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陳語汐對比一下,陳耀東就想打人。
把這小丫頭的親媽後爸拉出來暴打一頓。
陳媽給洗了一下,不只臉上,身上到處都是毆打的痕跡。
姜苗苗看了一眼,就出來了,不敢再看。
家裏沒有六歲的娃穿的衣服,小丫頭只能繼續穿着她的衣服。
臉洗乾淨,小丫頭模樣其實挺出挑。
五官端正,眼睛大大的,就是看誰都透着股畏懼。
問了問家裏情況,親爺親奶早沒了,親爹離婚後就跑了,不知去了哪,親媽孃家到是還有人,外公外婆都在,三個舅舅,但都不是啥好人家,沒人管小丫頭。
姜苗苗洗了一盤水果,讓小丫頭喫水果。
吃了一個梨子就不敢再吃了,咂着嘴吧望着盤子。
陳爸遞給她一個:“想喫就放心喫。”
小丫頭畏懼地瞅瞅陳爸,猶豫了下才接過來。
喫相不怎麼好看,真正的狼吞虎嚥。
一副餓極了的樣子。
陳耀東看的更不是滋味。
喫過晚飯,兩人也不管陳語汐,回水上人家去了。
昨天答應了媳婦今天陪她跳舞,答應的事就要儘量做到。
至於女兒……
爺爺奶奶的領的就挺好。
兩人走了之後,陳爸陳媽也收拾了下帶着孫女下樓去了廣場,還有個別人家的小丫頭張梓彤,人家的女娃,得給人送回去,結果卻遇到麻煩。
小丫頭卻不敢回家,哭的稀里嘩啦:“爺爺奶奶,求求你們,別送我回家。”
陳媽連忙哄她:“你這麼小不回家咋行啊,外面壞人很多的。”
小丫頭就是哭,死活都不回去。
陳爸陳媽無奈,只好打聽了下,好在小區裏知道情況的不少,很容易就打聽到了小丫頭家的單元門號,結果小丫頭不回家,陳爸陳媽也不好用強,徹底麻爪。
最後沒有辦法,只得打電話報了警。
民警來了同樣頭疼,送這丫頭回家不是第一次了。
但又不能不管,只得打電話把小丫頭親媽叫下來,把小丫頭領回了家。
水上人家。
姜苗苗去了樓上換衣服。
陳耀東則在鼓搗她買的小音響。
音響不大,衝電的那種,上面能手U盤,放歌挺方便。
姜苗苗下了不少歌,陳耀東放開聽了下,全是些時下流行的廣場舞的曲子。
過了一會,姜苗苗換了一身運動服下來,寬寬鬆鬆的,身材不顯。
但窈窕修長的輪闊卻怎麼也蓋不住。
“肚子上留了道疤,我都不敢露肚皮了。”
姜苗苗挺苦惱,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剖腹產留下的傷疤是她永遠的痛。
“那就別露了,正經女人誰天天露肚皮。”
陳耀東對現在越來越多的女人喜歡露肚皮秀身材基本持兩種態度,別人的老婆自然露的越多越好,自己老婆就算了,露個肚皮讓人看啥,自己一個看就行了。
姜苗苗白了他一眼:“你就是個老封建。”
水上人家也有休閒活動區域,有社區廣場和噴泉廣場。
這兩年住進來的人越來越多,已經有二十多戶人家住了進來,每天晚飯後,也能看到幾個出來活動的人了,只不過人口基礎實在太小,遠沒有景秀御園那麼熱鬧。
拖着音響到了噴泉廣場,有兩個女人正在溜達。
穿着時尚,都是有錢人家的全職太太。
陳耀東不認識,把音樂放好,就坐一邊看姜苗苗跳舞。
越看越覺賞欣悅目。
兩個溜達的女人被引吸,也過來站一邊看。
看了一陣,等一曲結束,一個女人才問姜苗苗:“妹子跳的不錯啊,能帶我們不?”
姜苗苗說:“可以啊!”
兩女人立刻回家換衣服,穿着裙子涼鞋沒法跳。
過了一會,換好衣服過來加入了姜苗苗的廣場舞大軍。
水上人家比較安靜,音響一響,吸引了不少人。
男人大多都不在家,留守的要麼女人,要麼老人孩子。
都出來看熱鬧。
一對中年夫妻溜達過來,女人看了會,也興致勃勃地加入了女人的隊伍。
男人正裝皮鞋,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
夾着煙溜達到陳耀東的旁邊,找共同話題:“誰家女人這麼不安分,在別墅跳個屁的廣場舞,搞的雞犬不寧的,想清淨一下都不安穩。”
我草。
尼瑪不想混了。
陳耀東斜一眼:“嫌吵去南山蓋個院子住去,那地方清淨,沒人吵。”
男人一愣,這特麼畫風不一樣啊?
瞅了瞅陳耀東:“兄弟幹嘛的?”
陳耀東問:“你不認識我?”
男人是個有脾氣的:“你特麼誰家的,說說你老子我聽聽?”
陳耀東這才扭過頭:“我老子你肯定不知道,連我都不認識,你在景安咋混的?”
男人氣場十足:“年紀輕輕口氣不小,說說你叫啥,讓我看看你是哪路神仙。”
陳耀東道:“神仙到不是,我姓陳,陳耀東。”
“……”
男人一愣,接着臉色又一變。
心裏那個臥草。
怎麼會是這位。
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原來是陳總。”
男人連忙換笑臉伸雙手:“瞧我這眼神,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陳耀東沒跟他握手,也沒興趣問他在哪發財,景安但凡有點能耐的,怎麼可能連他都不認識,當面認不出來的,那都是渣渣,哪有興趣多問。
“你這嘴得好好管一管。”
陳耀東道:“水上人家臥虎藏龍的,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你這嘴上連個把門的都沒有,真以爲誰都像我這麼好說話的?外面掙兩錢景安都裝不下你了吧?”
男人臉色僵住,想怒又不敢怒的樣子。
最後灰溜溜的閃人。
不是硬不起來,而是真的惹不起。
壓根就不是一個層面的。
拋開底層百姓,具體到景安這一畝三分地上,成功人士分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