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合理合法擁有她的男人,可是一到秦宇的面前,就變成了該死的、惱人的小透明。
不是說青梅竹馬從來都抵不過天降嗎?
怎麼這個討厭的秦宇就能一直穩居上風?
祁曉筠玩了一會兒,才記起自己是孕婦,不能進行太過激烈的運動,就回到位置上坐了下來。
王小芳和陸書慧還在海里玩,秦宇去端水果和零食了。
陸堇彥趁機走了過去。
看到他,祁曉筠甜美一笑:“Ares,你也來了。”
陸堇彥這會很煩躁,很不爽,很不愉快,但爲了維持Ares的暖男人設,只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剛纔看見你在海里玩的很開心。”
“出來玩就是要盡情的happy呀。”祁曉筠嘻嘻一笑,兩個小酒窩兒在臉頰輕輕漾動。有這麼多的朋友在身邊,幹嘛還要去想陸堇彥呢?
陸堇彥深黑的冰眸裏暗藏着一絲陰鬱,他早就計劃好了以Ares的身份,陪她看流星雨過七夕,不是讓她來跟別的男人happy的。
王小芳回來了,看到Ares哇了一聲,眼睛再次放出花癡般的光芒。
“姐,你可真會交朋友,全都是高富帥。”
祁曉筠笑了笑,簡單的跟兩人介紹了一下。
陸堇彥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鍊上,這條手鍊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他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手鍊很漂亮。”他故意說了句。
還未待祁曉筠開口,王小芳就搶先說道:“是我姐的乾哥哥送的七夕禮物,上面鑲的可是鑽石哦,不是水晶。”
祁曉筠微汗,後面這句話完全可以省略。
陸堇彥微微眯眼,一道冷冽的寒光從眼底悄然掠過。
七夕是什麼節日,中國人都知道。
這兩個人一個敢送,一個敢收,簡直是明目張膽,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嗎?
在他暗暗惱火的時候,王小芳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姐的小叔子也送禮物給他了,一隻愛馬仕鱷魚皮的鉑金包,可漂亮了。不過我姐應該最希望收到姐夫的禮物吧,可惜他什麼都沒送,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了。”
陸堇彥的嘴角抽動了下。
他不會輕易送禮物給女人,只有被他選中的天命真女,纔有資格得到他的禮物。
祁曉筠扶住了額頭,訕訕一笑,“我妹妹心直口快,她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陸堇彥動了下脣,想說什麼,但沒有說出口。手鍊在陽光下散發着極爲明亮的光芒,猶如萬道劍雨,刺的他眼睛隱隱作痛。
他撇開了頭,不想再看見,身體裏一根神經扭曲了,讓他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秦宇端着水果和零食走了過來。
“草莓、車釐子、牛肉乾……都是你愛喫的。”
祁曉筠嘻嘻一笑,“知我者,宇哥也。”
“那當然了,我比任何人都瞭解你。”秦宇坐到了她身旁,拿起一個草莓遞給她,滿眼的溺愛。
祁曉筠接過來,一口放進了嘴裏。
陸堇彥火冒萬丈,任何人自然包括他。
不就是比他多認識野草幾天嗎?野草以後的時間,他全都承包了,遲早佔上風!
祁曉筠和秦宇聊起了中學時代的往事,聊得笑聲連連,十分開心。
陸堇彥鬱悶、煩躁、抓狂,他竟然一句話都插不進去。
明明是正主、原配,這會好像變成了一個電燈泡,杵在他們中間,燃燒自己,照亮他們。
最可恨的是,他還不能宣誓主權。
原本是嫌輪椅太礙事,所以才以Ares的身份出現,可以無拘無束。
此刻,他都有點後悔了,就應該坐着輪椅以陸堇彥的身份過來。
這樣就輪不到秦宇這個討厭的傢伙囂張了。
他抓起手邊的杯子,咕嚕嚕地猛灌了一口果汁。
該死,真酸,是檸檬汁嗎
他最討厭酸不溜秋的東西了。
《許你一笑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