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雨睜開眼,意識還有些模糊,恍然回過神,便發現男人那張精緻深邃的盛世美顏,正與自己近在咫尺。
砰砰砰——
她心裏好像漏掉了一拍!
溫時雨略感不自在,急忙從牀上坐起,語氣帶着微微的沙啞,“咳,沒事,我喫點退燒藥就好了。”
說完,她站起身,準備下牀,結果雙腿忽然發軟,往前一個踉蹌,直接撲向地面!
溫時雨內心不由慘叫,已經做好準備摔個面朝地了。
下一秒,她纖細腰肢卻被一道有力的臂膀撈住,再順勢被圈進了溫暖的懷中。
封沉曄伸手便接住溫時雨,將她摟了過來。
溫時雨一愣,下意識擡眸,結果對上男人低垂的眉眼。
四目相對,雙方距離似乎更近了!
他眸子是黑色的,彷彿黑曜石般,深邃又沉冷,卻彷彿有種魔力,像是要把人給吸進去一般。
封沉曄同樣微微一怔。
專屬於女孩兒的馨香,撲面而來,入手的柔軟,傳遞到掌心,讓他有種電流穿過的感覺。
他手指不由自主緊了緊,卻又立刻鬆開,黑眸中染上些許不悅,淡聲道:“既然不行就別逞強,躺回去!”
他語氣不容置噱,同時放開溫時雨,將她扶回牀上。
溫時雨面頰微燙,重新躺了回去。
封沉曄見她乖乖躺好,便彎身將小寶兒從地上抱起來,語氣多了幾分柔和,“阿姨不舒服,讓她先安靜休息,別吵她。”
小寶兒懂事的點點頭,又摟着爹地的脖子,聲音軟糯糯的問,“那,不用找醫生看看阿姨麼?”
封沉曄應了一聲,“現在就找。”
接着,出了房門,給墨言爵那邊打電話。
電話一通,封沉曄便開門見山道:“現在有時間麼,立刻過來一趟。”
墨言爵還以爲是小寶兒又出事了,當即回道:“有啊,馬上來。”
大約十五分鐘後,他人就趕到了!
“寶兒又怎麼了麼?”
墨言爵關心詢問。
寶兒搖頭,“不是我哦,是漂亮阿姨生病了!”
墨言爵一愣,心說什麼漂亮阿姨?
帶着疑惑,跟着父子兩去了房間,才發現,這屋內居然多了個女人!
墨言爵有說不出的驚愕。
他滿臉疑惑的看向了封沉曄,那眼神,彷彿在詢問:這什麼人?
封沉曄面色平靜,開口解釋,“這位是寶兒的小提琴老師。”
墨言爵點點頭,眉間疑惑卻陡然更深一層。
這不對啊!
依照封沉曄這孤僻寡淡的性格,就算是寶兒的老師,也不可能會被允許住在家裏纔對。
更何況這還是個女人?!
還是個有幾分姿色的女人?
直覺告訴墨言爵,這女人,肯定不一般!
當然,這話墨言爵只藏在心裏,表面還是隻字未提。
他很快檢查了一番溫時雨的情況,隨後對封沉曄道:“沒什麼大事,就是普通發燒而已,開點藥就好了,你也是,就這麼點小事,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把我喊來,簡直大材小用。”
封沉曄聽言,面色淡漠,“寶兒緊張他,自然得你來。”
一口大鍋,忽然蓋在了小寶兒身上。
墨言爵還是第一次見小寶兒這麼關心他人,心中乍然一暖。
他眸色清明幾分,倒也很有耐心,一一答道:“寶兒,她沒事,好好吃藥,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好。”
小寶兒臉色卻是有些沮喪,扭頭,認真對封沉曄說道:“阿姨生病了肯定很難受,我想在這裏陪着她,好嗎?別抱我出去!”
水靈剔透的眸子裏,滿滿都是真切的央求。
封沉曄倒也沒勉強小傢伙,點點頭,接着便和墨言爵一起退了出去。
兩人走到走廊,墨言爵終於發出疑惑,“嘖嘖嘖,金屋藏嬌,封沉曄,你可以啊!”
封沉曄面色如常,並不多解釋,只漠然道:“寶兒喜歡這位老師,對這位老師有着出乎意料的信任和依賴,所以,就留下來了。”
墨言爵雙眉一挑,張了張口,還準備再問。
封沉曄卻不給這個機會,寒眸一轉,直接轉移話題,“她真沒什麼事?”
墨言爵頷首,“嗯,應該只是受涼了,這小姐體質似乎有些偏虛,很容易出現感冒這些症狀。我已經給她喫過藥了,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下午就可以退燒。如果還是不行,那就直接送醫院吧,我下午還有個國際會議,要去見國外來的專家,就不來了。”
封沉曄明瞭的頷首,隨後聲音淡薄,“行,那就不送了。”
墨言爵心中一滯,本來還想八卦下呢,不過看了眼時間,發現自己還有要事,便悠悠留下一句,“那行,我就先走了,等下次來,好好給我說說那女人到底怎麼回事。”
言落,他大步走了出去。
封沉曄目送墨言爵身影消失後,轉身,回到客房。
此時,小寶兒正趴在牀邊,肉肉小手抓着溫時雨的手掌,口中小聲唸叨,“阿姨,你可要快快好起來呀,寶兒等着你呢。”
溫時雨迷迷糊糊的,似乎聽到了寶兒的聲音,含糊不清應了句,“我很快就好了,寶兒……不要擔心。”
小寶兒乖巧點頭,“好。”
封沉曄看到這一幕,嘴角微不可覺的輕勾,倒也沒再吵這倆人,轉身給助理許言打了個電話。
“把今天要籤的文件全部送到家裏來,我在家辦公。”
封沉曄輕聲吩咐了一句。
“啊?”
那頭,許言明顯非常驚訝。
記憶中,自家總裁可是很少缺席過工作的!
今天怎麼這麼破天荒的,要在家辦公了?
難道是小少爺又怎麼了嗎?
許言不免有些擔憂起來,“小少爺出什麼事情了嗎?”
封沉曄隨意答道:“不是寶兒,是溫時雨。”
“啊?”
許言更加愣然。
這個那位又有何關係?
封沉曄雲淡風輕道:“溫小姐發燒了,寶兒很擔心,要是她出了什麼事兒,寶兒着急肯定還會找我,所以,我今天在家辦公!還有問題?”
“沒,沒有了!”
許言乾笑,心說,這番話乍一聽,似乎沒什麼毛病。
可怎麼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報告爹地,媽咪已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