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安安的五臟六腑都擰絞了起來,覺得這話就是專門說給她聽的。
這筆賬她記住了,遲早要找她算。
“堇彥,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她咬緊牙關,轉身跑了出去。
上官宇丞站在旁邊,雙臂環胸,一副看戲的姿態。不知爲何竟然覺得祁曉筠和外甥有種雙劍合璧的感覺,配合的天衣無縫。
他和陸書瑤離開之後,祁曉筠推着陸堇彥進了房間。
“你是故意氣走錢安安的吧?”她用着漫不經心的語氣,彷彿只是隨口一問。
陸堇彥的眸色微微加深了,“那天你把秦宇的事告訴我的時候,就已經猜到是她了吧?”
她聳了聳肩,“她是你的女人,要怎麼做,由你來決定。”
陸堇彥扣住了她的下巴尖,神色變得極爲凝肅,“不管她跟我是什麼關係,你都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這話讓她的心裏有了一點莫名的酸澀,每次錢安安來的時候,她都盡力避開,難道還不能讓他滿意嗎?
“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不會打擾你們的。真希望你的腿趕緊好起來,我就能功成身退,再也不用當炮灰了。”
陸堇彥深黑的冰眸閃動了下。
很好。
各奔東西,互不相欠,各自安好。
這也是他希望的。
只是心裏不知爲何有些不太舒服。
“你是不是巴不得明天就離開?”
“是。”她帶了幾分賭氣的說。
他們只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
她早就想好了,離開之後開家中醫館,過自己平凡的小日子。
而他,自然繼續做光芒萬丈的陸家太子爺,取個貌美如花又門當戶對的金枝玉葉,過上王子和公主的童話生活,把這段不堪的日子和她一起格式化。
陸堇彥漂亮的濃眉擰絞了起來,“迫不及待的想跟秦宇在一起了?”
她撅撅嘴,“我們倆都離婚了,我想跟誰在一起,跟你有關係嗎?”
陸堇彥的眼神變得極爲陰暗,夾帶着幾分冷冽的寒芒。
只要還是他的隊友,就不準有異心!
他鐵臂一伸,抓住她的手腕,猛地往回一拽,她就踉蹌的跌進了他的懷中,被他禁錮住了。
祁曉筠吐血,這傢伙魔王本性又爆發了。
“我不會背叛你,但我得未雨綢繆,爲自己的未來做打算。”
陸堇彥勾起了她的下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目光含蓄而高深莫測,“你的未來,我會爲你規劃好,保你一生安然無憂。”
“既然是這樣,我以後跟誰在一起,你幹嘛這麼介意?總不至於你的規劃是要讓我孤獨到死吧。”
“只要還跟着我,你就不準想別的男人,否則我真讓你孤獨到死。”他一個字一個字陰鬱的吐出威脅。
祁曉筠嚴重懷疑,他已經把自己當成私有財產了,只有在不想要了的時候,才能還給她自由。
“心長在我的身上,你是控制不了的,就算你再厲害,也左右不了我的思想。”
他的冰眸驟然一冷,寒意慢慢從身體散發出來,似乎要把周圍的空氣降到零度以下,“我就喜歡嘗試不可能的事。”
她無語了,有些氣,更有些惱,越來越有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了,“那你肯定會失敗,就算我變成了傻子,也不可能被你控制……”
她還沒說完,嘴就被兩片霸道的脣瓣堵住了。
她劇烈的震動了下,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一股熱浪從脖子涌上來,讓她的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華盛頓蘋果。
一時間,她有些不知所措,呆滯着一動未動。
他齒間一緊,咬住了她的脣,她疼得哆嗦了下,又羞又惱,報復般的反咬住了他。
血色在兩人脣齒間蔓延、交融。
兩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誰都沒有鬆開,無聲的對峙。
祁曉筠蹙緊了娥眉,太痛了,她不想自己的嘴巴被咬掉,“陸堇彥,我數123,我們一起鬆開。”
她的聲音含糊不清,陸堇彥還是聽清楚了。
1,2,3!
兩人一起鬆了口。
祁曉筠抹掉了脣邊的血漬,“本以爲你是個天使,沒想到是個魔王。”
他勾起一邊嘴角,笑得陰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善人,該出手時,絕不會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