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多久?”
“一個月。”她極爲小聲的說。
陸堇彥吁了口氣,緩解身體裏激盪的荷爾蒙,“好好調理。”
調理好了,他再連本帶利惡補這一個月的“損失”。
祁曉筠又覺得有些乏了,多半是食困。
“我累了,先睡了。”
她洗了個澡,就躺到牀上不動彈了。
自從“圓房”之後,她就不再睡沙發,而是跟他同牀共枕,貢獻自己的身體給他當助眠神器。
看到她一下子就睡着了,陸堇彥深黑的冰眸在燈光裏閃動了下,看來這傢伙沒撒謊,是真的虛了。
祁曉筠睡了兩個小時就醒了。
陸堇彥不在房間,跟老夫人去了書房商談公務。
祁曉筠下了樓,陸書瑤一個人坐在客廳裏喫霜糖山楂。
她嚐了一個,酸酸甜甜的,特別開胃,這幾天食慾不太好,就想喫點這種酸酸甜甜的東西。
她一口氣吃了好幾個,完全停不下來。
“嫂子,沒想到你這麼喜歡喫山楂。”陸書瑤笑着說。
“山楂和霜糖真是絕配。”祁曉筠嘻嘻一笑。
陸書慧怒氣衝衝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她原本在參加燒烤派對,聽說老爹帶着小三登堂入室,連忙趕了過來。
“祁曉筠,祁小鈴是你的堂姐,是不是你安排她勾引我爸爸的?”
祁曉筠咬了一口山楂,不慌不忙的說:“我跟祁小鈴是死敵,有深仇大恨,這應該不算是祕密了吧,我會做這種引狼入室的事嗎?她加入過你們姐妹團,你經常跟她一起玩,我還以爲是你介紹的呢?”
陸書慧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我跟她一點都不熟,是安安姐帶着她來玩,我才勉強跟她說幾句話。”
祁曉筠喝了口茶,把話鋒一轉,“那你怎麼不去問錢安安,是不是她把祁小鈴介紹給你爸的?”
陸書慧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安安姐爲什麼要這麼做?”
“爲了給我添堵啊,我的死敵進到陸家,當了我的嬸嬸,我能不抓狂嗎?”祁曉筠聳了聳肩。
陸書瑤在旁邊狂點頭,“我覺得有這個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因爲我聽說祁小鈴和三叔就是在明珠俱樂部認識的。”
“祁小鈴那個賤人呢?”陸書慧雙手叉腰,惡狠狠的問道。
“剛纔她跟三叔出去了,應該是去花園了。三嬸也出去了,多半是回孃家搬救兵了。”陸書瑤一直坐在客廳,人來人往,她都知道。
陸書瑤咂咂嘴,“多半要打起來了,我們跟過去看看。”
祁曉筠點點頭,兩人跟在了陸書慧的後面。
陸書慧轉頭瞅了祁曉筠一眼,“我跟祁小鈴,你站在哪一邊?”
“祁小鈴是我的敵人,你說呢?”祁曉筠柳眉微挑。
“如果你能幫我把祁小鈴從爸爸身邊趕走,以後我就跟你站在同一條戰線。”
大敵當前,陸書瑤顧不了太多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花園深處,夜色朦朧。
花樹下,鞦韆隨風盪漾,一男一女坐在鞦韆上,一邊盪漾,一邊雲雨。
樹幹隨着鞦韆的晃動搖搖顫顫,不斷有花瓣抖落下來,猶如漫天的花雨。
“小妖精,真有你的!”
“喜歡嗎,三爺?”
“喜歡,三爺一定好好疼你。”
……
祁曉筠和陸書慧姐妹倆都驚呆了,這簡直就是一副活春宮啊,還是高難度的。
祁曉筠倒吸了口氣,陸三爺跟祁東差不多年紀,祁小鈴真的是拼了,爲了不讓她翻案,甘願淪爲一個老男人的玩物。
陸書慧感覺眼睛都要被辣瞎了,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女人。
“賤人,我砸死你。”她狂衝了出去,撿起一塊鵝卵石,朝祁小鈴扔去,豈料,石頭沒有打中祁小鈴,卻打中了陸三爺。
三爺哎喲一聲慘叫,捂住了額頭。
鵝卵石並不大,但三叔的頭還是被砸出了一個大包,鮮血直流。
祁小鈴趕緊從他身上下來,撕下裙子的一角,替他包紮,“書慧,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你爸爸?”
陸書慧氣得跺了跺腳,“我是要砸你,不小心才砸到了爸爸。”
陸三爺早就火冒萬丈了,跳起來,連褲子都沒來得及提上,就一巴掌朝她扇了過去,“不孝的孽障,都是被你媽寵壞了。”
陸書慧委屈的要命,嗚嗚的哭了起來。
祁曉筠和陸書瑤跑了過來。
“三叔,包小三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你還是低調一點吧。”陸書瑤撇撇嘴,三叔和大伯簡直就是一個德性,渣男!
祁曉筠摟住了陸書慧的肩,“別哭了,奶奶和堇彥應該已經談完公事了,我們該去道晚安了。”
聽到這話,陸三爺的嘴角抽動了下,“怎麼,想去告狀嗎?這是我自己家的事,你一個外人少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