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咖啡廳裏。
溫時雨和安格斯又聊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外面的天黑得如同化散不開的濃墨。
這時候,溫時雨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快十點,便提出了離開。
“我該回去了。”
“我送你吧。”
安格斯紳士的再次舊話重提。
不過依舊遭到了溫時雨的拒絕,“不用麻煩,我隨便打個車就行。”
安格斯還想勸說,但溫時雨堅持,他也就沒了辦法。
最後他只能無奈的目送溫時雨坐上出租車離開。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放心的開着車跟在後面。
不過這件事溫時雨並不知道。
她回到別墅後,正準備上樓,就接到封沉曄打來的視頻電話。
“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封沉曄看着溫時雨揹着小提琴盒,一副剛回來的樣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溫時雨完全沒有隱瞞的意思,解釋道:“之前在餐廳演出的時候,遇到了路易大師的侄子,爲感謝他幫忙找倒之前修復琴絃的材料,所以請他喝了杯咖啡。”
聞言,封沉曄倒是沒有多想,不過讓他疑惑的是……
“你什麼時候認識了路易大師的侄子?”
“我忘了跟你說嗎?”
聞時雨愕然。
隨後她纔想起來,她之前光顧着分享小提琴修好的喜悅,忘了這茬,便重新講了一遍。
“差不多就是這樣認識的。”
話說完,她促狹的看着封沉曄,“你該不會是喫醋了?”
“你看我像喫醋麼?”封沉曄不答反問。
雖然他心裏確實不怎麼喜歡溫時雨和除他以外的男人單獨相處,但這種事,他是堅決不會承認。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你別擔心我。”
話雖然這麼說,溫時雨內心卻是甜甜的,她知道這是封沉曄關心她。
她也打定主意,以後沒其他事就早點回來,免得讓人擔心。
封沉曄不知道這些,他聽着溫時雨有些敷衍的語氣,不由又說了幾句。
溫時雨見狀,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沉曄,我發現你越來越愛念叨了,我記得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她撐着下巴,眉眼彎彎的看着封沉曄。
封沉曄一臉淡定,“這要換成別人,我也就不管了。”
他涼涼的看着溫時雨。
溫時雨對上男人不悅的眼神,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趕緊順毛道:“好吧,知道你是爲了我,我錯了行不行。”
她連說了好幾句好話,才把人哄好。
兩人又膩歪了會兒,封沉曄就讓溫時雨掛了電話休息。
電話掛斷後,封沉曄一臉凝重的所在辦公桌裏。
雖然剛纔被溫時雨插科打諢岔開了話題,但他心裏依舊牽掛着溫時雨晚歸的問題。
尤其是現在晚上還有演出,讓他很不放心。
他想了想,把許言叫進了辦公室。
“總裁,您有什麼吩咐?”
許言恭敬的站在辦公室中央,等候指令。
封沉曄擡眸看了他一眼,冷聲道:“你一會兒安排個人,去維也納暗中保護少夫人。”
“是!”
許言頷首領命,隨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