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國外的時候,就聽說母親定下了這個醜女人,原本想着她還在坐牢,沒有這麼快被弄出來,等回去後再打破也不遲,沒想到王珍手腳這麼快,才幾天時間就把證都領了。
陸堇彥連瞟都沒瞟一眼,冷冷的甩了句,“我很好,不要瞎操心。”
祁曉筠走了過來,該是她上場的時候了。
陸小姑把她當成空氣一般無視,公然撬她的牆角,也太囂張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絕不能讓她以爲自己是個軟柿子,可以被隨便的欺辱、踐踏。
“小姑,有道是寧毀一座廟,不拆一樁婚,我和堇彥是領了證的,我是他名正言順的原配,你當着我的面,公然介紹小三,不太厚道吧?”
陸小姑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沒想到這女人還挺兇,竟然敢公然跟她叫板?是不是以爲有王珍在背後撐腰,就忘記自己是哪顆蔥了?
“你最好擺正自己的位置,你只是來沖喜的,陸家隨時都能讓你滾蛋。”
祁曉筠擡起手,摟住了陸堇彥的肩,像只在保護自己領地的母獅子,“沖喜又怎麼樣?沖喜也是領了證的合法夫妻,受國家婚姻法的保護。再說了,你找的這個女人三白眼,尖下巴,一看就是剋夫相。天底下,漂亮的女人多如牛毛,有旺夫命的纔是鳳毛麟角!而且我跟他是千年難得一遇的鴛鴦蝴蝶命,這叫天造地設,天生一對,我是無可替代的,除非你還能再找一個像我這種命的女人,否則就不要白費心機了。”
陸小姑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纔不信這個邪呢,什麼鴛鴦蝴蝶命,純粹是無稽之談,封建迷信。
“就你這個醜樣子,不給堇彥帶來黴運就不錯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在這裏得意幾天!”
陸堇彥握起祁曉筠的手,送到脣邊,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小姑,她嫁給我,就是我的妻子,請注意你的言詞,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我。”
陸小姑驚呆了,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他竟然會維護她?
她是不是用了什麼邪門歪道的手段,把他控制住了?
太可怕了!
她絕對不能讓事態如此的發展下去,得趕緊想辦法遏制纔行。
“堇彥,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清醒過來的。”
她氣沖沖的離開了。
祁曉筠走到桌子前,倒了兩杯水,一杯遞給他,“你這個小姑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呀。”
陸堇彥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杯子,看着裏面的水微微激盪,“之前不過是序幕,正戲纔剛剛開始。”
祁曉筠猛的喝了一大口水,像是補足能量準備迎接戰鬥。
樓下那幫小嘍囉好應付,陸家這些主子們各個都是大Boss級別,想要碾死她,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不費吹灰之力。
對付他們,只能借力打力。
陸小姑回去之後立刻制定了一個初步的計劃,然後帶着行李登堂入室。
老婦人看着她,皺了下眉頭,“你又在胡鬧什麼?”
陸小姑挽住了她的臂彎,一副撒嬌的模樣,“媽,堇彥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是我最心愛的侄子,所以我決定了,給自己放幾天假,留在這裏照顧一下他,順便也好好陪陪您,兩個月都沒見您了,我特別想您。”
“我知道。”陸小姑笑着點點頭。
她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帶了一個助理,叫凱蒂。
其實,助理只是個幌子,這女人是她專門給陸堇彥物色的新對象。她的任務就是趕走祁曉筠,奪取孫夫人的位置。
去到閣樓,陸小姑笑顏如花,昨天的爭執彷彿從來都沒發生過,“堇彥,小姑休了假,專門過來照顧你,驚不驚喜?感不感動?”
陸堇彥面無表情,一雙眼睛犀利如鷹,彷彿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我不需要別人照顧,有我老婆就夠了。”
陸小姑撇撇嘴,“我可是你的親姑姑,外人能跟我比嗎?再說了,還不知道她是不是包藏禍心,想要暗地裏加害你呢。”
祁曉筠端着水果走了進來,她還真沒想到,陸小姑這麼猖狂,直接就登堂入室了,果然是仗着有老夫人的疼愛,侍寵若驕啊。
“小姑,你這話有問題哦,我是直系,你是旁系。我跟堇彥是一家人,而你跟他是兩家人,你說到底誰纔是真正的外人?”
她是笑着說這話的,語氣不卑不亢。
別人都已經蹬鼻子上臉了,她不能示弱,否則會被踩在腳底下,碾成肉醬。
陸小姑眼底閃過一道陰鷙的寒光,小賤人,別得意,有你哭得時候。
她把助理凱蒂叫了進來,“堇彥,這是我新聘的助理,叫凱蒂,我把她借給你用,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吩咐她。”
凱蒂嫣然一笑,向陸堇彥打了一個招呼,“你好,陸少。”
陸堇彥沒有反應,神色冷冰冰的,完全當她是空氣。
他操控輪椅去到窗前,拿起窗臺上的書看了起來。
祁曉筠注意到這個助理非常的漂亮,笑起來嘴角有兩個梨渦,甜美可人。
陸小姑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她隱約猜出來了。
端起果盤,她走到陸堇彥的身旁,用牙籤紮了一塊火龍果,遞到他的嘴邊,“老公,張嘴。”
陸堇彥很配合的張開嘴,她把火龍果餵了進去,“好喫嗎?”
陸堇彥點點頭,也餵了一塊給她。
兩人儼然就是一對新婚夫婦,如膠似漆。
但陸小姑不是這麼認爲的,她篤定,祁曉筠是用了什麼非常手段,控制了陸堇彥。
“凱蒂,你烤的小松餅可好吃了,趕緊去烤一爐,端過來讓我的寶貝侄子也嘗一嘗。”
她帶着助理走了出去,戰爭纔剛剛開始,她有的是手段。
祁曉筠關上了門。
“這段時間怕是沒有安寧日子過了。”
“她待不了太久的。”陸堇彥薄脣劃開一道促狹的冷弧,他一向很有先見之明。
祁曉筠撇撇嘴,也是,就算他們沉得住氣,有人也沉不住。
“凱蒂應該不只是助理那麼簡單吧?”得跟他提個醒。
“你在擔心什麼?”他反問一句,深黑的冰眸在陽光裏幽幽的閃爍。
其實祁曉筠在思考着一件事,他到底會不會有生理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