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祁蘭喫過早餐,就來到了凌天辰的臥室。
見凌天辰依舊沒有醒來,祁蘭不由得大爲擔心和着急。
祁蘭伸出手,查探了一下凌天辰的額頭,見他沒有發燒,又試探了一下他的脈搏,發現脈搏平穩有力。
於是,心裏便稍微安心了一些。
不一會,祁秀兒喫過早餐回來了,見祁蘭額頭緊鎖,便安慰道:“小姐,或許事情並不像祁春那個混蛋說的那樣,大族長也許根本就不會相信祁遠的一面之詞的,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祁蘭嘆息一聲,臉色黯然地說道:“我大伯他們一家,早就視我們一家爲眼中釘肉中刺,這次他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和我父親的。”?
“也不知道父親現在怎麼樣了?唉~!”
正說着,就見了他凌天辰痛苦地呻吟了一聲,醒了過來。
祁蘭和祁秀兒都是大爲驚喜,“凌先生,您終於醒了,太好了!”
“凌先生,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祁蘭關心地i問道。
凌天辰微微一笑,“沒事,只是一些劍傷而已,沒有傷及我的根本,你們不用擔心,休息幾天就好了。”
聽凌天辰這麼說,祁蘭和祁秀兒才放心下來。
祁秀兒急忙問道:“凌先生,我給你去拿早餐,你想喫些什麼,儘管給我說?”
凌天辰直接說道:“只要是有的,全都端給我,越多越好,對了,我只想喫肉,呵呵~~~”
凌天辰每次受傷昏迷,都要大量進食,傷勢才能快速恢復。
祁秀兒一愣,便急忙帶人去端早餐了。
過了不一會,祁秀兒就帶着三名護衛進來,每人手中端着一個大托盤,上面擺放着幾樣肉菜。
凌天辰謝了一聲,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宛若風捲殘雲一般,十幾盤肉菜,很快便全都被凌天辰給吞進了肚子裏。
凌天辰頓時感覺,精力好多了。
看着凌天辰那喫飯的架勢,祁蘭和祁秀兒二人簡直都要驚呆了。
看見二人的反應,凌天辰微微一笑,“記住,這是我的食療大法,今後只要我受傷了,你們就給我準備好大量好喫的,我喫下去絕對會恢復得很快的,呵呵~~~”
祁蘭和祁秀兒都嬌笑起來。
凌天辰慢慢坐起身來,對着祁蘭問道:“剛纔迷迷糊糊的聽你們說話,在說什麼呢?”
祁蘭便把祁春說的話,給凌天辰介紹了一遍。
“凌先生,不知您對此事有何看法,您有何建議?”
祁蘭誠懇地對着凌天辰問道。
現在的祁蘭,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凌天辰當做自己最值得信賴的人了。
凌天辰沒有直接回答祁蘭的問題,反而對着她問道:“三小姐,你覺得祁遠和祁長山是你的什麼人?”
祁蘭一愣,然後回答道:“他們.是我的家人.”
凌天辰微笑搖頭:“不,三小姐你錯了,他們不是你的家人,他們是你的敵人!”
“敵人?”
凌天辰笑着問道:“那麼我再問三小姐,對待敵人,你應該怎麼做?”
“殺無赦!”
祁蘭一張俏臉頓時變得無比的堅毅,眼神堅定。
凌天辰讚賞地對着祁蘭豎了一個大拇指,“三小姐說的沒錯,對待敵人,我們就要像秋風掃落葉那樣的無情!
今後面對祁遠父子,不必再顧忌任何的親情,只是想辦法怎麼樣把他們殺死就是了。”
祁秀兒贊成凌天辰的話,她早就對祁遠父子忍無可忍了,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們。
“可是,祁遠父子如果利用大族長來逮捕我們的話,我們根本就不能和大族長對抗啊,我們也沒有這個實力,這怎麼辦呢?”
祁秀兒爲難地說道。
凌天辰想了一下,對着祁蘭和祁秀兒說道:“首先,你們自己不能氣餒,任何事情在沒有最終塵埃落定之前,不要預先下結論。
你在怎麼就知道,祁遠父子的實力就一定比你們強?即便他們的實力,確實比你們強,那你們就怎麼知道,他們就一定能最終勝利呢?”
“再者說了,大族長也不一定會完全相信祁遠父子的話的,也不一定會全力支持他們來對付咱們的。”
祁秀兒點了點頭,又問道:“凌先生,如果,大族長一時被祁遠父子矇蔽住了,下令逮捕咱們呢?”
凌天辰直接說道:“那就反了,和他們搏鬥一番,或者乾脆一跑了之,總之不能坐以待斃,讓人把我們輕易給逮捕。”
聽見凌天辰的話,祁蘭和祁秀兒都嚇一跳,“反了?那怎麼行?那可是死罪啊?”
凌天辰輕笑一聲,說道:“那你們覺得,以祁遠父子給我們按的罪名,被他們逮捕就不是死罪了麼?”
祁蘭和祁秀兒頓時默然,他們知道凌天辰說的都是實情,如果,自己妥協,被逮捕回去,等待他們的只能是死路一條。
如果,利用靖遠城的力量,拼死一搏,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祁蘭思索良久,依舊難以下定決心。
雖然,凌天辰的話有道理,但是反抗大族長,事情太過於嚴重了,她很難這麼快就能做出抉擇。
“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我的父親,如果祁遠父子,真的決定要對我們動手的話,他們也絕對不會放過我父親的。”
祁蘭一臉的擔心,想了一下,便對着武威吩咐道:“你馬上安排兩支藍月鐵衛分隊,暗中潛入北荒城,一方面打探消息,另一方面保護我父親的安全。”
武威答應了一聲,然後立刻安排去了。
祁蘭對着祁秀兒說道:“秀兒,你馬上以靖遠城警衛總督的名義,集合靖遠城的所有藍月鐵衛和軍中力量,加強訓練和戒備,凡是遇到來犯之敵,堅決反擊!”
然後,祁蘭又叫來靖遠城的政務官,吩咐道:“你馬上安排人手,大規模製造武器裝備,採購糧草,至少儲存足夠我們的隊伍三個月的用度,否則我拿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