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潔白的月光突然的暗淡了下來。
冬天的夜晚,靜謐無聲。
一道夜行衣越過圍牆之後,悄悄來到了許建功的房間。
見沉睡的夫妻二人。
黑衣人淡淡一笑,而後便從懷中掏出一份薄薄的本子。
將其塞入許建功的枕頭底下之後。
黑影一閃而過,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等此人離開不久之後。
許家大院喧鬧突起。
“抓賊了,有小偷啊。”
伴着這嘈雜的動靜,林漠緩緩的掙來了雙眼。
諾大的許家竟然也遭賊。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帶着這樣的想法,林漠爲身旁的妻子,拉了拉被子之後,繼續入眠。
第二天一早。
當林漠與妻子來到岳父母這邊時。
雜亂的房間之內空無一人。
微微皺眉之後,林漠的走到了牀邊。
伸手探了探冷冰冰的被窩。
林漠心中頓起不妙。
或許夜裏的嘈雜就與岳父母有關。
想到這裏,他便拉着面色擔憂的妻子,快步離開了房間。
“走,我們先去許家大廳。”
等林漠趕到之時。
大廳之內,許家成員幾乎悉數到場。
嚴肅的環境之下,沒有任何的交談之聲。
“把人給我帶上來。”
伴隨着正坐之上許老爺厲聲怒喝。
許建功與家族護衛帶了上來。
至於身旁跟着的則是披頭散髮的方慧。
而且兩人還都是穿着睡衣的。
見父母那副憔悴的模樣。
許半夏心疼之下,眼淚奪眶而出。
對面幾名許家的護衛見許半夏打算衝過去。
便打算將其攔了下來。
只是正當他們擡手的那一刻。
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將衆人推到了兩旁。
見狀許老爺子直接起身。
“好膽,竟敢我來許家鬧事。”
隨着其話音落下。
澎湃氣勢直衝大門而去。
一時間林漠的的衣服也被吹的嗖嗖作響。
然而僅憑這氣勢威壓根本奈何不了他半分。
林漠平靜的走到,岳父母身旁,脫下外套爲岳母披上之後。
他目光冰冷的掃過在場所有許家成員。
“這就是你們許家的待客之道?”
淡淡的語氣之中,殺機迸發。
人羣之中,許意迅緩步走出。
“這就是你們的爲客之道嗎?
我許意迅原本念在與你許建功同胞之情。
邀你入族主家一脈。”
“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找來了一頭白眼狼。
你不念恩情也就罷了,竟然還偷我許家養生粥的祕方。
許建功你良心何安?”
此時的許建功已經是心如死灰。
只是聽到對方的質問之後。
他臉色也激動了起來。
“我沒有偷什麼養生粥祕方。
那明明就是我送給你的。”
“許意迅枉我與你稱兄道弟。
沒想到你竟然這樣害我,我真是瞎了狗眼。”
原本他許建功還保持這最後一絲執念。
只要結果不出,他是不會死心的。
然而打死他都沒有想到,身爲的華國十大家族之一的許家本家本人。
竟然能惡毒到這種程度。
凌晨時間,直接將自己夫妻二人,帶到審訊室。
甚至逼着自己承認,偷了那個什麼祕方。
當表子還要立牌坊。
這種事情,自己當然打死都不會承認。
沒想到對方竟然就讓自己與妻子活活凍了一夜。
越是想起此事,許建功就越是覺得心寒。
自己心心念念所追求的主家,竟是如此的不堪。
在一衆許家族人的注意下。
“你還有臉提及此事。
念先輩情分,我特地邀請你歸族我們主家。”
“誰能想到,你竟然是爲了我們許家的祕方而來。
來人,將他們這一家竊賊關押起來。
此事,我們一定要嚴肅處理。”
而當一陣家族護衛上前之時。
林漠舉起太阿,直接橫在自己的身前。
“我看你們誰敢動我家人一下。”
隨着林漠這一舉措。
場面的氛圍也頓時緊張了起來。
在場許家之人,紛紛站起身子。
長子許意哲,更是大手一揮。
“小子,好膽。
敢來我許家動兵器的,你還是頭一個。
許家武衛聽令,今日他們一個都別給我放過。”
“但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一時間,只見周圍護衛瞬間抽出了腰刀。
見此架勢。
原本就受驚的方慧,此時更是臉色一白。
“林漠,要不我們算了吧。”
轉過身,林漠帶着和善的笑意,安慰道。
“媽,沒事的。
你和爸還有半夏不用擔心。
今天只要有我在,沒人能動的了你們。”
那道背影雖然並不寬碩,但卻讓人格外的安心。
聽到他的話。
許意迅不屑一笑。
“林賢侄,年輕人有血性是好事。
但更重要的是有要自知之明。”
這個時候,其他的許家之人也是面帶嘲諷。
“現在的年輕人,都已經這麼猖狂了嗎?”
“看來是我們許家,許久沒有出手過了,連這種小輩,都敢來我許家放肆了嗎?”
“父親,看來我們是時候殺雞儆猴了。
不然外人都以爲我許家的刀鈍了呢。”
一時間,冷言冷語不斷嘲諷。
林漠見他們那副醜陋的嘴臉。
只是不屑的搖了搖頭。
終究是自己高看了這身爲十大家族的許家。
連做人的底線都沒有了。
不僅騙人祕方,還想要趕盡殺絕。
至於此時最得意莫要屬許明瞭。
他扭了扭嘎嘎作響的脖子。
“林漠,我說過了。
好戲還在後頭了。”
“怎麼樣,這份驚喜,你喜歡嗎?”
自從不就他與父親訴說了,林漠兩次想要殺他之時。
許易迅便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們這一家人了。
自己的兒子哪怕在頑皮,那也是自己的兒子。
什麼時候輪得到,別人出手教訓。
故此,纔會有如今趕盡殺絕的一幕。
他許意迅不僅要得到對方的祕方,還要這一家人死無葬身之地。
至於林漠,看着對方得意萬分的嘴臉,只是淡淡的重複着那句話。
“我說了,今天只要有我在。
沒人能動我家人一根汗毛。”
許明帶着戲謔,不屑的說到:“那我要是動了呢?”
此時林漠的手掌已經搭在了劍柄之上。
“那你可以儘管試試。
看看就是你是你的手臂硬,還是我的劍鋒利。”
一時間,淡淡的殺機已經將其鎖定。
許明大笑一聲,整了整自己的衣袖問道。
“林漠我就很納悶了。
我們許家想要留下的人,就沒有能走出大院的。”
“究竟是誰給你的底氣,敢和我們許家叫囂。
就憑你?”
“沒錯,就憑我!”
說着林漠便將一直帶着的口罩摘了下來。
“憑我是廣省武盟分堂堂主。
憑我是新一代醫聖。
憑我是白老爺子關門弟子。”
隨着他話音落下。
原本嘈雜的還進瞬間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