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甫正準備傳送離開宅院。
“踏踏!”
忽然,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同時。
一個聲音響徹周圍宅院。
“所有人立即回家,不得在街巷上逗留。”
“所有人立即回家,不得在街巷上逗留。”
“。。。”
隨着馬兒遠去,聲音也漸漸變低,但遠處隱約傳來此起彼伏的相同內容,顯然,不只是針對這一條巷。
???
“吱呀!”
抱着疑惑,舒甫推開門。
只見門口一條街的鄰居很多頭張望。
“發什麼什麼事了?”
“不知。”
“上次這樣,還是在一年前陛下出巡的時候。”
“莫非又要出巡?”
“。。。”
衆人議論紛紛着,也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與此同時,不少人正行色匆匆地從巷口進來,各回各家。
臉帶憂色。
“快進去,不要隨便張望。”
一些做小買賣的,或挑或推地回來了。
“。。。”
“到處都在趕人,街道上也不許留人,禁衛軍已經封路。”
手下這時來報。
聞言。
舒甫皺起眉頭。
雖然有身份,但是時間太短,手下沒找到落腳之地,若是全城戒嚴,還挨家挨戶查的話,容易有麻煩。
“先回來吧。”
“是。”
很快。
散佈出去的手下回宅,進入屋內,傳送至祁恆山。
心裏不禁疑惑。
莫非是自己襲卡的事情?不應該啊,自己僞裝得挺好,關鍵是這也用不着大費周章,在皇都進行戒嚴。
堂廳。
舒甫喝着茶,靜觀其變。
十分鐘後。
“所有人出來。”外邊響起一道聲音。
“屋裏不得留人。”
趴在門縫看了看。
霍!
一排禁衛軍,還有一些街道的小吏,類似於居委會的人,正在挨個盤查身份。
“今天你都去了哪?”
“。。。”
“有沒有看到可疑人物?”
“。。。”
“裏面的人,出來。”禁衛軍見舒甫的院門關着,便上來大喊道。
見此,舒甫猶豫了下,沒有選擇立即傳送走。
推開門,踏步而出。
看到舒甫。
一個小吏皺了皺眉,作爲皇城的基層管理,他們對於常駐人口,幾乎都是相熟的,隔三差五還得走訪。
“我怎麼不認識你?”小吏上來問道。
“你麼誰認識?”
“不認識。”
“我也不認識。”
“。。。”
其他小吏也相繼道,表示認不出舒甫,周圍鄰居給出相同回答。剛纔雖然開門八卦,看見過舒甫一面。
但今天的確是第一次見。
“譁!”
瞬間,舒甫就被幾個禁衛軍圍上。
“今天剛租的。”舒甫解釋道。
一聽這話。
更多的禁衛士兵圍上來,刀劍出鞘。
“兩刻鐘前你在哪?”一個禁衛軍頭目質問道。
“就在這。。。”
舒甫解釋了一下,還說出中介的名字,表示一直在看宅。
“那應該沒問題,但還得確認一下。”小吏顯然是認識那個中介的。
於是乎,作爲可疑人員,舒甫被帶到主路上,那裏已有不少人。
聚在一堆。
大多神色淡定,並不害怕。
“你也剛來京城?”舒甫好奇的問旁邊一個男子。
“不。”
對方搖頭,“我身份沒問題,但說我長得可疑。”
侮辱!
絕對的侮辱,這位仁兄不就長得磕磣了一點、醜了一點、對不起人民羣衆一點嘛,也沒必要這麼歧視。
“兄弟,你呢?”對方反問。
“今早進城,剛租了個院子,就被帶到這裏。”
“那你應該沒事。”
“爲何?”舒甫問。
聞言。
其左右看了看,低聲道。
“這次禁衛軍出動,可能是在查刺客,雖然我沒聽全,但也聽到四皇子和刺客的詞,具體就不清楚了。”
“只要有人證,你肯定沒事。”
“。。。”
一聽,舒甫有點恍然。
難怪了。
皇子在都城遇刺,這樣的陣勢,便不難理解。
更不難的理解的還有這次遇刺。
如今。
大延帝國最有能力競爭儲君之位的,便是四皇子,除非有道德敗壞的皇子,一般都是按照長幼的順序。
出身皇家。
從小培養。
因此。
各大皇子倒也沒什麼草包,這個規則大概率會延續。
然而皇位只有一個,誰不想上位?
三皇子殘廢後,四皇子便成了熱門,而如今,大延帝國皇帝身體抱恙很久。
已經數月沒上朝了,民間傳聞,命不久矣。
值此之際。
皇位。
不可避免成爲一個焦點。
你有我無,便是理由。
只要能坐上皇位,兄弟相殘之事,再正常不過,何況,各大皇子也沒得選擇,每個背後都有利益團體。
即使皇子不想登位,也身不由己。
爭!
是必然的結果。
明裏暗裏,手段盡出。
刺殺。
倒不是啥新鮮玩意兒,只是除了這檔子事,大延皇都的局勢,估計要變得更詭異了,但舒甫毫不在意。
他現在本就沒能力插手,何必操心這些。
無論最後是誰即位都不重要。
反正,最後的贏家一定是自己。
然而。
就在舒甫準備在那個中介作完證,就沒他事兒的時候,一羣禁衛軍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團團把他圍住。
“。。。”
“???”
鬧哪樣?
“拿下。”
“等等。”
舒甫喝道,還真別說,氣勢一放,倒是讓那些禁衛軍一頓。
“爲什麼抓我?”
不問清楚,也太冤了。
“你說的那個人,剛纔被發現死了。”
“。。。”
自己今天的運氣,還真是有點拉跨,這都被自己遇上,解釋什麼的肯定沒用,少說要進一趟皇城獄牢。
別說。
舒甫還真挺好奇的,這獄牢長啥樣。
“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該解釋,還是要爭取一下的。
“哼,去牢裏解釋吧,捆住,帶走。”
就這樣。
舒甫被捆住,帶往禁衛軍的看守點,估計是考慮到今天會抓很多人,因此並沒有安排在皇城的牢獄裏。
而是在一處最近的府衙地監。
“進去。”
舒甫被推進其中一間,裏面倒是人不多,只有八個。
都是男子,有老有少。
“小子,犯什麼事了?”其中一個大漢問舒甫。
“不知。”
“外面出什麼事了?地監都被禁衛軍接管。”一個老者好奇地問。
“不太清楚,好像。。。四皇子被刺殺了。”
一聽。
周圍人飛速退到牆角,一臉驚恐地看着舒甫。
“。。。”
你們激動啥?我有說我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