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見面會叫聲哥,但其實感覺挺陌生。
現在又給陳耀東打臨工,就更不敢說話。
上了車就低頭坐着,一副聽後發落的樣子。
陳耀東瞅了眼,打開中間扶手箱,取出一沓捆好的紅票子遞給她:“拿着。”
“???”
羅美有點懵,沒敢擡頭,微微扭頭看着他,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
陳耀東道:“拿去交學費吧,工資不能給你多發,考了北師大不上太可惜了,這算是我借給你的,去了好好學,等以後畢業掙工資了再還我就行。”
羅美沒有拿錢,嘴一撇先哭了起來。
一點聲音沒有,眼淚卻嘩嘩嘩的下來的。
真是淚如泉涌,用這個成語形容此時的羅美再貼切不過了。
而且哭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哭啥?”
陳耀東有點無奈了,渾身都不得勁。
自己偶爾發發善心,做點好事,怎麼還遇上這種情況?
咱就是個鄰居,不是你爸,也不是你哥。
給我哭個啥勁。
羅美連忙扭過頭去,不停用袖子抹眼睛,肩膀一抽一抽的。
陳耀東很無語,不過考慮到這姑娘實際情況,多少也有點理解,就不跟她計較了,把錢放她腿邊,打火起車:“我帶你去把錢存了,存你那個銀行卡上,卡在吧?”
羅美連忙點頭,又擦了擦眼睛,這才把情緒穩住。
陳耀東把車開到銀行門口,道:“去吧,完了自己打個車回去,我不送你了。”
羅美輕輕嗯了一聲,小聲說:“謝謝耀東哥。”
陳耀東點點頭,沒說話,看着她推門下車進銀行。
然後開車走人。
羅美存完錢出來後,沒有打出租車,而是一路走回了店裏。
打車要錢。
兩公里路,二十分鐘的事情。
到了店裏,莊月娥把她叫到一邊問:“陳耀東叫你去幹啥?”
羅美鼻子抽抽,說:“他給了我一萬塊錢,說是借給我的學費。”
莊月娥愣了下:“一萬?”
羅美點了點頭:“說我畢業掙工資了再還給他。”
莊月娥一時心情有點複雜,本來準備工資發了學費不夠自己先給添上的,畢竟能考上北師大太不容易,畢業了工作也有保證,不上太可惜了,卻沒想到陳耀東會給借錢。
自己親爹不管,到頭來卻是別人看不下去了幫忙。
如今這個世道,還真處處是玩笑。
莊月娥想了想就道:“那你就先拿着吧,陳耀東不差這一萬塊錢,畢竟要上四年,聽說現在四年大學上下來要好幾萬,後面不夠了我再給你貼給,也就上完了。”
羅美嗯了一聲:“我以後掙了錢再還他。”
心情同樣複雜。
本來這幾天還發愁,兩個多月工資一分錢都沒捨得花,也就三千塊錢,還差的遠,又不想拿嬸嬸的錢,畢竟嬸嬸也不容易,沒想到陳耀東竟然會主動給借錢。
柳暗花明又一村。
羅美覺得人生就是一部過山車,起起伏伏,讓人難以控制。
……
晚上,陳耀東回了趟家裏,隔天一早去了機場。
不管建物流倉儲中心還是買商鋪都得要錢,他得抓緊時間去撈錢,而且姜苗苗的生日馬上要到了,得去給姜苗苗過個生日,該浪漫還是要浪漫的。
飛的多了,難免遇到個見過幾次面的空姐。
有個空姐還盯着他看了好幾眼,不知道是不是認識他。
陳耀東沒聊的興趣,一路昏昏欲睡,下午四點時到了魔都。
沒去賓館,先去了姜苗苗租的公寓。
就在機場附近,離的挺近,來往機場十分方便。
姜苗苗飛去了山城,晚上才能回來。
陳耀東這次帶了不少衣服,都是換洗的內衣褲什麼的,之前一直住酒店,帶多了也不太方便,現在有了女盆友,自然要放姜苗苗這裏,所以他堂而皇之的將帶來的幾件衣服掛在姜苗苗的衣櫃裏,內衣褲什麼的,也跟姜苗苗的放在了一起。
那些個東西啊,看着就忍不住想入非非。
不敢多看。
陳耀東洗個澡,然後心安理得地上牀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肚子餓的慌,也只能忍着,姜苗苗九點就回來了,得等一起回來喫飯,在冰箱搜騰了一下,沒啥能喫的,就有些糕點,就吃了點先墊墊肚子。
九點過幾分時,姜苗苗回來了。
拉開櫃子一看,看到掛在櫃子裏的衣服,就有點驚訝。
很快發現裝着內衣的包也動過,連忙打開一看,就看到裏面幾樣不和諧物品,頓覺臉有點燒,換好衣服出來後,才問某男:“喂,你把你的東西放我包裏幹嘛?”
陳耀東問:“櫃子太小,我不知道放哪啊!”
姜苗苗白了他一眼:“又沒想好事。”
陳耀東無辜道:“咱倆的東西不能放到一起嗎?”
“……”
姜苗苗不知道說啥,這個不要臉的傢伙,絕對故意的。
下樓喫飯,回來洗澡喫瓜,困的不行了睡覺。
姜苗苗對陳耀東越發順從,就是還有兩處禁地到現在不讓碰。
摟摟抱抱都成了基本操作。
陳耀東眼巴巴:“還讓我睡地鋪?”
姜苗苗眨眨眼:“那你睡牀,我睡地鋪吧!”
這話說的……
陳耀東徹底敗下陣,哪能讓她睡地鋪,老老實實繼續睡地鋪。
十一點睡,然後凌晨四點又起來送人。
姜苗苗畫妝時,陳耀東在後面抱着她差點睡着。
一直把人送到小區門口,看着上了車,心裏無聲嘆息。
有個詞叫朝九晚五。
這特麼都倒過來了,朝五晚九。
草了。
光羨慕空姐工資高,誰知道這工作有多不容易。
回屋繼續睡到八點,才爬起來去了店裏。
王欣對自家老闆的忽來忽走已經習慣了,忽然不來了不奇怪,忽然來了也不奇怪,不來正常摸魚,來了當一下工具人,錢還不少拿,日子舒心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