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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各國流通的貨幣都不同,黃金自然成了商隊貿易的固定貨幣,所以其他人看到金子不稀奇,卻是震驚。

    見過扔金子的,沒見過如蕭林這般毫不在意的扔,就像她拋出的不是金子,而是毫無價值的鐵塊。

    就是平日揮霍成性的厄索爾看到金燦燦的小金山都瞠目結舌,更別提那些連溫飽都沒嘗過的奴隸們,此刻他們眼神熾熱,猙獰的貪婪化爲統一的臉譜。

    蕭林嘴角勾勾,自信道:“這些夠了吧。”

    厄索爾的臉一會紅一會青,他的確對金子很是心動,可又拉不下臉。魚與熊掌皆想得的他想了一個差點要了他命的餿主意。

    厄索爾想不通跟自己叫板的外鄉女子執着救下昆圖的原因,但他清楚這個女人對昆圖是志在必得。

    對於愛葛莎,厄索爾不是非要不可,更多是出自好勝心作崇。越是得不到,越想要。

    但是比起哭哭啼啼的女人,還是明晃晃的金子來得實際。

    厄索爾是個很貪心的人,既想拿金子,又不願落於下乘。他渾濁的眼珠轉了轉,陰險的邪笑令他本就醜陋的面容更加扭曲。

    “若是你願意大聲承認是陸畜,看在你舔着臉送金子的份上,我可以考慮饒過昆圖和他女兒。”

    提完要求,厄索爾肆意的嘲笑,還故意用藍洵話說了一些蕭林聽不懂卻引得旁邊奴隸起鬨大笑的侮·辱話語。

    與之相對,蕭林的假笑慢慢消失,睥睨凜然的雙眸,臉色如霜雪,宛如自地獄而來的死亡女神,竟讓人不寒而慄。

    厄索爾譏笑頓時僵住,緊接着發現身體也動不了,就僵硬在那。

    他捏着嗓子,驚恐的瞪着蕭林:“你…你…”

    蕭林右手伸直,五指朝內攏。頃刻間,厄索爾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提起,並以倒掛的形式停留半空。

    一連串超乎古人理解的異象使全場的藍洵人震驚不已,膽小的人甚至嚇得伏地磕頭。而俄普里和昆圖則呆如木雞,大腦空白一片。

    主導這一切的蕭林卻慢條斯理的踱步到厄索爾,一抹邪笑尤爲得意:“你要是同意我帶走昆圖父女倆,我就放過你。當然那些金餅是不可能給你的了。”

    蕭林的忍耐度向來不高,既然厄索爾不知好歹,那她也不會委屈自己忍氣吞聲。

    蕭林本來是想一刀了斷厄索爾,可考慮海銀沙還沒到手,不好爲了一己之慾而耽誤救人正事。後來她轉念一想,用異能教訓厄索爾,也許更快達到自己的目的。

    古人敬鬼神,只要稍微露一手,一定能震懾衆人。結果也如蕭林所料,在場的人看她的眼神不是畏懼,就是崇拜。

    被倒吊的厄索爾自然不好受,隨着時間越長,他呼吸艱難,四肢麻痹,眼腦充血。

    “如何?”蕭林神情睥睨地問。

    厄索爾心裏怕得要死,可仍硬着最後一口氣。不是他多有骨氣,而是篤定蕭林不敢冒着得罪他家族的風險而公然殺害自己。

    於是厄索爾死鴨子嘴硬,滿嘴噴糞:“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妖人,萬人騎的娼·婦,爹孃該死絕的天煞孤星……”

    污言穢語戛然而止,蕭林的鐵爪擒緊厄索爾的喉嚨。她雙目猩紅,嘴上掛着一抹嗜血的笑,源源不斷的朝四周散發着一股陰森駭人的氣息。

    不管蕭林平日表現得如何不在乎,“野孩子”終究是她二十年來的心傷,即使自己是星域人的認知也無法撫平心魔般的傷口。

    此刻的蕭林全無理智可言,她只想一點一點勒死厄索爾,讓他在死前受盡窒息之苦。

    厄索爾兩眼泛白,眼珠凸起,滿臉憋紅,幾乎跨入死亡的深淵。

    眼看厄索爾快死掉,突然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直逼蕭林的手。她下意識躲避,掐着厄索爾的手猛的一鬆,厄索爾隨即跌落。

    厄索爾猛烈咳嗽,猛吸空氣的求生本能讓他肺部刺痛難受。

    而被偷襲的蕭林眼神陰翳,十分不爽。她給厄索爾的胸口狠踩一腳,然後目光挑釁的望向出手阻擾的來人。

    兩個身穿純白長袍,白紗革面的少女款款而來,兩人所到之處無人不磕頭跪拜,包括昆圖父女和俄普里。

    踩得不得動彈的厄索爾急忙求救:“女使,救我,此女是妖孽…”

    蕭林的腳直往厄索爾的心窩子狠戳,他頭一歪暈過去,聒噪的話音徹底消停。

    兩個女使嫺靜的神態未顯任何變化,仍舊慢悠悠的行至蕭林前。

    她們微微躬身,盈盈一拜:“祭司之貴客自遠方來,吾等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祭司?”蕭林警惕道:“我可不認識什麼祭司。”

    上一秒還襲擊了自己,現在又擺出一副假惺惺的模樣,真把她當傻子不成。何況剛纔那一擊顯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即便其蘊含的能量很低,也不可能是凡人之軀所擁有的。

    隨着時間的推移,蕭林的空間感知力越發敏感,可探知的範圍越來越大。縱然身在藍洵不過一日,但她可以肯定藍洵境內都沒有特殊的能量波動,除了九漓殿。

    這也是當蕭林第一次遙望九漓殿的時候如此感興趣的原因,那裏實在安靜得太詭異。

    這兩個女使應該是伺候祭司的人,她們的與衆不同恐怕與故作神祕的大祭司有關。

    蕭林的語氣不善並沒有令女使們面露反感,仍然笑臉迎人:“主人有言,相逢總是緣。若是貴客到九漓殿一聚,也許心想之事既可成。”

    說話的女使眼睛有意無意掃過跪地的昆圖父女。

    蕭林必須承認自己被說動,她是一定要帶走昆圖。如果有人願意替自己解決麻煩,這一趟值得去。

    “我可以和你們走,但是必須帶着這父女倆。”蕭林提出要求。

    女使說:“同行亦可,但二人只能留在殿外。”

    談好後,蕭林踹開昏死的厄索爾,收回金餅,不動用異力的前提下拉了好幾次都沒能拉起昆圖。

    “你答應過我的,”她要一個確鑿的答覆:“此事一了,你要隨我去大靕。可有異議?”

    昆圖巍巍顫顫的擡頭仰視:“不…敢。”

    “很好。”蕭林笑着說:“從此你便是我的人。”

    就是這句話,昆圖跟着蕭林離開藍洵,其後餘生幫她造船,遊歷天下。

    “俄普里。”蕭林叫喚道。

    見識過蕭林的“神威”,俄普里斷然不敢像之前那樣嬉皮笑臉。他大氣也不敢出,怯聲迴應:“小的在。”

    “待會你帶安靜孌和郜樂山回客棧。如果他們問起我,就告訴他們無需擔心,我天黑前會回來。”

    “小的遵命。”

    交代完畢,蕭林帶着昆圖父女跟女使離開。

    九漓殿。

    蕭林料想到自己今天這一鬧定是傳得街知巷聞,可她此時無暇顧及,已看癡眼前的景象。

    九漓殿內水晶玉璧爲燈,珍珠爲簾幕,範金爲柱礎。仙閣丹窗朱戶,飛檐列瓦,雕樑畫棟,古樸壯觀,彷彿置身海天之間,飄飄欲仙,頗有超世脫俗之感。

    九漓殿富麗堂皇,卻了無人氣,偌大的殿閣竟然看不到其他人。

    “請姑娘稍等片刻。”女使說完便告退。

    薄煙氤氳的大殿只剩下蕭林一人。

    她四處打量,嘴裏嘀咕着:“這裏的裝潢挺像電視劇裏的仙宮。”

    這時,蕭林感到衣襟裏一陣亂動。

    “檸檬怎麼了?”她低頭問。

    檸檬嗚嗚直叫,亂爪亂撓,一反安靜的常態。

    蕭林不明所以,自從檸檬離開幻暮之林後精神一直不太好,不但吸食血液的頻率提高,而且一天大半時間都在昏睡。

    估計是因爲外界的能量不如幻暮之林的高,檸檬才萎靡不振。

    蕭林腦裏思考着爲何檸檬突然變得鬧騰,手也不忘掏出它。

    被捧在手心的檸檬眼珠精靈的溜溜轉,有勁的手腳直蹬,尾巴搖得那個叫起勁。

    蕭林見檸檬展露笑容,臉上也不禁染上笑顏:“這麼高興啊。”

    檸檬歡快點頭,還發出愉悅的喵叫聲。

    蕭林悄悄釋放自身的能量子,沒一會便了然淺笑。

    難怪檸檬會如此興奮,原來這個地方的能量子不僅與靈蒙母獸相同,還設下屏障,隔絕能量的散溢,怪不得從外面感覺不到這裏的異常。

    “本座已多年不見靈蒙獸。”一道婉轉動聽的女聲洋洋盈耳。

    蕭林擡頭望去,一女子蓮步輕移而至。她冰肌瑩徹,冷豔絕俗,披着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裏,周身籠罩着一層輕煙薄霧,似真似幻。真如異花初胎,美玉生暈,明豔無倫。

    蕭林看呆了,她從沒見過如此絕色女子,哪怕是末世前的人工合成的美女在她面前也黯然失色。

    怔愣之間,女子已然走近。她的目光先放在檸檬上,眸中流淌複雜的情愫。

    不知爲何,蕭林竟然由她的眼神裏讀出“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意味。

    女子清冷的面容淺抹苦笑,她輕撓檸檬的脖子,檸檬一開始還挺享受的。可當女子嘗試用手指觸碰檸檬額頭的凸,檸檬頓時兇相盡露,齜牙咧嘴。要不是女子收手快,估計那手會留下檸檬的爪痕。

    女子卻不惱反笑:“雖處異域,卻不忘神獸本性,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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