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十月份相比,十一月份的營業狀況無疑差上許多,勉強過百萬,和九月持平,到是蘇少婦那邊生意紅紅火火,比八九月份要好的多,據說每天都能有兩千多營業額。
陳耀東抽空開車帶着爸媽去了趟四壩,看望三個姨娘和舅舅。
拿到駕照之後,和蘇少婦見面就少了。
也就偶爾微信撩上幾下,吐槽一下這女人難搞。
十二月中,陳耀東休息時又去了一趟,和蘇少婦面談了一番。
創業大計需要資本,陳老二那灘淺水已經養不住他這條蛟龍,兄弟之間不太好擺明車馬談利益和金錢,外人沒這個顧慮,他已經初步打算要上蘇少婦的香船。
男裝比內衣的潛力更大,市場也更加廣闊,
別的地方不太好說,但在景安確實是實情。
首先高價格的男裝在景安比高價位的內衣好賣,花七八百上千買品牌男裝的不少,但七八百上千的胸罩即使以陳耀東的能耐,一個月也才賣十幾件。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蘇少婦給的價碼實在誘人。
一毛錢不用出,利潤平分,沒有人能拒絕。
在沒打算自己開店進入服裝行業的情況下,上蘇少婦的船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連牀也能一併上去就更好了……
“爲什麼非要等到年過完?”
蘇少婦不怎麼滿意:“年前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等年過完,人都不消費了,誰還買衣服呀,你最好元旦就來,趁着年前出點貨,多掙點錢不香嗎?”
“我的姐,年前不行啊!”
陳耀東苦着臉:“我哥那裏怎麼也要幹到元旦我才能走人,再說元旦過完再不到二十天就過年了,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忙,哪裏來得及,還是過完年再說吧!”
蘇少婦極力勸說道:“男裝和內衣不一樣,內衣什麼時候都有需求,男裝的季節性比內衣強的多,特別是過年前後這段時間,就是一道分水嶺,年前消費需求特別大,年後基本上不會有人再添新裝,如果錯過這個黃金期,就得到等春季換裝了。”
陳耀東笑嘻嘻:“蘇姐要是肯犧牲一下色相,我就咬咬牙早點過來。”
蘇少婦笑吟吟:“姐都人老珠黃了,還哪來的色相。”
陳耀東連忙道:“誰說的,姐這麼年輕,說你是我妹子都有人相信。”
“就你嘴巴甜。”
蘇少婦白了他一眼,被撩的有點心神不寧,不敢再撩了,連忙將他打發走。
回頭心裏納悶,怎麼每次被這小子當面撩,都有點把持不住的感覺。
真是邪門。
晚上,陳耀東和陳老闆兩口子喫飯。
陳紀東看到他要酒,就道:“有事就說事,別搞虛的。”
陳耀東喊冤道:“咱哥倆就不能喝兩杯了?”
陳紀東嗤的一聲道:“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沒事你會找我喝酒?”
劉燕笑呵呵地,也不說話,就聽哥倆互懟。
陳耀東想吐槽,可最後還是老老實實說了:“二哥,嫂子,元旦後我就不來了,準備年過完了搞我的蔬菜超市,順便還找了個合夥人,蘇娜要我當她的合夥人。”
陳紀東愣了下,有點不太明白。
陳耀東道:“簡單點說,我一分錢不用投,跟蘇娜合夥幹,利潤分我一半,而且我還不用每天去,有時間就去,沒時間就不去,這樣我纔有時間幹我的事。”
“……”
陳紀東愣住了。
劉燕也愣住了。
兩口子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說啥。
陳耀東看看陳老二,又看了看劉燕:“二哥,嫂子,你們……”
陳紀東吐了口長氣,冷笑一聲:“媽的,沒看出來蘇娜那娘們還有這麼大魄力。”
陳耀東倒了個滿杯,端起酒杯:“二哥,咱喝一個。”
陳紀東也倒個滿杯,跟他幹了一杯,道:“既然說好了那就去吧,我也不留你,不過哪天你要自己開店幹服裝這行要提前給我吭氣,我得入點股份。”
陳耀東嘿嘿嘿:“那你估計等不到了,我的目標是現代農業,服裝不是我的菜。”
陳紀東沒說啥,喫完飯就和劉娜走了。
上了車才嘆了口氣:“媽的,就晚上一步。”
劉燕一邊開車,一邊說道:“讓你早點做決定,誰讓你墨墨跡跡的。”
陳紀東道:“早想好了,準備過幾天給他說的,誰知道被蘇娜那女人鑽了空子。”
劉燕卻道:“兄弟合夥做生意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事,因爲利益鬧翻的不在少數,錯過了也好,至少不用擔心以後你們爲了爭利益兄弟鬧翻,再說耀東這四個月給我們掙了將近三百萬的利潤,以後只要守好景安的市場,這輩子也就富貴下去了。”
陳紀東搓了把頭皮:“就是有點不甘心啊,竟然被蘇娜那女人挖了牆角。”
劉燕波瀾不驚:“那也是人家本事,能有這麼大魄力開出這麼高的價碼。”
陳紀東嘆氣道:“幸好沒有說出來,不然顯的小氣。”
劉燕也感慨道:“是啊,誰能想到蘇娜來這手。”
兩口子沉默了下來,都沒有再說話。
其實之前已經商量好了,陳紀東也不傻,人有多大本事喫多大飯,陳耀東這樣的賣貨大王遲早都要飛,想把人留下只有用利益捆綁,即使親兄弟也不可能坐享其成,更不要說堂兄弟了,人都是有價值的,當價值大到一定程度時,自然就會擁有分享收益的資格。
所以兩口子也一直在商量,並決定元旦過後將中海商廈的店徹底交給陳耀東。
利潤四六分成,陳耀東拿四成,陳紀東六成。
只是沒想到蘇娜那女人開出的更碼更高,難免顯的陳老闆有點小氣了。
這特麼纔是讓人最最鬱悶的。
不是捨不得那一成,而是沒想到會有人開出更高的價碼。
況且陳耀東先說了出來,陳紀東自然就不太好說了。
因爲說出來除了會讓陳耀東爲難,對結果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不如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