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一抹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對方臉上銀色的面具在燈光裏散發着冷冽的寒光,讓她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陸堇彥聳了聳肩,對他而言,要進入她的房間,並不是一件難事。
Ares是暖男人設,沒有辦法阻止她去跟秦宇單獨約會,只能安排面具人上場了。
這個馬甲就是爲調教她而存在的。
“我提醒過你,跟秦宇保持距離,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祁曉筠的手指慢慢握成了一個拳頭,“他是我哥,你管不着。”
陸堇彥像一陣龍捲風猛烈的席捲過來,一把將她牴觸在牆壁前。
“你敢說從頭到尾就只把他當哥哥看待?”
“不只是哥哥,還是知己、好友、親人。”祁曉筠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字清晰而有力的說。
我在你心裏又算什麼?
這話衝到了陸堇彥的喉頭,又被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確定他把你當妹妹嗎?哥哥會在七夕送妹妹禮物。”。
“爲什麼不可以?這是姐妹手鍊,樺姐也有。你以爲誰都像你這麼虛僞、齷齪嗎?”
陸堇彥低哼一聲,那傢伙還挺狡猾,送禮物都送的這麼隱蔽。
“我不想看到它,給我摘下來。”
祁曉筠趕緊把手藏在了背後,唯恐他氣急敗壞,給自己拉斷了。
一道火光從陸謹彥眼底閃過。
“給你三秒鐘,要是不摘的話,我就給你扔出去。”
祁曉筠快要氣暈了,真想狠狠的咬下他一塊肉。
但好漢不是眼前虧。
不能雞蛋碰石頭。
她咬着牙關把手鍊摘了下來,用絲巾擦了擦,包起來,放進絨盒裏,然後,小心翼翼的收進了自己的手袋中。
那副視若珍寶的樣子,讓陸堇彥心裏抓狂。
“一條破手鍊,有必要這麼磨磨唧唧的嗎?”
祁曉筠深吸了口氣。
不知爲何,她忽然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陸堇彥。
因爲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把家裏的老婆棄若敝屣。
這會兒,陸堇彥肯定正在跟錢安安卿卿我我,纏綿悱惻呢,哪裏還會想到她這個工具人呀!
想着想着,壓抑在心頭的悶氣,就一下子衝上了她的腦門。
“破手鍊?你今天有送禮物給你的妻子嗎?你知道七夕是什麼日子嗎?是對堅貞不渝的愛情的美好紀念。你明明有妻子,卻不在家裏陪她,要跑出來跟別的女人鬼混,完全不把自己的妻子當成一回事。人家牛郎織女一年才見一次面,但能恩愛幾千年,你們這些渣男跟自己老婆才過了多久呀,就厭倦了,要出去外面偷腥,真是可恥,可惡,可恨!”
陸堇彥原本滿腔的怒氣,被她這麼一頓尖銳的質問,竟然有些哭笑不得,無言以對了。
“你這麼激動,是因爲我,還是因爲今天陸堇彥沒有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