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便是需要時間去慢慢發酵。
畢竟因對此等大戰,謝家也需要漫長的時間去調集各方戰力。
此戰不僅僅是是關乎謝家的顏面,更關乎生死存亡。
相反的林漠這邊反倒略顯平淡。
約戰的事件經歷了初期熱度之後,如今也慢慢的平息了下來。
並且武盟那邊第一賽段的收尾工作也進入了尾聲。
各觀賽國,也陸續開始迴歸。
原本熱鬧非凡的京都,突然之間便顯得幾分冷清。
空閒之餘,林漠去了一趟回春堂後院。
此間隱宗弟子已經走完。
院子之內,瑟瑟黃葉也比之以前更多了。
原本熱鬧的小院,如今已經空無一人。
殘留的歡聲笑語,也被寒風吹散的無隱無蹤。
昨日海城太子派人打了一個招呼之後,便匆匆趕回了海城,當然吳玄也跟着一起回廣省。
說是京都已經待膩了。
而林漠回來,主要也是來取一切,當初存放在房間之內的藥草。
只是還沒等他開門。
身後便傳來了動靜。
“林醫聖?”
等到林漠轉身之後,來人瞬間露出了小笑容。
“真的是你啊,林漠先生。
我還以爲你不會再回這邊了。”
“哦,對了,敦煌聖女臨走之前,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說着工作人員,便紅着臉將一個信封遞給了他,隨後便也突然跑開了。
林漠低頭看了一眼信封。
“林漠,親啓。
此間之事已了,長樓一直說着想找你聚一聚再回去。
想着你忙於武盟換屆之事...........”
“師尊催促,我便先回敦煌。
來年再見,望君保重。
雪蓮!”
信的內容很簡單,不過是一些家長之事。
看完之後,林漠便將信件折了起來,而後小心翼翼的塞進了胸膛。
打開門房。
屋內並沒有被動過。
桌椅之上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收拾完行禮之後,林漠不打算多做停留。
此間人已散去,除了一份信,便也沒什麼念想了。
關上大門。
林漠回頭撇了一眼後山,猶豫之後,他還是沒有前往。
既然人已散,景又有何看透。
而當他剛走到庭院。
林漠便感覺筆尖一涼,擡頭望去,灰濛濛的天空之上,無數雪花緩緩飄落。
周圍的樹木,翠竹也都開始索索作響。
“下雪了!”
伸出手指,雪花靜靜散落,僅僅只停留了一會,便在林漠掌心化爲水珠。
林漠淡淡一笑,擡步離去。
而這庭院,剛剛升起的一絲人氣,也就此泯滅。
唯有皚皚白雪不斷積聚。
之後的幾天,林漠又迴歸到了,修煉的狀態。?
而獨孤九針在他的不斷磨合之下也日漸熟練。
憑藉精神之力,單根玄鍼已經到了運用自如的地步。
至於雙針,林漠雖然也同時控制。
不過穩定性、殺傷力便一落千丈。
而且,獨孤九針可不僅僅作用與殺敵之上。
對於去病消疾,同樣有着非凡的效果。
引藥,導流,疏脈,比之一般的銀針效果強上不止數倍。
林漠盯着身前紫檀木盒之中的玄鍼,緩緩的眯起了雙眼。
其中一道玄鍼便如同閃電飛掠而起。
以林漠爲中心飛速旋轉了起來。
玄鍼本身便是小巧無比,加之超高的速度。
一時之間,就如同消失了一般。
而在外面,即便公海之約還沒有開始。
心懷鬼胎之人已經開始暗使小手段。
漫天飛雪迅速掩蓋整個京都。
天氣寒冷,大雪封道,加之時至傍晚。
道路之上,唯有一片寂靜。
看着外面的天氣,服務人員,哆嗦了身子。
“我鬼天氣也太冷了,要不我們還是早點關門吧。”
而似乎是提起此事,周身似乎更加的寒冷。
他在他對面的同伴則不滿的撇了一眼二樓。
“不是還有客人在嘛。
他什麼時候走,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關門。”
一聽此話,那抱怨之人,便顯得更加的不耐煩。
“誒,真是拖累人。
我去問問他,什麼時候才能走?”
而正當他打算上樓之時。
一旁的同伴直接將他攔了下來。
“你瘋了,就算是咱老闆面對那客人也是畢恭畢敬的。
你要是想被辭退,我就不阻攔你了。”
掙扎了一會之後,這名服務員還是放棄了原本的念頭。
“媽的,凍死老子了。
這老闆也是變態,不讓關門就算了。
暖氣也不知道裝一臺。”
說着他便望向了敞開的大門。
不斷灌入房間的寒風,吹得手腳冰冷。
正當他心生煩躁之時。
風雪之中一道黑影,踩着皚皚白雪走進了茶館。
來人並沒有多餘的廢話。
只是拍了拍厚厚的貂毛披風隨口說道。
“約了人!”
其中服務員先是暗暗擡起手肘,撞了一下,滿面怨氣的同伴。
隨後才帶着笑臉上前迎接。
“你好先生,請跟我來。”
整個茶館之中,現在就是剩下了一位顧客,根本不用多問。
頂樓的茶室之中。
一名桃眼鷹鼻的老者,此時正慢悠悠的撥弄着,身前而當火爐。
隨着大火越燒越旺,架在上面的茶壺漸漸的開始冒起了白氣。
等到上面的壺蓋不斷被頂起之時。
房間的大門突然被打了開來。
“許老爺子,真是好身體。
這三九寒天的,竟然還有如此壓制。”
走進房間之後,謝千山打趣這說道。
見到來人。
火爐前的許老爺子也擡起了頭。
“現在約你謝家主見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
怎麼,難道是的因爲上次之事,失敗了。
都沒臉見人了嗎?”
此事一提。
謝千山頓時拉下了臉色。
說到底,當初他的計劃,其實也並沒有失敗。
他親手殺了金刀比羅的天才弟子念真奇一,後又嫁禍給林漠。
此事其實是成功的。
並且也成功了加深了倭國一衆勢力對於林漠的仇視。
奈何華國境地,京都之內,他們並不敢直接動手。
只能對林漠發佈一系列的絞殺令。
然而,這麼久過去了。
林漠一直都待在京都,他們倭國自然沒有下手的機會。
如此到也令林漠一直嘚瑟至今。
“許老爺子的,如果你今天約我來此,只是爲了嘲諷我的話。
那我們也沒有多做廢話的必要了。
來年開春,我謝家還要準備,與林漠的公海死戰。”
“失陪!”
說完,謝千山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轉身便要離去。
對面,許老爺子一把站了起來。
“謝家主,何必這麼激動。
老朽不過玩笑之言。
當不得真。”
“我既然如此大費周章的請你過來,自然有要事詳談。”
聽聞此話。
謝千山的怒氣也稍稍平復了一些。
冷哼一聲之後,這才做了下來。
而那杯被許老爺子斟滿的茶杯,則被謝千山仰頭,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