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無法控制的、本能的生理反應。
朝天椒的味道跟他想象中不一樣,她的紅脣柔柔的、軟軟的,彷彿清晨浸透着露水的玫瑰花瓣,讓他的血液沸騰起來,荷爾蒙在劇烈的激盪。
司馬夏兒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異常,一雙眼睛在驚恐中瞪得更大了,幾十秒之後,她才終於恢復理智,嘴脣迅速的脫離了上官宇丞的薄脣,像只受驚的小兔子倉皇的從他身上爬了起來。
熱浪在她的臉頰上翻滾,幾乎要燃燒起來,“剛纔的事馬上格式化,格式化!”
上官宇丞迅速的收拾起了所有不該有的異常情緒,換上了一副邪戾而嘲弄的神色,“朝天椒,沒想到你這麼主動,直接對我投懷送抱了。”
司馬夏兒從脖子到頭皮紅的幾乎滴出血來,就像熟透的華盛頓蘋果,“你不要在這裏信口雌黃,我是不小心摔倒了,摔在了你身上,你不是很厲害的嗎?怎麼這麼沒用,站都站不穩,跟我一起摔倒了。”
上官宇丞冷冷一笑,“難得你這麼主動,我當然要配合一下,免得你失望。”
司馬夏兒又羞又惱又窘迫,真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閉嘴,我纔不會把自己的初吻給你這種自以爲是,狂妄自大,又毒舌又討厭的自戀狂。”
初吻?
一道無法言喻的深沉之色,從上官宇丞眼底幽幽閃過,果然是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菜鳥。
“吻應該是相互的,這次是你個人單方面主動的,不算吻。”
司馬夏兒感覺自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怎麼可能對他主動,永遠都不可能,真是自作多情,孔雀開屏。
上官宇丞薄脣劃開一道譏誚的冷弧,“你真能忘掉嗎?不要自欺欺人了。”
這話一針見血,司馬夏兒自然是忘不掉的,她怎麼可能真的讓自己的大腦格式化呢?只是想要裝作忘掉而已。
“反正你不準對別人說一個字。”
上官宇丞嗤鼻一笑,“這種芝麻大點的小事,有什麼可說的?”
聽到這話,司馬夏兒放心了,他沒有這種惡趣味就好,如果他敢在外面胡說八道的話,她就跟他拼命。
“我上樓去了。”
她說完,轉身朝樓上走去,留在這裏太尷尬了,三十六計,計走爲上計。
上官宇丞望着她的背影,一種難以形容的神采從眼底遊弋出來,幽幽渺渺的,許久都未消失。
……
這幾天,祁母又開始想丈夫了,嚷着要跟丈夫視頻。
祁曉筠只能拜託陸堇彥找人假扮父親。
他們先用3D打印技術,打造出了一個仿真面具,讓人帶上冒充祁父,跟祁母視頻。
看見“丈夫”還活着,祁母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這幾天,她做夢夢到丈夫去了非洲,再也沒有回來,今天見到他就放心了。
“祁南,你千萬不要去非洲,哪裏很危險,你要去了就回不來了。”
“我不會去非洲的,你放心吧。”
……
視頻聊天結束之後,祁母走到了一旁的鏡子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雖然才50歲,但在精神病院關了那麼多年,讓她飽經風霜,看起來已十分的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