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事殺手這麼多年,他們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然而還沒等他們平復情緒之後,對講機內又傳來其他聲音。
依舊是那種親熱又陰森的聲調,唯一的區別便是這一次說話的是個男聲。
“客人們,外面冷呀,要不到我店裏面開個房!”
幽靈一般的聲音,宛如暗夜裏的死神,僅僅只是說話之音似乎就要奪人魂魄一般。
領頭見到手下臉上出現了異常的表情,直接將對講機砸在了地上,一腳直接踩的稀碎。
“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出來!”
此時若不盡快將這聲源掐斷,恐怕會干擾到手下的心緒,只是他終究是慢了一步,對講機也不僅僅只有他一人獨有。
詭異的氛圍之下,一旁的殺手的突然的臉色驚變。
“領頭不好了,狙擊組那邊,還有安放炸藥那邊的人全都聯繫不上的。”
其他同伴聽到這個消息,一股不安的思緒直衝心頭。
同爲孔家精銳殺手,他們的自有規矩,無論遇到什麼突發事項,相互傳達情報纔是第一要務,即便是生死危機,也要提醒剩下的生力軍。
眼前的形式已經很明顯了,那些聯繫不上的同伴,肯定已經死了!
加上那兩句陌生人的陰森的話語。
漆黑的環境之下,恐懼的情緒已經開始悄然蔓延。
“領頭,我們是不是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要不還是算了吧。”
說話之人的聲音已經出現了微顫抖,而他似乎也說出了絕大多數人的心聲。
前後不過幾十秒的時間,數十人的精銳殺手小隊就死的一乾二淨,甚至連消息都來不及傳達,在他們的認知裏,這已經不是人力可以達到的拉。
領頭看着眼前的一衆手下,臉色不由的陰沉了下來,帶着嚴肅的語氣,他怒罵道。
“你們的太讓我太失望了,不過是有人裝神弄鬼罷了,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了?
這些年的訓練與實踐,難道就培養出你們這麼一羣膽小鬼。”
“哼,要是害怕就給我滾出殺手組,丟人現眼。”
許是他的斥責起了效果,不少人被斥責之後,恐懼之情頓時消散了不少,眼神之中再次浮現堅毅之色。
領頭之人此時暗鬆一口氣,他心裏清楚,他們遇到必定不是鬼怪還是高手。
然而高手反而更加的可怕!
“調整狀態,既然炸藥與狙擊組團滅,我們就正面衝殺上去。
那些裝神弄鬼之人要是真的有本事,也不會使用這些嚇唬人。
所以大家不用怕,相互掩護隨我取了林漠狗命!”
領頭也擔心遲則生變,在拖延下去,己方衆人還沒有動手,恐怕就先把自己嚇死了。
隨着他命令一下,四周的殺手成員整裝待發,以四面八方之勢,想着賓館圍攏而前。
與此同時,賓館房間內的小綠影不知何時已經靠坐在林漠的身旁。
“你究竟是看上了這小子什麼了,竟然這麼依賴與他?難道是英俊,不過確實挺帥的,嘿嘿!”
莫名的問了一聲之後,她又點了點頭。
“哦,原來是因爲純真的善良啊,難怪了,既然執劍太阿,想來也不是什麼壞人。”
詭異的是,房間裏明明只有綠影一人清醒着,但她卻好像和什麼人在對話交談。
綠影察覺到外面的動靜,她秀眉微微一皺。
說着她便捧着手中的仙人掌,從潔白的被子上一躍而下。
此時熟睡的林漠似乎也預感到了什麼,然而正當他眼皮聳動,即將轉醒之時。
走到門口的綠影小手一揮,林漠便再次陷入了沉睡。
“累了,要好好休息哦!”
房門再次合上之時,捧着仙人掌小綠影隻身來到了走廊。
此時殺手的領頭也帶着一衆手下,從前後樓梯來到了林漠所在樓層。
然而此處,已經站着一名六七歲的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靜靜的看着他們。
手下見領頭一臉疑惑,便趕忙解釋。
“領頭,這就是林漠這段時間一直領着的小姑娘!”
爲首的殺手領頭冷漠的點了點頭,聲音冰冷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一併殺了吧!”
剛等他說完,身旁的手下便抽出了三寸短刃走向了綠影。
“小姑娘,別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跟錯了人,去死吧!”
冷酷的聲音之下,寒芒便朝着綠影的頸脖劃去。
生死危機之際,綠影俏臉一冷:“聒噪!”
說着她細嫩的手臂朝着前方緩緩擡。
隨着她的小手一捏,眼前的殺手瞳孔瞬間放大,四面八方憑空出現力量,彷彿要將他壓成一塊肉餅。
“呃呃呃.....”
奮力的求救之下,嗓子內卻只能發出痛苦的嘶吼,在其他同伴驚恐的目光下,他直接爆成了一攤血水。
等到綠影再次望向他們只是,殺手們連連後退,當力量超越了認知,那所得帶來的便是強烈的恐懼。
“這還是人力所能達到了力量嗎?”
“這也太強了,領頭要不我們先撤退吧。”
若說對方手持槍械直接滅殺同伴,他們也能理解,但眼前的一切是在太恐怖了。
擡手之間便是粉身碎骨!
領頭聽到手下的請示,也有些心動,面對這麼如此強大的對手,他也害怕啊。
心理素質強並不代表不怕死!
只是想到家主的鐵令領頭還是咬了咬牙,陰沉着聲音指揮手下。
“我們有這麼多人,害怕這一個小姑娘不成,給我殺!
我們堆也能堆死他!”
若是此事不能完成,以孔老如今的情緒狀態,他們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橫豎都是一死索性還不如拼了呢。
伴隨着手下衝上上前,領頭悄悄的掏出了腰間的手槍。
啪!
伴隨一聲槍響,子彈穿過人羣瞄準這綠影的腦門飛掠而去。
“老子就不相信,你連子彈都能接住!”
只是正當他自信滿滿之時,那小女孩突然扭頭朝他一笑,那稚嫩的笑臉雖然很甜美,但領頭卻感覺自己的心臟一抽,血液逆流。
至於那顆子彈在即將穿透小女孩的太陽穴時,突然停了下來,靜靜懸浮與半空。
“這怎麼可能?”
伴隨着殺手領頭一聲難以置信的驚呼,子彈也突然調轉的方向,以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回來,根本不給他任何閃躲的機會。
他只能眼睜睜的被子彈穿透眉心,帶着驚恐的神色,癱倒餘地。
夜黑風高,正是殺人之時!
等到旅館老闆和買餅大娘來到二樓之時,此間已經血流成河,唯有一名手捧仙人掌的小姑娘乖巧的坐在走廊的欄杆之上,另一隻手則正撫摸這之前一直沒有抓到的小花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