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啥?”
劉母也嚇的哆嗦着問。“咋的了,雲姐兒咋的了?咋被攆走了?這是發生啥事了?”
“娘,你先喫飯,我去去就來。”
怕嚇住老孃,劉平安趕緊安撫好她,讓倆個小的照顧老孃,提步就跟着大羅出去了。
六歲的雙胞胎,大的那個瞅一眼大羅,埋頭繼續喫飯。小的則好奇追着問了一句。“大哥,我什麼時候有了大嫂啊?是以前那個胖妞兒嗎,還是屠夫的那個大姐兒啊。”
劉平安面色一僵,“小寶,喫飯。”
這熊小子,嘴.巴就沒個遮攔的時候。若是當着雲姐兒的面說這樣話,還不定怎麼誤會他呢。
不過這時候他也沒心思修理這個愛八卦的弟弟,提步跟着大羅出門。
羅嬸兒家,煙雲蘿一邊切菜,一邊和羅嬸兒說話。
正說着呢,便聽得院外有喳喳的鳥叫聲。
“這外面怎麼有鳥?”倆人還在納悶呢,便看見纔回來不久的陳大虎推開屋出去。不一會兒,便撓頭抓腮地回來跟煙雲蘿說,“雲姐兒,外面有人送東西給你,我收不合適,你去看看吧。”
“哦。”
“是誰呀。”煙雲蘿納悶,羅嬸兒更是不解,“是哪個?煙家人不能吧,要是煙家的人,也不至於把雲姐兒攆走。”
“娘,反正是個熟人,放心就是了。”
看兒子不說,羅嬸兒也不好再追問,探頭往外,卻只瞧見煙雲蘿急急往前面走去。
“平哥兒,你怎麼來了?”
看見是劉平安,煙雲蘿不是太意外。
“我聽說你被攆出來了?”
“嗯,其實以前也有,只是我忍下了沒跟人說過,也沒鬧過。”
話說完,男人就一臉心疼,看她的眼神也跟看可憐弱小無助的小狗兒一樣。
煙雲蘿笑的兩個酒窩兒又招搖出來。
“所以平哥兒,你是不是好可憐我啊。”
劉平安心疼到無與倫比,小姑娘都這樣了,卻還在強自歡顏。
“我家也可以住的……”
“你家裏呀,我去了住哪裏,你房間?”
“對對。”話完,倆人都覺得不對。
煙雲蘿樂了,“那我睡了你房間,所以你呢?去打地鋪?”
劉平安無辜看着她。其實我睡哪裏無所謂啊。
煙雲蘿則眨眨眼睛,慢慢向他走去。
“你一個大男人,卻邀請人家姑娘往你家裏去,說,你是不是對人居心不.良。”
“我……我……”
劉平安慌了。
被少女一步步逼近,嚇的全身汗毛直豎。
他又是擺手,又是急切解釋,“不,不是,我,我……”
明明比自己高了一個頭,可面對她的詰問卻各種爲難,結巴。
看着他赤紅的耳朵,煙雲蘿手心好癢。
這麼萌乖,又好拿捏的男人,哪裏象是前一世那個不可一世,矜貴又優雅的成熟男人。
太強烈的反差萌,讓煙雲蘿跟個女流.氓似的雙手叉在牆壁,黑黑的眼睛緊盯着他。
“平哥兒你看着我嘛,爲什麼你的眼睛……總是不敢看我,人家說的,做賊心虛的人是不敢看對方的,所以你現在就承認吧,你是對我有不一樣的居心是不是呀……”
整個身體支撐在牆壁上,他擡頭,努力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可是,入目就是她囂張的酒窩兒,以及,那晃的人眼花的小貝.齒。
喵的,全身不得勁。他的眼睛又慌了起來。
“我沒有……我不會……”
弱弱的,就跟小貓崽兒的輕喃。聽的煙雲蘿更往前靠近一點點。
“你說什麼呀,我沒有聽清楚哦。”
呼吸噴吐在臉龐。
劉平安胸膛起伏。
整個人都處於崩潰階段。
“我,我真的沒有……”
“嘻嘻……好吧,我勉強相信你了哦。”
不敢再逗他,劉平安悄悄舔了舔脣後退一步。
“那你是不放心我來找我麼,所以……其實你好關心我的是不是呀?”
又來了。
劉平安悲憤莫名。他想有氣勢地瞪她。可是,眼睛越瞪,屬於她的芳香就越往鼻翼竄。
最後,彆扭的把頭一扭。
“看來,你很好,有什麼需要的就跟我說,要教訓煙家那幾個人渣,我也可以的。”
煙雲蘿笑着搖頭。
“不用的,我和煙家人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也搞不定,不過,我會努力掙錢,以後儘量擺脫他們。”
“我有錢,我可以掙很多很多錢!”
劉平安急急表明,後者卻古怪看着他。
“所以,你要把錢給我做什麼呢?人家把錢給女人,那都是給自己媳婦兒的,我是你什麼人呀,平哥兒你說說,我算是你什麼人?”
對啊,她算自己的什麼人啊。可是,他只是想單純的對她好,不想看見她這樣流露在外。她值得全世界最好的,並不需要這樣流浪在外面呢。
看他焦急,卻又不知道要怎麼表明。
煙雲蘿內心就跟有小手在輕輕撫平,本來的委屈,這會兒到是變的無所謂起來。
她張揚亮出臉上的小酒窩。“平哥兒,你有這個心很好,我知道你的心意了呢,不過你放心,我一切都好,你也早一點回去好不好,明天我一早就來做辣醬,我們爭取明天就把辣醬給售賣出去。哦對了,你還給我多訂做一些罈子,到時候把錢一併給你。”
“好。”
被她笑盈盈看着。
劉平安所有的立場全變成了軟聲軟語。
直到被叫回家走到半路,才暈乎乎想起,他是要去慰問的,可是最後好象啥也沒幹成。
莫名的,腦裏面就浮現出小姑娘那漂亮招搖的小酒窩。
那又黑黑亮亮的眼睛喲,真是……怎麼也揮之不去。
就這樣暈陶陶的回到家,一忽兒想着她一個人在別人家,怕是不好受。一忽兒又覺得她是個小可憐,其實在自己面前就是露出最可愛的一面。
一忽兒又恨那煙家人,對這麼可愛的姑娘,怎麼就下的去手呀。
就這麼輾轉着睡不踏實,索性爬起來,半夜往羅嬸兒家溜去。
陳大虎睡的熟着呢。
突然就覺得不對。
睜開眼睛便感到屋裏有人。他正要一個激靈爬起來。
手腕卻被人一把按住。
“別,是我。”
“平……平哥兒,你怎麼大半夜的爬我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