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冤家路窄,到哪裏都能遇上。
她跟這個男人,關係似乎非同尋常。
這個男人一直在護着她,難道他纔是真正的殲夫,秦宇只是個幌子。
她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秦宇雖然長得很帥,但畢竟是個窮小子。
這個男人就不同了,帝爵的大Boss,英俊不凡,高貴優雅,還有一股令人琢磨不透的神祕氣息,幾乎可以和陸堇彥媲美。
就算被陸堇彥發現,休了她,她還能跟這個男人在一起,不虧!
只是有一點,她想不通。
像這樣的男人,身邊美女如雲,怎麼會看上一隻癩蛤蟆呢?
晚餐之後,祁曉筠回了龍鳳山莊。
陸堇彥還沒有回來。
他一早上就跟上官宇丞出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不會在棋莊泡整整一天吧?
等他回來,給他把個脈,看看是不是又去泡妞了?
她沐浴之後,陸堇彥就回來了。
她特意穿了一件特別醜的大媽睡衣,從現在開始每天爲某人降火,給他的藥膳裏也要加點清涼去火的藥材。
等他藥浴之後,她替他診了下脈。
今天脈相正常,看來是真的下了一天圍棋。
像這種愛江山不愛美人的男人,在這方面都是比較剋制的。上次之所以有些過度,應該是隱忍了這麼久之後的第一次,難免會有些失控。
“那個……你要是偶爾想要出去找找樂子的話,記得要做好防禦措施。”
陸堇彥嗆了下,這淡漠的語氣,淡定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跟自己的丈夫說話。
“家裏有現成的,我爲什麼要出去找?”
家花不如野花香嘛,男人的通病,而且她寧願他在外面找,也不願他碰她,一碰就要露餡。
“雖然我婦科檢查是正常的,但大姨媽還不是很正常,這是氣血的問題,靠機器是檢查不出來的,還需要繼續調理,能不能還是等三個月之後再圓房?”
婦科的很多問題都是需要中醫來調理的,西醫只能治標,不能治本。
陸堇彥微微眯眼,目光分外犀利,“你在擔心什麼?”
唯恐他察覺出一絲端倪,她下意識的垂下了眼簾,用濃密的長睫毛遮住了閃爍的眼睛。
“我是爲自己的身體考慮。”
他患上了霸道而蠻橫的神色,“不要跟我討價還價,否則現在就辦了你。”
她打了個哆嗦,不敢再說話了。
看來是在劫難逃了。
強烈的求生欲,讓她不會坐以待斃。
思來想去,在牀單上灑點血是最好的辦法了。
她在淘寶上購買了假血漿,藏進櫃子裏。
圓房的那天晚上,就偷偷藏在枕頭底下。
陸堇彥腿不好,做這種事,肯定是她在上,他在下。
她知道自己有罪,罪孽深重,但爲了能夠活下去,只能昧着良心拼了。
中午的時候,陸堇鈺把錢安安帶過來了,是王珍讓他帶來的。
“老夫人,您看看,前幾天安安還不想嫁給堇鈺,現在兩人好的如膠似漆,搞不好您馬上就要抱重孫子了。”王珍笑呵呵的說。
老夫人瞅着錢安安一眼,這丫頭心思太複雜了,不可能是個賢內助,“你是真的改變主意,打算跟堇鈺在一起了?”
“我想和堇鈺試試,如果合適就在一起交往,不合適的話,大家就繼續做朋友。”錢安安低低的說。
王珍笑了笑,“我看挺合適的,既然都已經發生關係了,就趕緊把喜事辦了吧,萬一肚子大了,穿婚紗就不好看了。”
聽到這話,錢安安驚跳,臉色變得一片慘白,陸堇鈺把酒店的事告訴王珍了?
“您在胡說些什麼?我跟堇鈺什麼關係都沒有!”
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她已經把膜修好了,她現在是完璧之身。
王珍撇撇嘴,“你喝醉了,我讓堇鈺送你去酒店房間,你們倆一個晚上都沒出來,難道不是發生關係了嗎?”
錢安安露出了極爲憤怒的神色,“您不要誣陷我的清白,堇鈺只是在房間照顧我,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王珍看得出來錢安安想抵賴,中了她的藥,怎麼可能什麼事都沒發生,他兒子又不是柳下惠,能坐懷不亂。
“安安,你跟堇鈺現在在交往,發生關係不是很正常的嗎,沒什麼可遮遮掩掩的。”
錢安安快要氣暈了。
此刻,她終於明白爲什麼那天會不正常了。
她的酒量明明很好,那天只喝了半杯酒就暈暈乎乎的,渾身難受,肯定是這個老東西在給她的酒裏放了東西,真是一隻陰險狡詐的老狐狸。
這口氣,她絕對不可能嚥下去。
她錢安安,不是好惹的。
“那天你是故意把我灌醉,想讓我跟堇鈺發生關係吧,可惜,沒能讓你如願以償。雖然我知道你出身不好,不是陸家明媒正娶的大夫人,但我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的惡劣,爲了逼我嫁給你的兒子,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我,你實在是太可惡了。”
錢安安說完,就哭了起來,“奶奶,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她這是先發制人。
這是驚天大丑聞,陸家和錢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如果傳出去,陸家會顏面掃地,和錢家的關係也會發生裂痕。
二樓,樓梯拐角處,好幾個人躲在那裏偷聽。
祁曉筠很佩服錢安安不僅矢口否認,還倒打一耙,不過,以王珍的尿性,她多半是做了些什麼?
王珍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