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幹什麼?”
“放手,放手!”
“喂,我不過是掐了你兩下,要不要這麼小氣?”
嚴絨桐邊說邊躲他的手,顧瑾撓完後又擡手擰上她的耳朵。
冰涼的指尖觸碰上她耳垂的瞬間,如觸電般產生酥麻,傳遍她全身,讓她陣陣戰慄。
嚴絨桐忍不住大叫:“快放手!”
顧瑾豈會乖乖放手,反而愈加放肆。
“顧瑾,不要鬧了。”
嚴絨桐緊靠牆,一手護着他,怕他摔倒,一手扒拉着他的手。
顧瑾笑道:“還敢不敢了?”
嚴絨桐哭笑不得,“我都說了我不敢了,你就放過……”
她說話間扭回頭,紅潤的下脣與他清薄的上脣一擦而過。
聲音猛然戛止,嚴絨桐登時睜大眼。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彼此臉上,這一次,顧瑾不單在凝視她的眼眸,還深深看過她的額,她的眉,她的面頰,最後,視線定格在那誘人的脣上,來回輾轉。
他道:“嚴絨桐,”聲音低沉性感。
嚴絨桐聞言回神,淺笑道:“別鬧了,我帶你去喫飯。”
“嗯,”他輕嗯一聲,環着她脖頸的雙臂微不可聞的往緊收了收。
嚴絨桐轉正臉,嘴角偷偷盪開笑意。
她每天都換着法子給他做好喫的,以免他喫的膩了,又挑食。
嚴絨桐拉出椅子小心扶着他坐到椅子上,顧瑾看着她說:“不給我輪椅,難不成你想天天這樣伺候我?”
她邊給他盛飯邊道:“顧瑾,我會讓你妥協的。”
顧瑾哼一聲,走着瞧。
喫過飯後,他泱泱坐在沙發上,想去花園沒人帶他去,想看書,嚴絨桐又把他書收了,還說想看,就自己過來拿。
顧瑾心裏哀嘆,那就睡覺吧。
但哪能睡得着啊,他不是能閒得住的人。
忽然想起自己好久沒去公司了,他給鄒葉打個電話讓來接他,沒想到鄒葉的回答是:“總裁,公司這幾天都有二少爺坐鎮呢,你無需擔心。”
顧瑾:“……”
那死小子,原來一讓他繼承公司就跟逼他上吊一樣,這幾天怎麼這麼勤快了?
“嚴絨桐!”
他對着樓梯大叫,再坐下去感覺自己都要發黴了。
“怎麼了?”
嚴絨桐走出臥室,站在樓上望他。
他說:“我要書。”
她依舊說:“自己來拿。”
顧瑾臉黑了一圈,“嚴絨桐,我纔是這個家的主人。”
她下了樓梯,走到他跟前,“顧先生,您不用天天強調,我知道我是保姆。”
“那你不覺得你這保姆太囂張了?”
他冷凝她,一點沒有身爲保姆的自覺,敢公然反抗主人。
她徑直道:“答應治腿。”
他直接拒絕:“不可能。”
既如此,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嚴絨桐轉身便走,顧瑾眼疾手快地拉上她的手,然後用力一拽,她直直跌坐在沙發上。
“顧瑾,你幹什麼?”
他一手卡上她的脖子,一手環上她的腰,道:“帶我去花園。”
她也學着他的語氣開口:“不可能。”
不可能是吧?太囂張了,欠收拾。
“你放手!”
任憑她怎麼掙扎,都掙脫不了他的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