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彥。”她呢噥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不是陸堇彥俊美的容顏,而是陸堇鈺的臉。
她彷彿被一記驚天巨雷劈中,渾身掠過了劇烈的痙攣,“怎麼是你?你在這裏幹什麼?堇彥呢?”
陸堇鈺從被子裏出來,用浴巾圍住了下身,“一直都是我,陸堇彥半身不遂,坐着輪椅,怎麼可能到這裏來?”
“啊——”錢安安驚恐的尖叫起來,聲音震耳欲聾。
陸堇鈺捂住了耳朵,“安安,你別叫了,我耳膜都快被你震破了。我可沒想佔你便宜,是你強行脫我的衣服,還騎到了我身上,我沒辦法纔給你的。”
“陸堇鈺,你這個王八蛋,你應該被千刀萬剮。”錢安安羞憤不已,抓起枕頭朝他扔去,她以爲是陸堇彥,纔會如此主動。
她的身體是要留給陸堇彥的呀,如果陸堇彥知道她不乾淨了,一定不會要她了。
陸堇鈺鬱悶。
老實說,他的體驗感比想象中差多了。
她叫得特別誇張,扭得特別浪蕩,完全不像一個名媛淑女,一點都不矜持,跟他老媽簡直一模一樣,形象180度顛覆。
小時候,他偷看過老媽和老爸那個。
老媽就是這副放浪的模樣,叫得震天動地,瘋狂的扭動身體,像條水蛇精。
老爸就喜歡她這個鬼樣子,但他很受驚,實在太可怕了。
這是他童年的噩夢。
每次睡過這樣的女人之後,他絕不會再碰第二次,因爲看着就沒反應了。
“你放心吧,我再也不會碰你了。”
“我要你發毒誓,今天的事絕不能告訴任何人,一個字都不準說,否則天打五雷轟,開車被撞成稀巴爛,死無葬身之地。”錢安安幾乎是在咆哮,她真想把陸堇鈺一刀捅死。
陸堇鈺倒吸了口氣,古人果然沒說錯,最毒婦人心。
“我現在可是你的男人了,你這樣對待我真的好嗎?”
“你對我做了這麼無恥、下流、齷齪的事,我沒有讓你以死謝罪,已經夠便宜你了。”錢安安咬牙切齒。
陸堇鈺撇撇嘴,自言自語的嘀咕了句,“是你主動的,又不是我強迫你的。”明明骨子裏就是個檔婦。
“快點發誓,不然我死在你面前。”錢安安抓起了桌上的水果刀,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陸堇彥知道。
……
這兩天,祁曉筠有些慌,陸堇彥又讓她暖被窩了,他現在就像一個熔岩滾滾的火山,隨時都可能爆發。
她得提前做好準備纔行,不然她的陰暗小祕密就要東窗事發了。
她不想欺騙陸堇彥,但說出真相,她就會死,必死無疑。
只能昧着良心,違背道德,做一個罪人了。
她掛了個號,去婦兒醫院做婦科檢查,看看子宮的恢復如何,順便問一下修膜的事。
她戴了口罩和鴨舌帽,免得被人認出來,興風作浪。
去到婦兒醫院,趁着排隊等B超的時間,她去了一趟修膜的診室。
這會,裏面正好沒有人,她趕緊進去諮詢了一下。
她怎麼都不會想到,有人也來了,跟她有同樣的目的,那就是錢安安。
被陸堇鈺破了之後,錢安安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必須要讓自己恢復成完璧的樣子,思來想去,唯有修膜。
祁曉筠進去的時候,正好被她看見了。
雖然她裹得嚴嚴實實,沒有露臉,但錢安安認出了她的背影。
通常來說,一個人對兩種人最熟悉,一種是最愛的人,一種是最恨的人。
她連忙拿出手機來拍照,有圖有真相。
等祁曉筠出來的時候,她偷偷跟在了後面。
祁曉筠去了B超室。
看到叫號的大屏幕上有她的名字,錢安安就可以完全確定,是她無疑。
這絕對是個驚天動地的大新聞。
祁曉筠竟然偷偷來修膜,她肯定是跟秦宇鬼混,給陸堇彥戴了綠帽子,怕他知道,就想以假亂真,矇混過關。
真是個不要臉的心機表。
老天有眼啊,被她撞到了,這下子,她死定了。
回去之後,她就以匿名的方式把視頻發給了祁小鈴。
雖然祁小鈴離開了姐妹團,但她給她辦了一張明珠俱樂部的VIP會員卡,她可以隨時去那裏happy。
這件事,自然要從她的口中傳給陸書慧。
看到照片和視頻,陸書慧都驚呆了。
這個女人簡直是膽大包天呀,竟然敢揹着堂哥做如此齷齪的事情。
如果堂哥知道自己被戴了三層綠帽子,肯定會火冒萬丈,立刻休了她。
她得趕緊回去把這件事告訴他和長輩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