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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往今來,金錢容易令人沉淪。

    從回憶中反映過的蕭林嘀咕,難怪剛纔問路時那些人的表情統一的喫驚,大概在他們心裏,姑娘家不應該到這種地方。

    蕭林笑了笑,沒把他人的鄙視放心上,然後閉上眼睛,強化聽覺。

    以蕭林爲中心,搜索人們對話的範圍呈圓形擴散。按照跑堂所言,那地下拳賽應該非常有名,一定有人討論它。

    果然,蕭林還沒“偷聽”多久就得到她想要的信息。她猛的睜開眼,目光鎖定前方三百米遠的兩位身穿華服的公子哥。這兩個人正說着“拳手”、“巴布赫”的字眼。

    蕭林嘴角微勾,悄悄地跟着他們後面。七拐八彎後,她見那兩人來到一家…妓·院前。

    “難道我聽錯,還是說黑·市拳賽以妓·院作幌子?”蕭林猜測道。

    蕭林是行動派,與其在這裏亂猜,不如進去查探。

    蕭林自然沒有大搖大擺的從正門入,對於能量歸屬空間系的她運用空間移動不要太熟練。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妓·院後,蕭林卻暈頭轉向,因爲不見那兩位公子哥的身影。

    於是蕭林一邊躲躲藏藏,一邊查看四周,終於讓她發現一條隱祕的小道,小道的盡頭有兩個橫眉怒目的壯漢把守。

    “暗角肯定是在裏面。”蕭林胸有成竹道。

    兩個盡職的守衛絲毫沒察覺有人已經進去了。

    蕭林一進到裏面,叫喊聲猶如洶涌的潮水向她涌來。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在中央的擂臺,那裏也是全場最亮的地方。

    擂臺上有兩個赤·裸上身的拳手正在對打,擂臺周圍的看客或坐或站,無一不是臉龐充紅,扯着嗓子吼叫。每個人手上都拿着好幾張紙,蕭林估計那是類似賭卷的東西。

    情況未明,蕭林決定暫時按兵不動,縮在最暗的角落,默默的觀察。

    對戰的兩名拳手奮身肉搏,你來我往,拳拳到肉。不過蕭林看得出那個稍微瘦點的拳手已是處於下風。

    似乎爲了印證蕭林的猜想,瘦拳手的頭被對方一個右勾拳重擊倒地,緊接着對方乘勝追擊,猛踢他的頭部。被打倒的拳手死死護住頭,可於事無補,連翻的擊打令他頭破血流。沒多久他就一動不動,暈死過去。

    獲勝的拳手振臂高呼,繞着擂臺炫耀自己的勝利。

    與此同時,臺下有的人和他一同歡呼,這些人應是買這位拳手贏的。和這些人相反表現的人則氣憤的扔掉賭卷,甚至還對着昏迷的拳手惡言相向,有人更過分地朝他吐口水。

    對此,蕭林不感任何的不忿。既然踏上這樣至死方休的擂臺,就要對死亡有心理準備。

    很快有人拖走不知是死是活,輸了比賽的拳手,新的一輪拳擊即將展開。

    新的一場拳賽的開始意味着賭博的重新投注,看客不停討論下注哪個拳手:

    “新來的拳者連勝幾局,鄙人決定再下注他。”

    “且慢,若是下局對陣的是巴布赫,勝負難定。”

    “非也,在下認爲勝負已分,因爲巴布赫必贏。”

    “黃某也認同,巴布赫從沒喫敗仗。”

    正當衆人議論紛紛,有人將一塊黑色石板高放在案臺。頓時,全場歡呼,齊叫“巴布赫”。

    聽了那麼多關於巴布赫的消息,蕭林也有些好奇這個赤夷人究竟有多厲害。她踮起腳尖,左看右望。

    呼叫聲到達高峯時,右邊的簾子被掀開,一個小山般的身影低頭走出。直到身影走到光亮處,才得以窺見他的全貌。

    曉是蕭林心裏有底,也被巴布赫的外形驚到。他起碼三米高,虎背熊腰,古銅色的皮膚畫滿古怪的符紋。沒有頭髮的頭掛着銅鈴大的眼睛,那雙眼睛死氣沉沉,好像其他人在他眼裏不過是具屍體。

    面對這樣的對手,蕭林都替臺上的拳手捏把冷汗。

    巴布赫無視場內爲他喝彩的人,大步跨上擂臺。剛纔還得意洋洋的拳手立刻做出防禦動作,緊盯着巴布赫。

    巴布赫速度不變,面無表情的走向他。

    那個拳手打算先發制人,蛇形走步,繞到巴布赫的身後,對着他的後腰就是一拳。

    衆所周知,兩腎分別位於腰部脊柱兩側,這裏就是俗稱後腰。腎臟易受傷,如果外傷嚴重,可導致腎破裂,引起大出血、休克,甚至死亡。

    若是換了別人受這一拳,即便沒有立馬倒下,也疼得要死要活。可巴布赫面不改色,甚而連身體都不用轉,右手往後一抓,把拳手整個人提起來,往下重摔。

    駭人的巨響使全場的人毛骨悚然,場內霎時鴉雀無聲,片刻寂靜過後是震天的叫好聲。

    拳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巴布赫雙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扭。頸骨碎裂,拳手直直往後倒。

    殘忍而直接的擊殺畫面刺激觀衆內心深處的暴虐,除了蕭林,全場都爲巴布赫吶喊喝彩。巴布赫臉上卻不見勝利的喜悅,彷彿周遭的歡呼不屬於他。

    “出手快狠準,我最大的對手可能就是他。”蕭林心裏有了評估。

    接下來的拳賽沒有任何懸念,沒有一個拳手能戰勝巴布赫,皆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

    蕭林不再關注擂臺上的動靜,轉而觀察四周。

    她並不清楚怎麼才成爲這裏的拳手,可也知道這個時空身爲女子的諸多不便,所以最快的方法就是毛遂自薦,自薦的對象還必須是黑·市拳的掌權者。

    但是蕭林環顧一圈也沒發現類似幕後老闆的人,顯然這個人不在現場。

    她心想,如果不在這裏,會不會是在簾子?要是我有透視眼就好了,能看透簾子後面的情況。

    蕭林目不轉睛地盯着簾子,彷彿要把它看穿。

    突然,蕭林瞪大眼睛,驚得張大嘴巴。

    原來剛纔蕭林看着簾子時候入眼的景象漸漸變了,泥牆、屋樑、簾布……統統消失,只剩下建築的框架。形象點來說,此刻的蕭林宛如一臺人肉X光探測儀,把裏外都看透切。

    這一變化嚇得蕭林狂眨眼,閉合間發覺透視景象都沒消失。

    蕭林嘗試冷靜下來,屏蔽雜念,眼前的景象很快恢復正常。她思考了好一會,總算想出異變的原因。

    從蕭林用了嫄給她的晶片,她一直按照裏面的方法練習和運用自身的異能。透視眼不是眼睛的變異,而是空間感知力的一種。不管她閉不閉上眼,只要她想,都能透視周邊的環境。

    蕭林暗喜不已,心裏默默感謝嫄,一個不遠時空之距來尋找自己的族人。

    又開啓一項金手指的蕭林集中精神,盯緊簾子,簾子後的一切毫無遮擋的盡收眼裏。

    蕭林沒猜錯,布簾後一條長長通道,通道的盡頭有幾間房子,左邊末尾的那間最多人。那些人有的敲算盤,有的更改倍率。房子中間是一張大桌子,上面堆滿銀兩和賭卷。

    大馬金刀坐在正位的中年男人透出令人不寒而慄的陰冷,瞳孔中不時散發着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若不是一道從額頭斜着延伸到下巴的疤痕,他的容顏尚算上乘。

    蕭林看到進來的人都對這個男人前倨後恭,便猜測他就是黑·市拳的老闆。

    場內觀衆的注意力全在擂臺上,沒人察覺待在角落的人瞬間消失。

    “刑爺,巴布赫果真能打,其餘拳者皆不能動他分毫。”一名手下彙報戰況之餘不忘拍馬屁:“刑爺眼光獨到,小人拜服。”

    刑訣天嘴角弧度加深,似乎也對當年慧眼識珠頗爲自豪。

    “那個巴布赫也就一般般。”悅耳卻帶着諷刺的女聲在暗處響起。

    屋內衆人皆大喫一驚,紛紛望去聲源處。

    “哪來的宵小之輩?”

    蕭林自陰影處充容地走出,目不斜視,直盯刑天訣。

    刑天訣沉着臉,內心卻不像面上平靜。不說屋裏這麼多人,竟連自己都沒覺察面前女子的潛入,就憑這點可以說明這個女人並非表面上看到那般無害。

    “我需要錢,是不是打贏其他拳手就有錢拿?”蕭林直白的問。

    殊不知凝重緊張的氣氛被蕭林這句話打破,衆人大聲嘲笑,笑她的不自量力,笑她的異想天開。

    “哈哈,小娘子莫不是來錯地方。”

    “我道是這姑娘是個傻子,不知自己所云。”

    “姑娘想要銀子還不容易,外面便是妓·院。脫·光衣裳往牀一躺,多的是漢子給你錢。大夥說是不是?”

    “哈哈哈!”一屋子的男人隨之鬨笑,笑聲中的調·戲明顯而刺耳。

    蕭林根本不屑於在這樣無賴上浪費口水和時間,她習慣用拳頭證明自己和解決問題。

    蕭林大步走向取笑她爲妓·女的男人前,這男的渾然不知大難臨頭,還想取笑兩句,然後…就沒然後。

    蕭林沒給他再開口的機會,用上十足力道,一拳揮過去。男人只覺一道巨力襲來,連痛都來不及感受,整個人就飛出去。

    這拳力道之大令男人身後的幾個人如同多米諾骨牌般,一起往後倒。最後連人帶桌椅一同彈飛到牆壁,牆壁登時砸出打洞。

    連翻聲響停下後,屋內是死一般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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