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你的兒子叫什麼名字嗎?”
花傾城想了一會兒,痛苦捂住了頭,“我的兒子叫陸……陸什麼,我不記得了,我想不起來了,我怎麼想不起來了呢?”
她拔高了聲音,變得激動起來,肩頭不停的顫抖。
祁曉筠連忙摟住了她,輕輕拍着她的背,安撫她的情緒,“你記得你自己是誰嗎?”
“我是誰?”花傾城靠在她的懷裏,呢噥的問道。
“你叫花傾城,是我的二嬸。”祁曉筠低低的說。
她猛地揚起了頭,極爲困惑的望着她,“我叫花傾城?不不不,我不叫這個名字,我不是花傾城,我怎麼會叫花傾城呢?”
祁曉筠的心裏掠過了劇烈的痙攣,二嬸不叫花傾城?
“那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記不起來了,我叫什麼名字?我叫什麼名字呀?”她拼命的搖着頭,忽然眼睛一閉,就不動彈了。
祁曉筠看出她這次是真的暈過去了,趕緊掐了下她的人中。
她呻吟一聲,睜開了眼睛,“我怎麼了?”
祁曉筠扶着她靠到了沙發上,“二嬸,你剛纔好像想起了一些事,你還記得嗎?”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花傾城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剛纔發生的事似乎完全遺忘了。
祁曉筠給她倒了一杯溫水,“二嬸,你才第一次做,就能想起一些事情,說明這套方法是有效果的,如果你能堅持下去,也許記憶就能恢復了。”
花傾城喝了一口水,擡起頭來看着她,“我想起了些什麼?”
“就是關於書瑤的一些小事情。”祁曉筠淡淡一笑,敷衍了過去。如果告訴二嬸,她說自己有個兒子,還說自己不叫花傾城,估計會把她嚇着。
“雖然是有些難受,但是我會堅持下去的。”
這個時候,陸書瑤提着綠豆糕回來了,看見坐在沙發上的花傾城,微微一震,“今天怎麼這麼快就做完了?”
祁曉筠聳了聳肩,“我看見二嬸有些難受,就提前關掉了電針儀。”
“啊?”陸書瑤狂汗,“那還要繼續做嗎?”
“今天雖然只做了十分鐘,但二嬸想起了一些從前的事,說明這個方法是有效果的,可以刺激起她的腦細胞,二嬸同意堅持做下去。”祁曉筠說道。
“真的嗎?太好了!”陸書瑤立刻就興奮起來,這是一個好消息,回去之後她要告訴爸爸,讓他也高興一下。
休息了一會兒,她就帶着花傾城離開了。
傍晚,陸堇彥開着車來接老婆回家,一路上,祁曉筠都望着窗外,如有所思。
她在想着二嬸的事。
陸堇彥看出她有心事,但在車裏沒有詢問,回到家,進到房間後才問道,“你今天怎麼心事重重的?在想什麼呢?”
祁曉筠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水,一邊喝一邊說道:“上週,二嬸的治療沒有效果,所以今天我換了另一套治療方法,這套方法比較冒險,病人在治療的過程中會有一些難受,需要有毅力的人才能堅持完成。”
“你就在想這個?”陸堇彥溫柔的撫了撫她的頭,“二嬸能堅持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