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中。
馬背上。
呂田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一瞬間,兩個重磅消息砸過來,看似毫無關係,但擺在如今的局面說出來。
頓時。
一條長線,串聯起大量的事件。
海盜。
曲府。
晉州。
......
大量無關的事情,彷彿被打通。
嘶!
呂田深吸了一口氣,容他緩上一緩,太刺激了。
“海盜呢?”呂田不由一問。
“已被滅。”祕使道。
“怎麼滅?”
“所有犯過死罪的海盜,已經全部伏誅。”
“。。。”
呂田都不知道說什麼,這麼重要的消息,竟然沒有傳出什麼風聲,此前僅僅知道海盜活動沒有以前多。
對了,還有曲府。
“控制曲府的也是自己人?”呂田又問。
“嗯。”
“那晉州.....”
“在你回到中州州城的時候,晉州將定。”
“。。。”
呂田一臉的震撼,沒想到,自己竟然身在一個這麼大的局中,若是如其所說,即使海上力量不夠強大。
光是控制三州,就能讓水師抓瞎。
因爲南宇帝國將會失去沿海地帶。
一個孤零零的水師,能蹦躂出多少浪花?
可怕!
此局,已然不像是鬧獨立,而是有種要顛覆南宇帝國的味道,看了看身邊祕使,呂田不由得心驚肉跳。
接着,又是心中大安。
因爲準備越充分,失敗的概率就越低。
。。。
就在州軍回撤時,百里外的州城。
“真的......降了?”
“吸!”
“南宇帝國的大軍呢?”
“。。。”
百姓們議論紛紛,一覺醒來,天都變了。
實在是有一點突然,不過一瞭解是因爲局勢急轉,有人想跑,然後爆發的衝突,瞬間便一點都不同情。
對他們來說,忠誠,是一個奢侈的詞。
喫喝。
活着。
纔是大事。
誰當家不重要,就是有點忐忑,皇朝會如何處置他們?
但很快公告出來,內容很簡單,讓他們該幹什麼幹什麼,遵紀守法,不亂傳謠,宵禁令會延期十五天。
於是。
平常百姓們的生活開始恢復。
。。。
百姓們恢復生活。
前線叛軍呢?
當然是被整編,他們集體站在原先兩軍對峙的中間平地上,一個個站直,看着遠處高臺上的幾個人影。
畏懼!
害怕!
......
昨夜一戰,被打怕了。
主帥被擒,敗局已定。
忽然,巨大的聲音響起,幾乎所有人都能聽到。
“即日起,你們恢復之前的名字---山州州軍。”
“打散,混編。”
“在新的長官帶領下,任務:北部重守防線。”
“。。。”
一番演講下來,降兵們有點茫然,啥情況?不是應該等候發落,怎麼忽然間要求去之前被攻破的防線。
沒給他們多少時間,他們見到了新長官。
校尉。
副將。
總兵。
......
往周邊看了一圈,那些穿着讓人一眼心顫鎧甲的人,最低都是校尉,每人手下都超編了至少一倍左右。
一般校尉手下五百人。
新的校尉,則是上千,所有人被打亂編制。
簡單收拾了一下。
“出發!”
之前就運送了大量的糧草去防線,被攻破後,很多都就地封存,也就是說,現在只要帶人過去就行了。
一邊走。
“你叫什麼?”
“回校尉大人,屬下劉明。”
“職位。”
“一等精兵。”
“哪年......”
“。。。”
校尉開始瞭解手下情況。
職位。
家庭。
能力。
......
進行簡單摸排,降兵們自然是知無不言,後來發現上級也沒那麼恐怖,私底下,竟然給人一種親切感。
但之前造成的恐懼是難以消除的。
也就在出發第三天,士兵們轟動。
“卓七,伍長!”
“。。。”
“湯廣,什長!”
“。。。”
一個個任命下達,很多人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升了一級,有的甚至不止,雖然大多是伍長什長之類的。
但也是官。
和大頭兵完全不同。
見此。
有些從伍長什長變成小兵的,提出抗議。
而上級也給出明確理由。
“剋扣下屬軍餉。”
“。。。”
“借錢不還。”
“。。。”
“曾欺負過百姓。”
“。。。”
聽完,只能灰溜溜離開,理由很充分,讓其無法辯駁,前兩天摸排完,昨天開啓了投訴前長官的劣跡。
由於混編。
很多士兵沒了顧忌,就連他們也都說了一些前長官的劣跡。
顯然,混編在別處的原手下,可沒有嘴下留情,還是慶幸吧,別處有的曾犯過大事,今早直接被斬殺。
甚至,衆人心裏清楚,即使沒有這些,對方也會換人。
提拔一批。
打壓一批。
互換一批。
這種操作,在歷史上,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以此來瓦解一個團體內部的固有山頭勢力。
十分有效。
就如現在,全部打亂,然後重組,每一個校的士兵中,甚至來自於至少十幾個勢力,根本無法抱成團。
而爲了鞏固現有地位,新提拔起來的必然會盡心盡力,鞏固地位。
。。。
州城。
地牢。
各方勢力的頭頭,都頹然的坐在地上。
距離被抓,已經三天了,也餓了三天。
隔着一個過道,透過鋼鐵柵欄,看着對面,眼睛裏全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