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靠穿越兩界成了大佬 >第115章 被報復
    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愁。

    入夜,皎潔的玉盤被璀璨的羣星環繞,忽閃忽明,宛如仙女在宴舞,只是這瑩瑩月華照不進祁府。

    “滾出去!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癱在牀上,披頭散髮的祁令智不但大發雷霆地甩開僕人端來的藥湯,還發瘋般亂砸亂扔靠近他身邊的一切東西。

    嚇得屁滾尿流的奴僕們連排帶滾地逃出去。

    祁令智的生母祁錢氏憂心如焚:“智兒…”

    完全失去理性的祁令智遷怒的大吼:“你也滾!”

    緊接着,一個茶杯朝祁錢氏襲來。祁錢氏被嚇得連忙後退,揚手一擋,勉強避開滾燙的茶水。

    看着越發陰鷙的兒子,祁錢氏膽戰心驚的退出去。

    沒等祁錢氏嘆出心胸那口哀氣,一道尖細的女聲說着風涼話:“呦,妹妹何故唉聲嘆氣?愁眉苦臉多了,便白煞這勾人的小臉蛋。”

    祁錢氏一怔,不過瞬間便恢復鎮靜,不動聲色的拭去眼角的淚珠,絲毫不見方纔的灰心槁形。

    “夜深露重,姐姐爲何還不就寢?”

    來人名爲祁趙氏,是祁氏家主祁家盛的平妻,祁錢氏則是姨娘。

    祁趙氏一雙丹鳳眼微吊,眼波流轉,姣好的面容生生被嫉妒的戾氣破壞。

    她趾高氣揚道,語氣中夾槍帶棍:“智兒傷重致殘,叫姐姐如何能安睡。”

    “勞姐姐憂心,智兒已無大礙。”祁錢氏強作泰然。

    祁趙氏捏起蘭花手,嬌作的擺弄髮髻,笑得肆意:“你我同爲老爺的女人,智兒是老爺的兒子,即是我的兒子。如今智兒斷腿,往後須休養生息,不宜操勞。”

    憤而不敢發的祁錢氏幾乎咬碎後牙槽,這不是就差沒明擺說她的智兒不要肖想祁家的家業嗎?

    她好恨,當初爲了榮華富貴,不惜委身老態龍鍾的祁家盛爲妾。本想母憑子貴,奈何兒子不爭氣,不僅碌碌無能,還公然挑釁昭瑾世子,結果自作自受,傷成殘疾。

    一個臭名昭著的殘廢庶子;一個終年臥病在牀,早已不理事的家主;一個虎視眈眈,心狠手辣,一心取代主母的陰毒平妻;表面風光,卻內鬥不斷的高門大戶,祁錢氏不禁悲從心來。

    爲了往後的日子好過點,祁錢氏打碎牙齒和血吞:“謝謝姐姐點撥,妹妹謹記於心。”

    祁錢氏俯首聽命的樣子令祁趙氏得意洋洋,總算出了憋在心裏多年的怨氣。

    前些年祁錢氏仗着年輕貌美,迷得老爺三魂不見七魄,就妄想騎到她的頭上作威作福,也不想想自己卑賤的出身。

    祁趙氏羞辱完祁錢氏後,洋洋自得走了。

    只育一子一女的祁錢氏已經不足爲懼,她有更多時間做更多的準備,爲自己的兒子祁令德以後爭家主之位有充足籌碼。

    行走在燈籠高掛的遊廊,祁趙氏臉上的洋洋得意慢慢消失,取而代之是狡黠陰晦。

    她雖是以平妻身份加入祁家,祁家盛的髮妻祁王氏也只生下長女祁令儀,但祁令儀貴爲四妃之一,還誕下大皇子鍾離琦瑋,頗得陛下寵愛。要絆倒這隻攔路虎,必須算無遺策,否則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富麗堂皇的高門大院裏面彷彿被黑暗籠罩,永遠也看不清那些是人,那些是鬼。

    夜黑風高,發泄一通後的祁令智仍舊滿臉陰狠叫來貼身小廝。

    “我叫你辦的事,如何了?”

    小廝跪在地上,連頭也沒敢擡,哆嗦道:“小的已經給足銀子,他們皆是老手,絕對不讓少爺失望。”

    “很好,很好。”祁令智不停重複這兩個字,笑很陰森。

    死性不改的他從不認爲截肢是自作孽的代價,而是固執認定鍾離暮雲和蕭林的錯。失去理智的他決定報復,只是穆王府有重兵把守,鍾離暮雲出入有人保護,鑽不了空子。不過蕭林那個平民就不一樣。

    祁令智就是典型的錯誤永遠是別人,不會自我反省的人。在他半瘋癲的腦袋裏,自欺地斷定斷腿是鍾離暮雲和蕭林之過。

    既然對付不了鍾離暮雲,只好拿蕭林出氣。

    祁令智是聽聞蕭林在幻暮之林的壯舉,但是現在的他已然瘋魔了,完全是不管不顧,只有一個念頭——要弄死蕭林。

    小廝看着魔怔的祁令智,不禁脖子一縮,心裏爲即將遭難的蕭林和她的家人默哀。

    惹上這樣一個瘋子,只能算她倒黴。

    蕭林會倒黴嗎?當然不會。倒黴,不,應該是說活該的人只會是祁令智。

    夜闌人靜,街道上除了打更的更夫,只有五個男人鬼鬼祟祟的蹲守在蕭林家對面的巷口。

    “老大,巡侯剛過,三刻鐘內不會返回,是否動手?”四個比較矮的男人齊齊望向最高的光頭壯漢。

    壯漢三角眼,長着陰險晦暗的馬臉。他眼睛死死的盯着僱主指定的院落,猶豫不決。

    按理說,他們這些人向來是收人錢財,□□。只要拿了錢,就得忠人之事。只是這次目標是被傳得真假難辨的女羅剎,風險就難以預料。

    縱然壯漢忐忑不安,可還是抵擋不了白花花銀兩的誘惑,接下了委託。他再三思量,想出一個可以不用直面蕭林又能弄死她的法子。

    “我們翻入院子,淋火油,放火源。一旦火起,即刻撤退。”

    其餘四人沉默點頭。

    然後五人你踩我,我拉你,一起翻過牆頭。

    與此同時,熟睡中的蕭林猛地睜開眼睛,眼中寒光凜然,猶如將要出鞘的利劍。之前總是吃了就睡,睡醒繼續喫的檸檬居然驚醒了,全身的絨毛豎起,齜着牙。

    蕭林一邊順毛,一邊笑着說:“沒事,繼續睡吧,幾個小老鼠而已。”

    被擼毛擼舒服的檸檬很快打呼睡着了。

    蕭林笑容漸漸隱沒,面若冰霜,頃刻身影消失。

    那五個小混混還以爲神不知鬼不覺,他們不一會便鎖定正房。

    人還沒拿出火油,站在他們後面的蕭林冷冷道:“這麼晚你們在我家要做什麼?”

    五人被身後突兀的女聲嚇了一大跳,猛然轉身,顫抖的瞳孔中是如同嗜血妖女的蕭林笑得瘮人。

    五人沒反應過來,眼前一黑,失去意識倒地。

    微風拂過,只有沙沙的樹葉搖曳聲,哪裏還有人在。

    壯漢是被冷水潑醒的,渾身哆嗦,慌亂中抹了一把臉。

    蕭林拋玩着裝有火油的竹筒,大發慈悲:“如果你告訴我誰指示你們放火燒我家的,我可以讓你們沒有痛苦死去。”

    壯漢驚慌失措,想跑卻發現動不了,急得大喊大叫。不過求救聲迴響在荒山野嶺,只吵醒他四個手下。

    “大哥!老大!”驚恐的小弟們也發現不能動彈的困境。

    蕭林不耐煩道:“我這個人沒耐心,最後一次機會,說不說?”

    壯漢手腳發麻,喉嚨略顯嘶啞,好像突然失聲。

    蕭林忽然肯定的說:“是祁令智。”

    壯漢一怔,圓睜的雙目無聲的告訴蕭林猜對了。

    “果然是他。”蕭林瞭然。

    祁令智被截肢沒幾天就有人想燒死她,這絕不是巧合。

    蕭林眼神冷如寒潭,對準五人的纖纖玉手慢慢回握。

    壯漢等人臉色漲紅,只覺自己的身體被看不見的力量撕扯,就像被五馬分屍。

    蕭林的手將要握成拳:“我會把你們‘完整’地送到祁令智那覆命。”

    猩紅的月亮下,清脆利落的骨肉撕裂聲和噴灑一地的鮮血吸引了禿鷲的駐足,恐怖如修羅的煉獄場。

    次日一早,祁府不停有人進進出出,個個都神色慌張。

    “今兒祁府是怎麼了?”

    “祁府出大事了!聽聞祁三公子牀上忽然鋪滿斷肢慘臂,祁三公子生生嚇暈。”

    “祁三公子不就是那個橫行無忌的祁令智。”

    “正是。祁令智恃強凌弱,欺男霸女,這回定是不留名的俠士仗義出手,叫祁令智好明白報應不爽之道理。”

    旁人議論紛紛的“俠士”蕭林正偷看孫子謙上課。

    孫子謙上課已經有段時間,雖然他無法說話,但是有鄭寶三翻譯,加上學習格外刻苦,學東西特別快,連曹君敬都誇獎孫子謙聰敏好學。

    看着孫子謙專心致志的聽課,蕭林心感自豪的同時還有一絲擔心。

    昨夜的事給她敲響了警鐘,自己不能長期在家,以後鏢局的營運勢必招來更多的記恨,類似的威脅報復只多不少,而且孫子謙學點防身術也沒壞處。

    所以必須儘快請到武師,不僅爲鏢局招兵買馬,還是爲了孫氏祖孫的安全。

    武師=能打的人,這條公式讓蕭林第一想到的是巴布赫,那個能夠接下她一拳的赤夷男人。

    蕭林想到就去做,即使不知道巴布赫住哪,但一點也不妨礙她的決心,畢竟找人對她來說是小事一樁。

    半個時辰不到,蕭林就找到巴布赫的居所,一間租賃的簡陋民居。

    現在是白天,沒到巴布赫打拳的時候。當蕭林敲門,開門的就是他。

    蕭林對着巴布赫笑得一臉燦爛:“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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