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有這樣對養母說話的麼。”
說話間，她衝上前就要打人。棗花卻在這時候竄出來，甩着胳膊，瞪着眼兒。那興奮期待的模樣，看的牛氏果斷縮後。
這個婆娘一看就高大壯實，她打不過。
“呸，天天跟一些鄉巴姥混一起，也不怕髒了自己的眼。”
“你好吵。”煙雲蘿倏爾竄到她面前，嚇的牛氏張着嘴，旋即伸手就打。“你個死丫頭，敢嚇老孃。”
“啪啪……”
被打了兩耳光，牛氏完全反應不過來。
“你敢打我，你居然打我，你怎麼可以……”
她愣着，似乎在記憶中，煙雲蘿就應該站在那兒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才對。
煙雲蘿都替她智商捉急。“對啊，前面的兩巴掌，是這些年你對我的各種虐待回報。這一巴掌，是我最近心氣不順還給你的。”
啪啪，又是兩巴掌，牛氏氣紅眼了。她迅速鼓起氣就往前撞去。“我＊你娘，老孃跟你拼了。”
被刺激的牛氏，完全喪失了理智。
棗花要上來，卻被她往後一擋，直接甩手再給了牛氏幾耳光。
每打一次，又快速閃開。愣是讓牛氏沾不得身，卻被打的耳暈眼花。一時間，她氣的張嘴就嚎。
“要死人了呀，養大的女兒回來就打我這老人啊。這年頭，年輕人怎麼這麼橫喲。”
煙雲蘿轉身，看向陸續圍攏過來的一羣圍觀者。
“棗花，我們走罷，終歸是個養女，就不應該回來看人。這一隻雞，既然招了嬸子的煩，我還是提走算了。”
她一有哀傷，走出來更是滿面憂愁，自然有人就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唉，我只是想着，這麼久了，嬸兒也應該消氣了，所以……提着雞回來看看。可是，嬸子對我……好象誤會太深了，可能，她也不想衝我發火的，只是忍不住罷了。”
說完，小姑娘黯然垂頭，那沮喪的樣子，瞧的四周的人都指責牛氏。
畢竟她前科累累，之前虐待人家小姑娘的時候太多了，這會兒看着人回來了，再有惡言相向，真的不要太正常啊。
牛氏氣的大吼大叫，“死賤丫頭，老孃跟你拼了，明明就是你打的老孃。”
說到這，煙雲蘿更是一幅難過到不能自抑樣子。“唉，我剛纔一直不明白，爲何嬸子你一直打自己臉。原來……算了，可能是我想太多了，人性，哪有這麼醜惡的呢。”
她自嘲一笑，卻更落實了牛氏爲了嫁接惡名，有意自打臉光的事實。
圍觀的人更氣憤了，這個姓牛的太壞了，怎麼可以這樣不要臉的抹黑養女呢。
棗花則看呆了，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個……平時會做各種好喫的姑娘，原來她外表純良，內裏卻是如此的黑啊。
想到這兒，棗花覺得，以後自己除了打人，還可以適當的動動腦子。
並不知道自己無意的一些做派，早就影響了一些單純棗。此時的煙雲蘿功成身退，走遠了，本來蹋着的肩膀挺了起來。一掃剛纔的委屈，整個人變的精神抖擻。
隨後跟來的沈青梅，把這一切看在眼裏，悄悄笑着也跟着退走。
她家姑娘喲，真是太厲害了。
就這樣提着只雞跑來，正大光明的報了怨仇不說。
更是氣的姓牛的婦人要吐血。明明自己真的被打了，現在還反全被按上了一個心機養母的惡名。嗯，不錯不錯，果然姑娘是愛動腦子的。
憑牛氏嚷嚷了好半天，可沒有人以信她。最終，煙於安回來，看她還要鬧騰，直接一嗓子吼過去，這女人才消停下來。
不過，她其實心裏也有點虛。這煙雲蘿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在她剛找了人的時候，那人就找上門來了。想着這一點，她覺得還是得去問一下僱用的人。
“你放心，我們的人今天就去找那丫頭了。你要不信今天還可以去看看，聽說那人要去另外一家祥記砂鍋，去東城那一邊，怎麼也要經過一條巷子。到時候會有人在那兒候着她的。你要是想看熱鬧……”
聽到這，牛氏也顧不得想別的，她當然想親自看看那人倒黴樣。最好，被毀的越慘越好。
這般想着，牛氏哪裏還按捺的住，轉身便往東城那一塊去。
到了東城這一邊，牛氏爲了安全起見，打算藏身在一片小樹林子裏面。
說起來，這城裏面也只有這一小片纔有一點樹林。還是這一片的村民不願意拆除，所以才勉強保留下來。
牛氏才進去藏好，便聽得有倆個人大聲說話走來。
“直娘賊啊，最近也太倒黴了，怎麼啥事都不順呢。哥啊，你說咱要不要找一個女人，消下火，把黴運給祛除下？”
“找女人，樓子裏的女人天天接客，咱找了更是黴運當道。”
“那找哪樣的？”
倆人說話間，居然往這一邊走來。牛氏有些慌，這倆人口口聲聲的要找女人，現在她一個人在這野外。不過想想自己年紀也大了，怕不會怎麼着的。
這麼一想，她就僵在那兒，只期望倆人趕緊走。然而，她的期望並不能奏效。
聽到一個人放水後，再轉身走遠的腳步時，牛氏鬆了口氣，她又蹲守了一會兒，在不耐煩時，一盆帶着腐朽性的東西嘩地倒到頭上。
“啊……啊……是誰。”
“大哥，我們倒個廢水，怎麼還遇到有人在那兒？”
“媽的，這人也是倒黴，咱們只是把這種對人不好的水倒掉，怎麼想到會有人藏在這呢。怕是被毀了呢，這下怎麼辦？”
牛氏痛的啊啊尖叫。
她捂住臉，不斷打滾的。可偏偏，那倆人似乎極害怕，在一番短暫商量後，也不知道這倆人怎麼想的。居然有一個人上前就扒她衣服……