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他演技太好,讓她產生了一點錯覺,差點忘了自己的位置。
她只是一個隊友,一個無足輕重的存在,就算偶爾維護一下她,也不是真的爲了她,而是爲了自己的面子。
打狗還要看主人嘛!
等到沒有合作價值的時候,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把她一腳踢出地平線外了。
“我知道了,我以爲你跟Ares是朋友,才這樣問的。”
“我們只是認識,並不是朋友,商場上從來沒有真正的朋友。”陸堇彥的目光重新回到了書上,似乎不想再理會她了,她很自覺的閉上了嘴,埋頭睡覺。
陸堇彥一向有自己的用人之道,在給一顆糖的時候,也會喂點黃連,免得對方太膨脹。
他和祁曉筠之間除了合作關係,再無其他。
臨幸她,賦予她生育的權利,也是合作的附加方式,因爲她是唯一合適的人選。
他不會越界,不會讓自己有情感的負擔。
但凡多餘的負累,在他身上都不會出現。
祁曉筠睡着之後,他去了湖邊賞荷。
錢安安跟了過來。
“堇彥,我們談談好嗎?”
“我跟你之間沒什麼可談的。”陸堇彥的語氣很冷,像寒流一般。
錢安安咬住了下脣,“堇彥,我愛你,我真的真的很愛你,你不要再對我這麼冷淡了,好嗎?”
陸堇彥露出一點嘲弄之色,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愛他的,“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作死,一而再,再而三的消耗我的耐性。”
“是不是祁曉筠在你面前說了我很多壞話?我什麼都沒做過,我是被冤枉的。”她拼命洗白,每件事都不是她親自做的,無論誰想指證她,都沒有證據。
陸謹彥微微眯眼,目光犀利如劍,“你真以爲指使一羣牛鬼蛇神替你做事,我就查不到證據了。我之所以沒有亮出來,是看在錢家的份上,給你留一塊遮羞布。”
錢安安的嘴角抽動了下,眼睛一眨,就把眼淚擠了出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呀,我太愛你了,每天都患得患失的,害怕會失去你。”
錢安安像是捱了一記悶棍,整個人都抖動了下,“是因爲八字嗎?你也相信這種迷信的鬼東西?”
陸堇彥從來不相信這些東西,這個世界上有資格留在他身邊的女人,只有祁曉筠。
但他並不想解釋,她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好自爲之。”
他轉動輪椅,準備離開,錢安安衝過來攔住了他,不讓他走,“堇彥,八字都是假的,不能相信,我們倆在一起一定會很好的。我真的很愛你,沒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我會死掉的。”
站在不遠處的保鏢走過來,拉開了錢安安。
錢安安嚎啕大哭。
她不甘心,她是絕對不會放棄的,一定要嫁給他,成爲他的女人。
房間裏,祁曉筠睡了一會兒就起來了,準備去隔壁看看母親。
正要換鞋的時候,發現旁邊陸堇彥的鞋櫃上放了一雙徒步鞋,鞋底粘有泥土和樹葉,像是在叢林裏行走過。
她記得昨天Ares穿的也是這種鞋,顏色和款式幾乎一模一樣。
陸堇彥的行頭都是獨家定製的。
像Ares這樣的大boss,不可能山寨他的款式吧?
難道他們用的是同一個設計師?
她癟癟嘴,這個設計師不太敬業呀,一個款式竟然做了兩雙,這種頂級大boss,最討厭跟別人撞鞋撞衫了,要是被他們發現了,肯定立馬開除這個設計師。
她正想幫陸堇彥把鞋擦一擦,拿起鞋的時候,手指猛的一抖,似乎想到了什麼。
陸堇彥不能走路,腳不沾地,這鞋底的泥土是怎麼來的?
在她困惑間,門被推開了。
陸堇彥一眼就看到了她,也看到了她手中的鞋子。
該死,忘了把鞋子處理掉!
他低咳了一聲,面無表情,他一向擅長掩飾心緒。
“你在發什麼呆?”
祁曉筠連忙回神,試探的問了句,“你的鞋子怎麼這麼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