........
當十餘名挑戰者,皆被林漠一招制服之後。
場面便竟然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原本都只以爲,林漠醫術無雙而已。
沒想到身手也是強橫無比。
這堂口內的這些有名高手,竟無一合之力。
至於林漠,輕鬆的解決完一衆挑戰人員。
他便平靜的問道。
“還有人嗎?”
此話一出,無一人應答。
看着這番場面。
謝百河失望的搖了搖頭。
這些廢物果然靠不住。
“念一君,看來還是得麻煩你出手了。”
當他話音落下之際。
身旁一名懷中抱着武士刀的青年緩緩睜開了雙目。
“我等這個機會依舊很久了。”
冰冷的與其如同寒芒一般,至此人心!
站起身後,他徑直走向了林漠。
“林先生,好久不見了!
上次你運氣好,被你逃過一劫。
這次我可是專程,來取你狗命的。”
說完,念真奇一的臉上便浮現了殘忍而又嗜殺的笑容。
對視一眼之後,林漠瞳孔一閃。
這容貌,這刀氣!
難怪剛剛他便覺得此人眼熟。
如今近距離下,加之對方的周身縈繞的刀氣。
林漠終於想起了。
這不就是,公海之上。
想要治自己於死地,那名金刀比羅宗的天才少年嗎。
“我可是,找你了好久呢!”
之前,袁衫只是知道京都謝家來人,他也這只是稍稍留心而已。
至於具體來人身份,他並不知曉。
如今見到這倭國之人。
袁衫怒火突起。
“這裏是武盟分堂,誰允許你們把外人帶進來的?”
說完,他怒目直視現場所有人員。
此時即便是哪幾位掛職的老者,眼神也是不斷閃避。
“哼!慫包!
袁副堂主,不用找了。
念真奇一先生是我帶來的!”
說着,謝百河也跟着走了出來。
“念真先生是我們謝家的貴客,同時也是我的好友。
他能來參加這鄉下的堂會,是你們的榮幸。
怎麼,袁老頭,你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我們謝家。”
說完,謝百河便眯起的雙眼,厲聲質問。
此時袁衫語塞突然頓住。
他萬萬沒有想到,堂堂謝家竟然如此不知廉恥。
“謝家少爺,我袁衫對謝家自然不會有任何的不敬之意。
但我們堂口作爲武盟的分支組織,此人在場是否,有失規矩?”
只是袁衫越是想要說清楚,其中糾葛。
謝百河越是不耐煩。
他可是謝家嫡系一脈,這姓袁的不過是南境王手下,二流層次都算不上的小人物。
竟然也敢跟他叫板!
“袁老,年紀大了,就少管閒事,這樣才能活的久!
您說呢?袁老先生!”
“而且,剛剛林漠可是親口答應下來的。
只有力壓在場所有人,才能服衆,不是嗎?”
說着他的臉上便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袁衫被一小輩,如此威脅,頓時被氣的滿臉通紅。
原本想着對方身份不凡,他也儘量控制着得體的言行。
沒想到,這小輩竟然還蹬鼻子上臉了。
“狂妄小兒,今日這閒事,我就管定了。
我南境之地,什麼時候輪到外人囂張。”
隨着袁衫怒拍桌子。
在場六成以上的人員瞬間站了起來。
眨眼之間,便將謝百河一行人圍在了中間。
對面此番場面,念真奇一卻是面露興奮,擡臂五指已經扣在了刀柄之上。
“不怕死的儘快上前一步。”
說他扭曲着身子,緩緩蹲下。
現場的氣氛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也就在袁衫怒目而視之時,身後卻突然傳來林漠的聲音。
“袁老先生,你似乎不太給我這個堂主面子啊。”
手握太阿,林漠來到了袁衫的身前。
“我既然是這廣省武盟的堂主。
這驅狼消寇之事,自然得由我來出手。”
轉過目光,他便朝着念真奇一行人。
“我林漠自然說話算話。
這邊施展不開手腳,隨我來吧。”
說完,林漠也不等對方回話。
擡步便向着大廳外的練武場走去。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當初公海之行,林漠被倭國一行同輩之人偷襲。
若非南宮經略相護,他可能已經殞命當場。
此仇林漠一直記在心裏。
只是回到京都之後。
這些人就想人間蒸發了一般,再無消息。
現在看來這是在京都找到窩了呀。
不過現在被他找到機會了。
當日之仇,也是時候報上了。
“出手吧,今日沒人能幫你偷襲了!”
林漠此話當然也是在諷刺對方,當初公海牀上聯手偷襲之事。
提及此事,念真奇一面露狠色。
“手下敗將也敢猖狂,這次沒能救得了你。”
話音落下,他再次等下了身子。
腰間的‘七丁唸佛’也被他牢牢的握在掌心。
而在他周身突然飛過的蝴蝶,瞬間一分爲二,慘死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