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趕緊剎住了思緒,腦洞有點大。
三房四房五房,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要是真有這樣的事,還不早就被他們捅出來,鬧翻天了。
而且,陸堇鈺長得也不像陸青璃,而是跟王珍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估計就是陸青璃基因太弱,所以生的兒子都不像他。
隔壁的小廚房熬着中藥,是給陸堇彥藥浴的。
陸書瑤聞到了這股味兒,好奇的問道:“這藥是給哥治腿的嗎?”
“用來藥浴的,可以活血化瘀。”祁曉筠輕描淡寫地說。
“這藥裏是不是有田七、紅花、仙茅、麝香……”陸書瑤笑着問道。
祁曉筠微微一震,“你學過中醫?”
“沒有,我爸爸的好朋友齊叔叔是一個很厲害的中醫師,我經常去他的醫館玩,成天聞着藥味就能辨別出來了。”陸書瑤說着,嘻嘻一笑,“齊叔叔的鍼灸非常厲害,不管是傷筋動骨還是頭疼腦熱的,去他那裏扎幾針就好了,不過,他就是扎不好自己的失憶症。”
“失憶症?”祁曉筠微微一怔。
“聽我爸爸說,他是在非洲熱帶叢林探險的時候遇到的齊叔叔,他當時受傷了,奄奄一息。我爸爸把他救了回去,後來他的傷雖然好了,但失憶了,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只知道自己姓齊。”陸書瑤說着,嘆了口氣。
祁曉筠不自禁地想到了父親,爸爸就是跟隨國際醫療組織去援非的時候失蹤的。當地的警方和救援組織搜索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他的蹤跡,認爲他可能已經凶多吉少。
如果爸爸也能被人救下,該有多好呀。
“藥快煎好了,我過去看看。”
祁曉筠走了出去。
望着她的背影,陸書瑤的眸色逐漸加深了。
幾個月前,陸家人爲了少奶奶的位置爭的頭破血流,最後王珍的人勝出。
誰都不會知道,真正勝出的人其實是爸爸。
他發了一封匿名郵件給王珍,把祁曉筠推薦給了她。
這個女人是他專門爲大哥挑選的,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選擇這個女人,但她會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真正能主宰陸家的,只會是他們二房!
晚上,老夫人命廚子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爲上官宇丞和陸書瑤接風洗塵。
老夫人的臉上笑意盈盈,“人一多,宅子裏就熱鬧了,喫飯的時候,餐桌上都不冷清了。”
陸書瑤笑了笑:“奶奶,您年紀大了,就該待在家裏享清福了,公司的事就交給大哥去操心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等你大哥腿好了,我就可以安心退休了。”老夫人微微一笑,含蓄而深沉。
老夫人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這纔是她想要聽到的話。
其實她也只是說說而已,並沒想過要退休。人一旦掌握了權力,想要放手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陸堇彥怎能不知道她的心思,所以纔會這麼說。
祁曉筠也看得出來,老夫人就是典型的武則天,權力慾望很強。
老爺子在世的時候,她不甘心在家裏當豪門太太,一直跟在老爺子身邊,輔佐他管理陸氏。老爺子去世後,她果斷的廢掉陸青璃,獨掌大權。
她生性多疑,連自己兒子都不相信,更別提外人了。陸堇彥是她一手調教長大的,她格外寵他,也格外相信他,但這並不代表她能容忍他威脅自己的權利。陸氏執掌人的位置,只有在她想放手的時候才能交給他。她不想的時候,他絕不能覬覦。
上官宇丞也是個極爲聰明的人,淡淡一笑轉移了話題,“在家裏,還是老幺最安逸,就算天塌下來,也有上面的哥哥姐姐撐着,可以安安心心當個閒人。”
老夫人順勢說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也該考慮一下自己的事了。”
上官宇丞攤了攤手,“我是不婚主義者,不想結婚。”
“說不想結婚的,一般都是還沒遇上意中人。”老夫人笑了笑,“你難得過來一趟,不如就住在宅子裏吧,多陪陪堇彥。你們倆雖然是舅舅和外甥,但年紀相差不大,不會有代溝。不像我,跟這幫年輕人都沒有什麼共同話題。”
上官宇丞聳了聳肩,“既然您老盛情難卻,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祁曉筠喝了口湯,聽老夫人話中的意思,也是希望能和上官家重新建立姻親關係,重修舊好的。這事,王珍和陸青璃要是知道了,肯定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
第二天早上,祁曉筠在草藥院子裏鋤草的時候,陸書瑤跑過來了,“嫂子,錢安安來了,去閣樓找堂哥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錢安安喜歡陸堇彥的事,她是知道的,所以趕緊跑來通風報信。
祁曉筠是很自覺的,不會打擾某人和真愛卿卿我我。
“不用了,他跟錢小姐肯定有事要說,不要去打擾他們。”
陸書瑤扶額,“嫂子,錢安安可是你的情敵,千萬別讓她和哥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